这个时候下起来了雪,项顾鸿心中暗暗算着,现在也的的确确到了该下雪的时候,只是这雪在大漠上来,来的突兀,来的奇特,这也让项顾鸿见识到了不同于自己山上见到的雪景,这雪不是沸沸扬扬的洒下而是轻轻柔柔的从天上散下来,直到盖满整个大漠。
不止是项顾鸿一个人把手伸出来了,那个疯婆子也把自己的手伸出来了袖袍,把手掌朝着上,等着雪花落在她的手心上。
这倒是又给了项顾鸿一次好好观察眼前人机会。
项顾鸿又开始盯着人家的手看了,这次他发现这手和之前夜里来偷袭自己的那人的手是一样的,布满老茧的手,与之前他猜疑的虞盼雁那光滑的手心是完全不同的,截然两种的手。
“怎么,项少侠干活嫌累,吃饭嫌少,看别人的眼倒是不嫌累,前是盯着看,现在又是盯着手,怎么项少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对于我这双布满老茧的手也有所兴趣?“亘古不变的嘲讽。
项顾鸿现在不计较,只是心里面有自己的打算,不想再与那疯婆子多纠缠,
见自己嘲讽了半天的项顾鸿不说话,那疯婆子也觉得没有趣味,索性也不再开口。
一切都静默在这世界里。
两人都在等雪停,看雪来。
“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究竟要去干什么。”项顾鸿等手上又飘下来片片雪花时,忽然开口问了出来。
那戴着厚重面纱的疯婆子只是回过头来看着项顾鸿,似乎在辨认项顾鸿的表情,只是项顾鸿面朝着北方,她只能从一侧看着项顾鸿的脸,想要从中获取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又把头调过去但没有开口回答项顾鸿的问题。
“两年。”
听着项顾鸿又是无端的冒出来这么一两个字,那疯婆子又转过头来想让项顾鸿住嘴,不要打扰了自己这份清净,这人太聒噪了。
见疯婆子回头,项顾鸿也是把头转向对着疯婆子抢在她前面说“最多两年,两年之后,不管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都不会去了,我会拼死抵抗也要完成我自己的事,哪怕舍了我这十几的武功,折了这条命,我也一定要去做我自己的事。”
疯婆子不知道是被项顾鸿这心目中登徒子还有这样的气势还是因为项顾鸿之前所展示的身手,总之是那她出神了、
随后疯婆子仿佛是觉得自己的失态,而且项顾鸿还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目似饿虎般的眼睛。
她把头转了回去,还是没有搭话。
许久,她开口了,只是没有了一贯的讽刺而且只剩第一次见面的冷清“去借东西,借一些我必须要用的东西。”
她没有说时间,她回避了项顾鸿的第二个问题,然后她再没有说话。
项顾鸿听了这话,又看了两眼随即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己眼前的这次来的匆匆的雪。
下一刻,一个被打开的盒子出现在自己眼前,里面静静的放着两颗丹药,和上次那个一样是赤红色,只不过这次的两颗红的没有上次那么艳,就连这两颗都红的不一样。
“把这个吃了,淡红可在数日之前解开你身上四成的经脉,你可以调动身上四成的内力,但有时间效果只能维持七日,七日之后你的经脉会重新堵塞,此外这里还有一颗丹红,这颗可以恢复你七成内力但是时效只能有一炷香的时间。”疯婆子继续说道。
看见项顾鸿还不动手似乎有迟疑之意。
“再往北走,就出来濮城的地界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楚国边界,这里流寇敌人众多,我不方便出手需要你去解决。”
项顾鸿听了这话也没有迟疑,反正内力都被封,就算要害自己,自己这个药是肯定要吃的,毕竟他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对抗这个疯婆子,鱼死网破又太不值得了。
想到这,项顾鸿把那个稍微颜色浅的丹药拿起直接扔进嘴里咀嚼,然后一口吞下。
同时项顾鸿调动自己的内力,发现自那药下去以后,探遍周身只要四成小经脉以及流畅,但是重要位置的经脉还是不通,他调动内力想要尝试能不能轰开,但是很难,能调动的内力根本轰不开剩余的经脉。
看见项顾鸿如此做派,那疯婆子也是劝阻着说“别白费力气了,打不开的,要是能打开我就不会给你药了。”
项顾鸿见现在一时半会打不开,只能作罢然后收起另一颗丹药放在怀里,看起来这疯婆子还是对自己有所忌惮,始终不让自己的内力超过八成,因为很多功法的运行都是对使用者的身体有要求,看来这人对各家武学都有所了解。
项顾鸿只能踹好丹药。
见项顾鸿接受了自己的东西,你疯婆子也是收回手,然后转生去骑上“白蹄儿”轻轻的放下一句“走了。”
项顾鸿也忙的去收起行李,现在有了内力的自己干活也用不了多少劲气,自然是十分轻松。
项顾鸿也起身走了。
两人又是一直往北走,现在他们周遭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他们,前几日的人大多是来跑商的,但是跑商最远到濮城,因为濮城有专门的卫队保护他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现在这里,是边塞,只有兵,没有什么商人一说了,到这那都叫肥羊,而且是待宰的肥羊。
所以在这些地方都是些世世代代就住在这的农户,本就是士农工商的阶层,而且这里的农民大多不富裕也就没有没有搬迁的意思,再者受到祖辈的影响大多不会有背离家乡的想法,只要能过下去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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