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厉在姜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听戚檀樱说戚玉堃带走了戚鹤鸣的部分遗物,便要去丹峰书院找他。
戚檀樱怕他们吓着弟弟,提出要同他们一起去。
一行人抵达丹峰书院时,戚玉堃还未下课,他们便在书院内等着。
燕厉若有所思的看了戚檀樱一眼,发出邀请,“戚姑娘可否随燕某去一旁说话?”
戚檀樱没有拒绝。
山间微风轻拂,细碎的阳光从浓密的树叶中倾洒下来,没有酷热难耐的不适,反而是暖意洋洋。
燕厉的目光落在她细嫩白皙的脸上,“姑娘前几日在清虚观所问之事,燕某现在可以回答。”
戚檀樱闻言有些怔愣的看向他,心被高高提起,望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忐忑。
燕厉忽然凑近了一些,戚檀樱下意识往后退,燕厉却说:“隔墙有耳,姑娘还是与我离近一些才好。”
戚檀樱只好站着不动,燕厉这才压低声音道:“只要找到一样关键的东西便可证明令尊无罪。”
“何物?”
“木料账本。”
戚檀樱闻言一脸茫然,燕厉接着说:“汤山行宫修建快要完工时发现木料不够用,当时的采买官为谋私利,便没有继续去京西木材行采买,而是在一家小木材行买了一批劣等木材,交趾殿的木料全都来自那家木材行。”
“交趾殿垮塌后,那位采买官被抄家问斩,其余相关之人也都获罪。圣上明察秋毫,知晓令尊乃临时调任,并未降罪于他。”
“这事已经过去十年,十年都无人提起。可就在令尊忌日那天,有告密者呈给圣上一本京西木材行配货账本。
仔细核查后,发现账本存在很大的问题,圣上怀疑汤山行宫不止交趾殿一处用了劣等木材,所以才命大理寺秘密彻查。
我们查到十年前的五月十八那日,令尊曾去过那家小木材行,与商行掌柜发生过争执。后来交趾殿垮塌,木材商行的掌柜畏罪自缢,他家也被抄查,除了有关交趾殿的木料账本外,并未查出其他账本。”
戚檀樱静静的听着,越听越惊心,没想到汤山行宫不止交趾殿一处用了劣等木料,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仅仅是贪赃这么简单了。
毕竟每年八月,圣上会带着后宫妃嫔和皇子公主们去汤山行宫避暑,而夏日雨水充沛,若那批混在其中的劣等木料受潮腐坏,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祸事呢。
她明白燕厉为何要将这个秘密告知她,无非就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木料账本的信息。
大理寺的人一定认为是戚鹤鸣得到了那本账本,但戚鹤鸣已死,账本藏在哪里,或许只有他的家人知晓。
可是父亲去得突然,连遗言都未交代只言片语,他们又怎会得知木料账本的去向?
“燕大人,你能确定我父亲得了那账本吗?”
燕厉一脸笃定道:“告密者说亲眼瞧见木料商行的掌柜将账本交给了令尊。”
戚檀樱觉得有些可笑,“既然这样,为何不去查那告密者?再有,你们又是如何判断其所告之秘就一定是真的?”
她的话让燕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片刻后才说出实情:“告密者已经遇害。”
戚檀樱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上露出了惊疑。燕厉道:“遇害前他被安排在大理寺一处秘密之所,但当晚就被灭了口。”
戚檀樱心下大骇,看向燕厉,“幕后主使不想你们查清木料被调换的事情?”
燕厉的神色告诉她,她猜对了。
戚檀樱的心情犹如翻滚的沸水一般,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知道,告密者的告密和大理寺的介入,将他们母子三人推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稍有不慎就会性命不保。
她愤慨的盯着燕厉,疾言厉色道:“明知道有人不想让你们找到账本,你们却大张旗鼓的来姜家调查,是怕我们一家活得太久吗?”
燕厉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连忙解释:“戚姑娘莫气,圣上命少卿大人秘密调查此案,此事除了少卿大人和燕某几个,大理寺其他人并不知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才继续说:“我去姜家并未说是查案,而是用了别的理由。”
戚檀樱冷冷地盯着他,想知道他到底找了个什么理由。
燕厉也没继续隐瞒,“燕某先前与戚姑娘相看过,所以,这一次上门是借着拜访长辈的名义来姜家的。”
这话一出,戚檀樱勃然变色,“燕大人不觉得自己太过无礼了吗,我与你虽然相看过,但也仅仅是相看而已,燕大人这样做,将我的名声置于何地?”
燕厉知道这样做不是君子所为,可是唯有这样做才不会走漏风声。此外,他也有一点不能为外人道的私心。
第一次见面,他被她的样貌和气质折服,第二次、第三次,以及后面的相看,又被她的真诚和坦率所吸引。
这样一个聪慧又知进退的姑娘,若是能娶回家定会成为他的贤内助。
所以他才会借此机会上门查案。
燕厉朝她拱了拱手,“抱歉,是燕某思虑不周,还请戚姑娘见谅。”
戚檀樱将脸偏向一边,并不接受他的道歉。
燕厉又道:“戚姑娘放心,少卿大人已经暗中加派人手护卫姑娘与家人的安全。”
戚檀樱闻言脸色缓和了少许,只是心中郁闷之气并未完全散去。
燕厉的视线落在她柔和的侧脸轮廓上,脱口而出:“燕某对姑娘一见如故,若姑娘愿意,明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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