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又放开,来回好几次,才说服自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他耐着性子提步上楼,和走出卧室的池渔打了个照面。
她手里捏着一份文件,走到沈故渊面前,将文件拍在他胸口:
“这是离婚协议书,沈总裁好好看看。”
沈故渊脸色顿时像泼了墨,俊脸上乌云密布,看不见一丝表情,他攥着文件一眼未看,便抬手撕碎。
“你……!”
池渔瞪大眼睛看着他,美眸里水光潋滟,即使生气,整个人依旧生动明艳。
当然,沈故渊此刻没心情欣赏她的美貌,他现在只想狠狠的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坏丫头。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白色的纸片从他手里滑落,池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扛着进了卧室。
她被狠狠的摔在床上,沈故渊这次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想办法桎梏她的双脚,一只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双臂,低头狠狠的吻住她。
自从被沈故渊带回来,池渔何时受过这种折磨,她瞪大眼睛看着沈故渊,使出浑身解数在床上扑腾。
沈故渊吻的毫无章法,一只手顺着她单薄的家居服伸去。
“沈故渊你混蛋!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王八蛋,你……唔……”
沈故渊不顾她的咒骂,薄唇勾起浅笑,低头吻在她唇角,略显警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闭嘴,太吵了。”
池渔被气得流出了眼泪,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沈故渊有几分不忍,但是想到她这么气人,最终还是没有狠心解开她的束缚。
卧室里夹杂着旖旎和池渔的咒骂,沈故渊居然觉得有些过分的和谐。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结束后,池渔裹着被子窝在床上,背对着沈故渊一句话也不说。
“离婚我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至于工作……”
沈故渊思忖片刻,转身将池渔搂进怀里,“你只有跟我去公司这一个选择。”
“……”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池渔转身一把推开他,起身走进衣帽间一声不吭的收拾东西。
听到衣帽间乒乒乓乓的声音,沈故渊周身气压再次降低,他腰间围着浴巾站在门口,声音冷若寒冰:
“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搬出去,沈故渊,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和你开玩笑?”
池渔手里拎着一条裙子,她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沈故渊。
她脖子上还留着刚才两人欢爱的痕迹,这一切都显示着他们刚才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但是她呢,任性伤人的话张口就来。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开玩笑,婚姻的前提是爱,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而且,我不觉得我们在一起会有好结果。还有,我不喜欢我的丈夫夜不归宿和其他女人厮混,这让我感到恶心和厌恶。”
池渔继续低下头收拾东西。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故渊眉毛压得很低,语气也阴森森的。
他上前一步,想要将池渔圈进怀里,但被她躲开。
沈故渊也不恼,食指和拇指轻捻,手臂缓缓落下。想起今天早上沈氏媒体发布的公告,眼底划过无奈,
“乖,不要任性,有时候不要用眼睛看一件事,要用心去看。”
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他不求她与他并肩作战,只求她能理解,可她自从回来张口闭口都是离婚,这让他愤怒,更让他无奈。
并且,他已经在尽量克制怒火,若她一直任性妄为,他真怕一个不小心把面前的人绑在家里关起来。
池渔索性扔下衣服,她起身看着沈故渊,冷笑,“不用试我就知道。沈故渊,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心感受不到爱,眼睛便什么也看不到。
再者,我只是你捡回来的,你也没有义务负责我的后半生,我感激你对我的恩情,但这并不代表我要事事听从你。我也是人,也有独立的思想,你的约束和管教让我喘不过气,你连婚姻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和我草率的结婚。”
“……”
池渔说出这些话就后悔了。
但她实在生气沈故渊不爱她,还想方设法限制她的自由,甚至和其他女人朝三暮四。
这让她窒息。
衣帽间里安静如斯,沈故渊心脏仿佛被击中,站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
他自认为,做的这些都是为她好,可她非但不领情,居然觉得他多管闲事。
沈故渊阴沉着脸看了她须臾,唇角勾起阴森的讽笑:
“想离婚?想要自由?”
池渔抬眸,一瞬不瞬的看他。
不知为何,此刻他的笑容、眼神,都让她觉得慌乱。
她的沉默在沈故渊认为就是默认,他眼底的冷意瞬间迸发,浑身裹着肃杀的气息:
“我成全你,明天早上九点半,我在民政局等你。”
……
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池渔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翌日清晨。
池渔早早的起床,第一次入职,为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她特意化了淡妆。
白色的奥迪驶入学校停车场,池渔背着包,手里拿着一堆履历材料。
教务处主任和学院负责人也刚到,看到池渔这么守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欢迎您池老师,以后您就是帝都大学的一员了,我今天让教务处给你安排课程,明天开始正式上课,您这边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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