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头都大了,也丝毫没有头绪,反而感觉到饿有些了,一看时候,确实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因为温氏还在休息,沈青瑜就想等她醒来再吃正餐,所以就让如意出去随便弄点什么回来垫垫。
如意出去转了一圈,除了带回了吃的,还带给沈青瑜一个特别的消息,“姑娘,楼下有人说书,您要去看看嘛!”
沈青瑜一听这个,觉得放松一下脑子,对接下来的思考可能也会有帮助,忙不迭点了点头,跟着她来到大厅上。
那说书的讲的是,一天夜晚,一名老妇人被强盗抢劫,便呼喊人帮忙,一个路过的人追赶上去,抓住了强盗,强盗却反而诬陷路人是强盗。
因着天色,老妇人也分辨不清,便带着二人一起去了官府。
当地的父母官道:“此易知尔。”
才听了几句,沈青瑜就猜到了后面的发展,觉得没意思,正要走,旁边几人的对话倒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人道:“前几天,不是也发生了一件命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了。”
“你们也知道这件事?”
“这谁不知道啊?这个县也不大,那件命案发生之后,第二天就传遍了。”
“凶手不就是那个秀才吗?怎么一直不开堂审理,我还想去听听呢!”
旁边有懂这些的人接口道:“人家有功名,自然流程繁琐些。”
“大家伙都说是那个秀才根本拿不出赎金钗的钱,就骗得那女乐相见后,趁机杀人,反正他得不到,索性杀了省事。”
“听说那女乐长得特别漂亮,一眼就能把人的魂都勾走了。要是我能见一面就好了!”
“想的太美了吧!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旁边有一人,突然插嘴问道:“赎金钗?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知道?”最初说话的男人仿佛在炫耀他知道的多,“那思乐苑的小娘子们一个个养的都跟个小姐似的,其实嘛,不还是件摆件,玩意儿罢了!把人赎出来,跟买件东西差不多嘛!所以都这么叫。”
这从教坊司赎人,和从青楼里赎人从本质上说是一样的,但由于教坊司本身的特殊性,能够从教坊司赎人是件比较不容易的事,人们将那些教坊司中的女乐们称作金钗,即有将她们比做物品的意思,也有讽刺的意味。
所以温良想要赎人的这种举动,又被称作赎金钗。
沈青瑜听着这许多人提到王惠然的态度,觉得很不舒服,这些人说起她时,惋惜也好,感叹也好,从来都不是对着失去生命的王惠然发出的,而是像面对着某样物品,评价一番,却也要贬低一番。
她也不耐烦听下去,带着如意上了楼。
说书人的故事已经讲到尾声,待听到那句“如果不是那官老爷厉害,怎么能分清谁是强盗,谁是路人?”时,沈青瑜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隐约抓到了点线索,却又不是很确定。
回到楼上时,她还在回想刚刚说书人的话,温氏却是已经醒了。
温氏看着沈青瑜从外面回来,关心道:“去哪里了?”
沈青瑜回道:“就在大厅上了,听说书的说了个故事。”
温氏“嗯”了一声,也不多问,让人将饭菜送到屋里来后,才又对沈青瑜道:“下次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好。”
沈青瑜的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王惠然的案子和那说书人的话,她相信只要再给她一点提示,很快就能破解了。
张敬的效率很高。
沈青瑜这边才吃完不久,王惠然房间的布局图就被送到了她手上。
这图画得潦草,能大概分辨出房间内摆放着哪些东西和方位。
沈青瑜指着图纸上的两条黑色的线,问道:“这线是什么?”
“就是床上面挂的帷幔。”
“那这个呢?”
“装衣服的柜子。”
“这个呢?”
“装衣服的箱子。”
沈青瑜诧异道:“为什么装衣服的还分箱子和柜子?”
张敬指了下箱子:“这就和您让属下打听的事有关了。据思乐苑的人说,王惠然极为爱美,衣服内隔几个月就要全换一遍。这个箱子是就是用来换衣服的。
每隔几个月成衣店会再送新衣服过来,王惠然也会把之前穿腻的衣服放在箱子里送出去。”
“先后顺序是不是错了,不应该是先把衣服送出去,再送新衣服过来吗?”
张敬认真道:“没有错的,这箱子是成衣店的,不是王惠然的。有了新衣服,成衣店就送货上门,然后再等王惠然把不要的衣服送出去。”
沈青瑜来回翻看图纸,希望可以从图纸上找到可以藏身的地点。
最后只找到两处,如果人能够偷偷进去,那大概只会藏在床下和箱子里。
证实了屋内可以藏人,接下来的就复杂了,还要证明现场有第三个人存在才可以。
门外看守的人是六个时辰一倒,把看守王惠然的人往前倒两班,询问有无其他人进入,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那就是没有。
也就是没有人证能证明现场有第三人。
沈青瑜沉吟半晌,觉得可以从别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比方说就可以先从这个王惠然被杀的原因查起。
沈青瑜问道:“你没有打听到除了爱美,王惠然还有没有其他引人注意的地方。”
张敬显然是对王惠然做了一番调查的,“她全家获罪之时,她才不到十岁,当时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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