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对不起,我们不该问你这些……”沈烨童目光中满是心疼,虽然她不知道穆雷家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从穆雷哲的表情看,这件事对他,对穆雷氏的打击都很大。
晴云绾纱一愣,看了看沈烨童,又看了看穆雷哲,这才意识到,她们的问话戳了穆雷哲的痛处。
“那……那个,对不起啊,我们……”她慌张道,似乎想解释,又似乎想安慰穆雷哲,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穆雷哲轻轻摇头,打断了她,苦笑一声,“你们不知道,也无意伤害我,而且,朋友之间本就应该坦诚,不是吗?”
沈烨童和晴云绾纱听罢,顿时一愣,随即,三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过了这个话题。
上午的课程进行得很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中午。艳阳高照,教园外的悬浮车拥塞了路口,走读同学的家长已经等待多时。
沈烨童家就在皇宫,自然选择走读,但晴云绾纱和穆雷哲却选择了住校。
皇家教园在皇城后的山林中,和皇宫距离近,和世家距离却很远,因此对世家子弟来说,选择住校更加方便。
幼子班的学习内容不多,一般学完了,课堂测验合格,就可以放学,且只有上午的课程,所以大多数的时间都很悠闲。
沈烨童下午还要赶灵魂试炼场,先行离开,和两个小伙伴挥手告别,便上了悬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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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混蛋!”曼阿宫中,舞妃站在原地愤怒地嚎叫,侍从仆人跪了整个厅堂,玉饰瓷器碎了满地。
若仔细看去,之前缠在沈烨文身边的狗腿子们,也在这群侍从之列。
“混蛋!都是混蛋!都是混蛋!”普切尔不停地嚎叫着,随手又打碎了一个花瓶,花瓶中的水流了一地,里面娇嫩的玫瑰无力地躺在地上。
为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和她过不去!
她不就是想让天下所有人都尊敬她和她的儿子吗?
她有错吗?她有错吗!
“都是混蛋!所有人——都是混蛋!”她大喊一声,随手给了身边的侍女一个巴掌,侍女痛苦地抖了抖身子,却动不敢动,哭不敢哭,只得在原地瑟瑟发抖。
就在普切尔发泄的起劲,甚至想要再砸一个花瓶的时候,厅堂中央,传来一声虚灵的劝阻声。
“姨姨,你冷静一点。”
话音未落,普切尔怒火中烧的状态,却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她当场僵在原地,冲动的大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费伊?你怎么来了?”她恍惚着抬头看向门口,口中轻语,面色似有些惊恐,又有些不敢置信。
“许久不见姨姨,费伊甚是想念,故来看望。”虚灵的少女声音越来越近,语气很严肃,又似乎带着一丝俏皮。渐渐,高跟皮鞋清脆的声响越发明亮,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厅堂门口。
“哒,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久久回响。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瘦弱的身躯,仿佛一吹就倒,淡黄色的风衣直到大腿的位置。
银色的长卷发无风自动,淡蓝接近于白色的瞳孔,若有若无地有种破碎感,久久看去,似乎能让人深深沦陷。
普切尔暗自吞了一口口水,顿时收回了刚刚跋扈的态度,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面若菜色,不敢造次。
这是她在晶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侄儿,看着瘦小,实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少女。
普切尔能够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几乎全靠她出谋划策——虽然,普切尔也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她,而且,是很重要的秘密。
此刻,即便面对的是这样一个瘦弱、幼小,仿佛一吹就倒的小孩,普切尔也完全不敢造次。
她甚至在惧怕,瞳孔微缩,身体在瑟瑟发抖。
“姨姨何故发这么大的火气?”费伊轻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进厅堂,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无形中压迫感十足。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七公主的幼子班才开课,您急什么呢?”
她一边说着,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意味深长地看着普切尔。
“呃这……”普切尔瞳孔微缩,冷汗涔涔,目光躲闪至一边,心虚至极,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今天文儿在甲班受了委屈,我气不过,这才如此大的火气,费伊,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有文儿了,除了文儿,我也想不得其他的事情啊!”
她可不敢把毒虫的事情告诉费伊,那毒虫是用来陷害七公主的——虽然她留了个心眼,只用了一半的量,但毒虫放出去后什么都没发生,却让她脊背发寒。
她甚至合理猜测,是不是费伊知晓了这件事,收回了那些毒虫。
费伊眸光微沉,神色中带着审视,一边听着,神色却由意味深长转变为戏谑,唇角轻扬,仿佛在嘲讽。
“我怎么听说,是姨姨安排的陪读引起了公愤,被幼子甲班集体打了一顿呢?”
“啊这……”
普切尔一愣,心虚地别过了头,却暗自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不追究了——或者,她根本不知道。
地上跪着的狗腿子们听罢,心若死灰。
他们知晓,舞妃拒绝他们可能没事,这少女若是判了他们失败,他们不仅赏赐没了希望,可能还会失去为舞妃办事的机会。
这是他们改变命运唯一的机会。
“毒虫还活得好吗?还给七公主预备着吗?”费伊眸光微沉,状似随口一问,眼神却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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