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深深紧紧咬住下唇,看着谢银灯,又看向顾昔然,茫然无措说道:“书…书上说,相公一定要听娘子的话,可没有顾姐姐帮忙,深深也找不到漂亮姐姐!”
“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话!”
谢银灯轻拍花深深肩膀示意他放松,又淡淡瞥向顾昔然,就见她怒不可遏地瞪着自己,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收回视线,冲花深深嫣然笑道:“可如果你听顾师姐的话,会让我受伤,你还会这样做吗?”
“不会!深深永远不会伤害漂亮姐姐!”
花深深脱口而出,眼神焦急地上下扫视谢银灯,唯恐她有哪里不适:“漂亮姐姐,是不是我刚才动作太粗鲁,伤到你了?”
说着,他慌忙松开她,一脸自责地往后退。
谢银灯摇头,看向花深深手里的酒:“现在是没有,可花师叔非要我喝下这壶酒的话,就不一定了。”
“那我砸了它!”
花深深眯起漂亮的桃花眼,作势就要砸碎酒壶。
顾昔然岂能容忍计划被谢银灯毁掉,大步走到花深深身边,细声哄道:“花师叔,谢师妹是在骗你呢!她就是嫌药苦,所以才百般推辞不肯喝,你要是听她的话,就是在害她!”
花深深苦着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心头突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他只是不想漂亮姐姐出事!
他到底该怎么办!
顾昔然怕花深深改变想法,又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花师叔,你若是还想娶漂亮姐姐为妻,那就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
花深深当然想,自从那夜在月色下看见漂亮姐姐以后,他就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夙夜难眠。
可如今因为一壶酒,漂亮姐姐不开心,他也不开心,所有人都不开心!
他烦躁地垂下脑袋,看着手里的酒,莫名有种毁掉一切的冲动。
都怪它,都是它的错!
那就彻底毁掉吧!
就在顾昔然认定已经说服花深深时,却看见他骤然变脸,周身涌动出一股强大灵力,压得她险些跪倒在地!
她心有余悸地往后退,聚气护体全力抵抗。
“砰”!
一声巨响过后。
那银白色酒壶瞬间被碾成碎渣!
而谢银灯早在花深深爆发时,就迅速往门口撤去,趁着所有人都无暇顾及她,一个缩地术直接遁走。
顾昔然这才意识到谢银灯是在声东击西,心有不甘地怒吼道:“谢银灯,别让我再抓住你!”
从偏殿出来,谢银灯一刻不敢歇,也不敢再去百炼殿。
顾昔然既然能伙同花深深将她从百炼殿正门劫走,那她进去之后,更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她看向天空,离天黑还剩下不到两个时辰。
谢银灯只能折回药圃,把要对李幼璇说的话录进记忆灵石,然后放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基地里。
前些日子,药圃遭受过一次罕见大暴雨。
幸亏四长老公孙南早有预料,及时让人在玄阳宗各个药田布下保护结界,才让那些药植免受暴雨侵蚀。
因为这件事,药圃的师兄师姐们害怕再出意外,每天都要去药田巡视好几遍才能放心。
谢银灯刚刚走出药房,就和巡视完回来的大师兄姜珩撞上。
“谢师妹,许久没见你,你伤势可好些了?”
姜珩五官精致,皮肤也很白皙,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似甜酒般醉人,非常吸睛。
谢银灯强迫自己挪开视线,默念好几遍清心咒,才笑着回话:“多谢大师兄关心,我的伤已经痊愈了。这些日子多亏有大师兄和其他师兄师姐的悉心照拂,要不然我只怕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姜珩笑意更深,从随身背着的篓子里取出一朵小白花递给她:“你我都是同门,何必这般客气。姜师妹,你将这朵梦兰放在床头,能保你睡个甜美的好觉。”
谢银灯伸手接过,再三道谢后,才和姜珩告别。
姜珩是四长老公孙南的大弟子,也是姜翡的亲哥哥,但这对兄妹的性格截然不同,一个平易近人,一个冷若冰霜。
姜珩的天赋也不如姜翡,至今还在元婴初期徘徊。
这么一耽搁,离天黑只剩下一个时辰。
谢银灯踩点赶回迂回峰,刚要跑去小厨房做晚膳,就看见一头瘦得皮包骨头的野驴正生死不明地趴在沈妄房门口。
不是十五,还能有谁!
她不放心地凑过去,试图和十五交换情报。
哪想,谢银灯还没开口,房门忽然打开,沈妄裹着一身湿气站在门口,正冷冷看着她。
沈妄似乎刚刚沐浴完,面色微微泛红,半干半湿的乌发凌乱披散在肩头,红色袍子松松罩在身上。
那支离破碎的美感,再加上他妖孽似的容颜,莫名像戏折子里会魅惑书生的漂亮妖精。
空气逐渐变得焦灼……
谢银灯愣愣看着沈妄,只觉一股燥热混着熟悉的清冽气息缭绕在鼻尖,弄得她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不好!
有危险!
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见沈妄不悦地蹙起眉头,连忙补救道:“师傅,您伤可好些了?今晚您想吃什么,徒儿这就去做!”
沈妄嘲讽一笑,眼里尽是冷意:“呵,等你回来做,本尊早就饿死了!滚回你的房间,带上你这头蠢驴一起!”
谢银灯哪敢说一个不字,扛起全身僵硬的十五就准备往旁边小院撤。
但她刚有动作,沈妄又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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