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最近甚为心烦,本以为回京以后能给何文渊父子一个下马威,甚至还畅想何文渊痛失爱子的表情,可天公不作美,自己的手下折损了大半,这本是盟友的红袖招最近也老是给自己找麻烦。
“路瑶姑娘,这个一会我会转告皇上。”
“用你转告?你个死太监。”路瑶说完,王振脸上的笑容僵住,面色也难看了起来,要不是知道这路瑶是红袖招著名的暗影刺客伍六七,必须得弄死,不就仗着有靠山,瞧不起太监,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红袖自大狗。
“那路瑶姑娘稍等。”
说完,黑着脸朝远处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叫来一个小太监,吩咐着去御书房伺候皇上,王振则躺在了榻上。
门外,王立走了进来。刚刚回来的时候,王振就叫人去叫他了。
“干爹,叫儿子来有什么要吩咐的?”王立进的门来,就跪了下来,边给王振捶腿边问道。
“咋家问你,前一阶段那事怎么办的,害我折损那么多人手,我的儿…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咋家不找你,不代表你没事了。”
王振闭着眼,嘴里边说着,不过手里边把玩的玉戒,摩擦的声音愈发的沉重。
王立赶紧加重了力道,手上捶腿的速度也有所增加,嘴上回道:“儿子晓得,儿子第二天就已经重新安排了,这回儿子花重金从江湖上召集收买了一些游侠,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有八卦门传人商行舟,马家直拳这代的大师兄马天启,还有…”
王振睁开了双眼,目光如豆,盯着王立,抬起手打断了王立。
“好了,这些就不要跟咋家讲了,这些人你自己看好了,别在京城闹事。这何文渊的儿子何乔新也是个惹祸精,天子脚下,跟他有关的厮杀已经多起了。
最近皇上也对这京师安全不太满意,特别是郕王殿下在花仙楼遇刺一事,皇上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儿子你应该晓得咋家的意思了。”
“儿子晓得,干爹放心,最近我会盯着他们的。”
王振点点头,左手不再摸右手上戴的玉戒,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外边。
“我的儿,咋家今个叫你来,一是为了叮嘱你,怕你再办错事,咋家和你们都是靠皇上恩隆才能风光,所以别犯糊涂。
二是要你去办件事,给我查查红袖招现在主事的是谁,为什么把暗影刺客伍六七安排进宫,还安排在张太后身边,明明太后才是她们的人,这事不要声张。
何文渊与何乔新那边先不要管了,你去告诉陆瑜,你俩先给咋家把这事搞清楚了,去吧。”
“是,干爹,儿子马上去办,儿子告退。”
“嗯!”
御书房,朱祁镇看着对面的路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在杨洪那厮身上感到过。
“皇上,奴婢路瑶见过皇上,张太后叫您去她的寝宫吃顿饭,叙叙旧。”
收起心里的想法,朱祁镇回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国子监里,孟非气不可耐的看着对面的何乔新,这何乔新莫非以为中了一个解元,又被称作神童才子就可以随随便便请假,还要一请五年。
“孟师,学生这假是非请不可了,你就通融通融。”
“乔新,你咋个糊涂,你今年中了解元,好好在国子监学习,如果顺利后年就可以参加会试,以十二岁的年龄成为进士,到时候力压应天府国子监,咱们都会获得光明的前途。”
孟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是对面的何乔新不为所动,直接冲孟非回道:“孟师,正因为如此,学生才要请假,学业肯定是不能断的,但是不可能在国子监了,也不可能这几年再参加科举,须知好钢易折,太过锋芒毕露,反而不好。”
孟非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何乔新,大感传奇落幕,本以为能见证一个妖孽的诞生,没想到妖孽打算藏拙。
“好吧,祭酒大人上次你中解元之后就说过,如果稍微不这么高调,兴许王振那狗太监也不会找你麻烦,既然你们都如此认为,五年后欢迎你回国子监读书。”
“孟师保重,有时间我一定来看望孟师个贝祭酒。”
“乔新也保重。”
何乔新弓腰拱手行礼,然后转身朝国子监外边走去。出了国子监,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像通县而去,最近一年来,何乔新对于印刷厂和出版社管理和去的都少,发展都有了回落的趋势。
上了马车,拉开帘子,冲着外边站着的何三道:“三叔,出发吧。”
“好的,老板。”何三应了一声,坐到马车车夫旁边,马车开始慢慢走动,逐渐把国子监甩开了很远很远。
赶到通县正好赶上中午印刷厂开饭,下了马车带着何三直奔食堂,厂子建成这么久,何乔新还没有来过印刷厂的食堂。
到了食堂,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见何乔新一个人坐这,陆续有印刷厂的工人在他旁边坐下,这些人是最近招进来的,不认识何乔新,见一个孩童坐着,还以为是谁家过来看样的公子。
见他们的盘子里只有几个窝窝头,还有一点点炒的咸菜,只有一点点肉沫夹杂在炒的咸菜里,何乔新不由问道:
“你们每天就吃这个?就这么点肉?”
工人们都诧异的看着何乔新,直觉的这是一个何不食肉糜的人,印刷厂的伙食比外边其它作坊提供的饭食要好太多了。
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工人,放下筷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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