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的朱祁镇越想越生气,胡荧出言为何文渊求情,而这个陆瑜跟胡荧一样作为一部天官,竟然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却连一个小小的朝堂都要听别人指示,这是哪门子天子。
“伴伴,进来御书房。”
把王振喊了进来,王振看到满地的碎片狼藉,额头有汗滴落下。王振的双手开始无措,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是时候开始,手心冒着冷汗。
看着王振跪在地上害怕的颤抖,朱祁镇眼里流露出厌恶之色,这王振跟陆瑜之流,平时表露出来地是忠心耿耿,可一到用到他们的时候,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伴伴,把朕刚交给三位阁老票拟,你在内阁等待结果出来把诏书给朕第一时间带回来,知道了吗?”
王振这才知道召他进来是另有它事,王振进来之前,还以为朱祁镇气还没消,想打人消气,看来是多虑了。
双手向前从朱祁镇手机结过诏书,站起来弯腰走了出去,走出了御书房的大门,王振才敢把腰直了起来。
右而去,走了一会后,王振左右四下看了看,眼见四周无人,赶紧打开打眼一瞧。
看完把诏书合上,王振没有继续走,而是站在原地不动,面露思索之色。
按照诏书上所书,陆瑜对于刑部监管不力,撤去刑部尚书一职,贬回山西刑部继续任职山西司主事兼员外郎。
这个要是票拟通过,那么在朝堂上,王振的触角将要断了一大根,对于王振来说,这个足矣让他感受到痛。
想了一会,王振继续迈步往宫里走去,只不过眼神有点阴深,还有点阴郁。
宫里边朱祁镇要贬陆瑜官职的事何乔新一概不知,何乔新正在饶有兴致又玩味儿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晓寒。
“说吧,你咋个有这么大胆子,一个没有味觉的厨子,竟然敢应聘我乔新印刷厂这么高月钱的厨子岗位。”
楚晓寒的穿着打扮特别得体,明显是精心打理过,要不是腰间的围裙,还真是一个神采飞扬。
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何乔新的眼睛,更不敢看何乔新的脸,楚晓寒有点战战兢兢,何乔新问话他也不言语。
见此表现,坐在他旁边的同门师弟倒是不奇怪,大师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般,师傅借着他味觉失灵把他逐出师门,也是想让他能有一点担当和闯劲。
“你不说我接着说,我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我还是这的东家,还是在这说一不二的。”
说着,何乔新抬起手,手指指着楚晓寒师弟接着说道:
“韩山韩公子,你的师弟,不远千里来京城,要不是因为大明时报,报导了你的相关事情,他恐怕还找不到你。
你知道吗?你的师傅还有韩公子,特别的担心你,用我的话说,你也真是逗!我就不多说了,韩公子你跟他说明白吧。”
何乔新说着,把头转向韩山,示意韩山可以讲了,把来找楚晓寒的目的说明白了。
韩山扑通一声,面朝楚晓寒跪了下来,脸上流出了清泪两行,面带悲苦之色,额头朝地面猛砸不止,一个接着一个。
何乔新知道怎么回事,坐在椅子上不言语也无表情,端起茶杯就慢慢的品着,眼睛也闭了起来。昨天韩山来找他的时候,聊了一会,何乔新就知道今天会是这般如此。
“大师兄,师傅仙逝了!是师弟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前年的时候大师兄你意气风发,作为江南第一神厨的大弟子,也是最有天赋的弟子,我很嫉妒啊!
你失去味觉是我干的,师傅也知道是我做的,把你逐出师门后就惩罚了我,我这才知道师傅已经大限将至。
师傅听说你落魄在江南各地,就想找你回去,但是师傅跟我找遍了江南,没找到你。
师傅只是逐你出师门,想让你有点担当,有点闯进,不是骄傲自满,停步不前。师傅死了都没见到你,什么样的话语都不了我愧疚的情绪,我该怎样才能得到你原谅,师傅的原谅。”
泪哗哗的流,韩山满脸愧疚,师傅从始至终对他和楚晓寒都是一样看重,是他自己误会颇深而已,有些事悔之晚矣!他只想弥补曾经犯得过错。
楚晓寒上前拎住韩山的衣领,脸上怒气冲冲,喝道:“是你!为什么是你?师傅啊!”
说着两个人分开,各自大哭不止,何乔新睁开了眼睛,觉得这剧情属实狗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不再管二人的琐事。
来到食堂,看了一下伙食,打了一份后后何乔新跟着厂里的匠人一起吃了起来,果然跟说的一样,这个菜的确下饭。
吃过饭,回到办公室,韩山和楚晓寒还各自坐在椅子上哭泣着,摇了摇头,何乔新转头往印刷厂门口走去,准备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过半,何文渊也下值回来,两个人碰到了一起。
何乔新注意到何文渊脸色难看,想了想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个中的原由,想必何文渊在刑部又被陆瑜穿了小鞋,这滋味儿不好受估计。
行了一个子孙礼,何乔新在何文渊身后进了何府。进入何府后,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刚进屋不久,何三与王富贵联袂而至。
何三把第一季度出版社还有乔新印刷厂的财务报告交给了何乔新,这是每三个月他必须要交给何乔新看的,虽然一直以来觉得这个名词很怪异。
而王富贵把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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