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如斯,月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射在床上,刚好打在两人中间,似一条鸿沟,将两人隔开来。
身后沈故渊的呼吸急促又明显,池渔一时间无法忽视。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沈故渊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小渔,你理理我。”
沈故渊紧紧拥着她,声音依旧颤抖的厉害。
池渔深吸气,声音有气无力,“沈故渊,你放开我。”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以为和沈故渊离婚后会感到解脱,可真的到这一步了,她却又觉得心如刀割。
“不放,小渔,对不起……”
沈故渊脑袋埋在她冰凉的后颈,声音里的自责异常明显。
池渔靠在他怀里,身体微僵,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黑夜中那双哭红的双眼在泪水的浸润下异常明亮。
“沈故渊,既然你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池渔声音裹着浓浓的哭腔,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宛若重锤,砸在沈故渊心上。
“我不想离婚,”沈故渊语气十分严肃,“小渔,从领证的那天开始,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变数,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池渔眨眨眼,泪水成串成串的落下。
她身体颤抖的厉害。
沈故渊抱紧她,一只手慢慢向上替她擦着泪水,声音温柔至极:
“不哭,好吗?”
话落,池渔终究是没忍住,一转身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
她似乎要把在国外这三年来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沈故渊一颗心瞬间碎成了渣渣。
他下巴抵在池渔发顶,眼睛酸胀的厉害。
池渔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沈故渊一直抱着她轻声哄着她。
沈故渊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难过。
他以前觉得,只要自己变得强大,那么池渔就能在他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成长,可现在看来,他的自以为是,似乎让池渔产生了巨大的误会。
池渔哭声慢慢止住,但她靠在沈故渊怀里,声音抽抽搭搭的,怎么都止不住。
沈故渊微微叹气,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沈故渊,”池渔嗓音沙哑,“你别不要我。”
池渔揪着他的衬衫前襟,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委屈屈的,让沈故渊之前所有的怒火和介意,都化为了一滩水。
沈故渊低头在她额头轻吻,声音近乎艰难的开口:
“我怎么会不要你。”
我爱你还来不及。
“可是你刚才说……”
池渔话还未说完,沈故渊低头堵住了她的唇瓣。
池渔神色微怔,眼睫轻颤,纤细的双臂慢慢搂上他的脖颈,闭上眼热情的回应他。
大概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忘却刚才发生的一切,才能融入彼此的骨血吧。
月光依旧照射在床上,只不过比刚才倾斜了一点。
空调的热风被沈故渊关掉,月光铺洒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池渔白皙的皮肤和红色的床单相得益彰,交相辉映,分外勾人。
待沈故渊俯身时,月光打在他背上,给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室内的旖旎结束,池渔浑身汗水淋漓,她盖着空调被顺从的躺在沈故渊怀里,和刚才叛逆又口是心非的她判若两人。
沈故渊指尖搭在她的手臂上,指甲似有若无的刮着她的皮肤,惹得她浑身毛孔都在紧缩。
“以后,不许提离婚的事情。”
沈故渊拿过床头柜两人签好的离婚协议,抬手毫不犹豫的撕碎。
池渔眨眨眼,抿唇没吱声。
沈故渊将碎纸扔进垃圾桶,重新躺回她身边,“明天是周末,跟我搬回家。”
池渔撇撇嘴,“不要。”
“听话,家里什么都有,我可以照顾好你。”
沈故渊手臂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语气温柔的哄着她。
“明天早上我让卫屿过来帮你搬东西,晚上有个慈善宴会,你陪我一起参加。”
沈故渊松开她,整个人躺平,深邃的眸子看着天花板,心里仿佛做了什么最重要的决定。
“……”
池渔抬眸看他,神色极其复杂。
他明天带自己出席宴会,就意味着他要向大众宣布他们的关系了。
池渔心里莫名的紧张。
她看着沈故渊坚毅又好看的侧脸,蓦地问出一句:
“沈故渊,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爱我吗?”
话音刚落,池渔心跳如鼓。
她一只手悄悄捂住胸口,浑身神经紧绷在一处,神色紧张的看着他。
沈故渊身躯微怔,没想到池渔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明显了。
没想到她还是不懂。
沈故渊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薄唇微抿,嗓音沙哑又性感:
“那你呢池渔,你爱我吗?”
说实话,沈故渊之所以那么早带她结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就算她目前不爱自己,可只要有婚姻的束缚,她早晚会爱上自己。
他可以将池渔照顾的很好很好,也可以把她宠上天。
可他不能接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样会要了他的命。
池渔没想到他会反问。
她的思绪瞬间飘远。
她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沈故渊经常因为工作不回家,她周末了会去公司找他玩,有一天她看到某个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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