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们会枯死?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方诺对它们完全没有感情,可他十分清楚,红杉树要长到这么高、这么粗壮,并非一日能成的事情。
“额……”方诺摇摇头,他想起了那棵被自己催熟的白橡木。
而后,还回忆起了在家族中接受的植物学教育。
“红杉是不是这片森林里生长速度最快的植物?”他面向降低高度的鸟女王芋头,不放过每个炫耀自己“学识渊博”的机会。
“它甚至称得上是全山脉生长速度最快的……树!没有灵智的那种。”
“但它们也是生命,你应该学会尊重生命。”鸟女王并没有以劝诫、教育的口吻对方诺说话,相反,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如果有机会能让它们得救,我们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这话真不好听。”雪白的小兽吐了下舌头,没再发表自己的观点,“随你们吧。”
“我敢打赌。”飞在空中的漆黑大鸟打断了底下两只妖兽的交流,“这一切都是魔女大人打算去找的……‘羽蛇’,都是祂在搞鬼。”
“我们只要追上魔女大人,帮她揪住羽蛇的尾巴,或是翅膀……”他大肆宣扬自己的“计划”,“再不然,一撮羽毛也行,兴许就能找到拯救这些病树的方法了。”
“唉。”方诺环顾四周,叹了口气,“还是让它们早点安息吧。”
话是这么说,他的四肢可不由他时常慢半拍的思想掌控。
尽管,他已经对这场兴趣使然的森林远足活动产生了厌恶的心理,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随两只报丧鸟的行动,一步一步往他们想象中的“队伍会合点”前进。
……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诡谲了。
树上的鳞片、凸起、脓包或是颜色的异变,都不像是一夕一朝能形成的,更像是要经过很多年的筛选、演化才能造就的现象。
或者,人为设计?灵能影响?
那也一定得花不少心血才能做到。
觉醒能力十余年的依兰本应该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可是,她偏偏目睹了有违常理的景象。
理应要耗费众多岁月、众多经历方能制造出的、令人作呕的奇特景象,实际上是在他们不断前行的过程中,突然间由普通的树木变化而成的。
自从击退了来袭的树妖、认识到吸引那群妖兽来此的正是被树妖们莫名视为死敌的仙兽“羽蛇”后,他们仨一路走来,直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加起来统共两个半人的他们保持着沉默的状态,警戒着同样安静的周围环境中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幸好,他们谁也不是会因无话可说而感到尴尬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出的往事,而刚好他们都在那一桩或几桩事件中,或多或少习惯了一人独处、只能依赖自身的情况。
他们中也有人早就学会了在心中自言自语,而不会把它们表述出来的本领……把一切都闷在心里,这着实是件不值得羡慕的事情。
外界的光源渐渐被茂密的树冠所遮蔽,越往黑暗森林深处走,他们就越对这座森林名称的由来有一个新的认识。
依兰扭转手腕,将大气灵力编织成了一盏油灯,透明的灯罩中燃烧着一簇小小的灵力火苗,无风自动。
咚!咚!咚!
而光线一富裕起来,森林便不像方才那般宁静。
仿佛是某头庞然大物企图在地面上印下自己的足迹般,沉闷的脚步声自他们的前方传来,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
最后甚至像是直接踩在他们的心脏上、自他们脑海中响起一般,取代了一切他们能够听见的环境音。
我们此行,究竟是为了寻找什么?
依兰张了张嘴,很想问这个问题。
但这不像是一位“魔女”应该说的话……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并非第一次地在心中感慨:村民们给她凹的人设是多么偏离她的本性。
至少在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羽蛇!”憋了一路话语的宵先生终于沉不住气了,先魔女一步发出了声音,“你的眷属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再往前走,怕是就要闯进‘花皇’的领地了。”
你也知道“花皇”?
依兰眯起眼,在心中重新评估了一下面前的疤脸男人。
卡斯兰奥帝国的爪牙,圣十字的信徒,知道得还真不少。
“没关系。”她代一言不发的皇蛇灵羽回答道,“我们先前已经处理了一波树妖,早就得罪那位传说中的仙兽了。”
“祂不会介意我们去往永痕树底的。”
这句话倒是实话,魔女在心中窃笑一声,就是不知道周围这俩家伙敢不敢信。
“你还真自信。”宵先生语气中不无幽怨地说。
“长久以来……羽蛇都是‘善兽’。”一直沉默不语的混血兽人突然开口道,“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们,人类。”
“怎么了?”依兰觉察出他语气不对,连忙举起灵力编织成的灯,在皇蛇灵羽眼前晃了晃。
“就快要到了。”黑发金瞳的杀手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也没去过那里,所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的心理准备?”宵先生代替魔女,问出了一个蠢问题。
“看见他们为了取代花皇,而在永痕树附近修建的‘蛇族神殿’的心理准备。”皇蛇灵羽语气不忍地答道。
他顺手接过魔女的油灯,往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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