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之兽由血肉构成,血肉败,走兽亡;花草树木由灵蕴组成,灵蕴散,草木枯。”
梦蝉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问题与她而言太简单了。
李梦生听后,摇摇头。
她急迫问道:“哪是什么?”
“无论走兽还是草木都是由肉眼不可见的一个一个细小的房间组成,我给这小房子取了一个名字——细胞!”
“若世间生命都是你所说的细...胞组成,那为何世间万物各有百态:
妖有神通,而人却只能通过修行才能获得伟力;山间野兽能肆意嚎叫,草木却无声无息?”
梦蝉立马反击道,显然不相信他的言论。
若人与畜牲都是相同的‘房间’组成,岂不是人与畜牲无异了吗?岂不是人、畜同源了吗?
传出去岂不是要滑天下之大稽,沦为世人的笑料!
“梦药师,那婴儿是如何孕育的?参天大树又是如何长大的呢?”
李梦生转念一想,打算从人们熟知的领域来解释。
梦蝉哪能想到这小辈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经问她这个长辈这么隐私且羞耻的问题的。
一时间她支支吾吾不语,白皙的耳垂渐渐染红。
“我们都知道幼儿是父母双方共同创造,然后母亲十月怀胎孕育诞下的。
参天大树是由一粒种子生根发芽,然后慢慢成长的。”
李梦生没有注意她的羞态,自顾自地说道:
“两者的成长具有相似性,以种子的成长为例,它不同阶段的形态不尽相同....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细胞在成长过程中执行了不同的指令,组成不同的部分,最后构成了一整个个体!
放眼整个世间,每个生命体,皆是如此。因为执行的指令不相同,所以成为了不同的物种。”
梦蝉眼神一会儿清澄,一会儿迷茫。
“那这指令又是谁下的?”
那玩意儿叫做基因,但追寻基因的来源?
李梦生压低声调,神秘地说:“或许来自——天道!”
梦蝉听到此话,只觉头皮发麻。
一介凡夫,妄议天道!
那是一品高手也触摸不到的存在.....不过她隐隐约约间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梦蝉不想再深究这个问题。
知识太高端,对她的内心冲击太大了。
转而问道:
“这和你说的‘真菌’、‘细菌’有什么联系。”
李梦生暗中倾吐一口气,真怕她刨根问到底,自己也是个门外汉。
绞尽脑汁道:“它们也是由细胞组成,它们也是生命.....我的意思是它们可以被杀死,也有着不同的食物链。”
梦蝉理解了,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惊喜道:
“那我们平时用药,于它们而言就是‘下毒’。
对症下药,就是因为杀死不同细菌的毒要用相同的毒?”
李梦生点点头,这么说也好像没问题,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所以我制作的‘绿毛膏’是真菌,可以比作老虎,破坏伤口愈合的细菌就是羊羔。老虎吃羊,于是伤势好转!”
“那羊羔吃完了呢?”
“伤口可以看作嫩草,老虎会吃草吗?”
梦蝉恍然地点点头,豁然开朗。
仿佛找到了一条直通药术本源的道路。
直达花心,痛快不已。
李梦生惊奇地发现她头上竟慢慢长出青色光团。
‘以前把路走窄了呀,还以为只有抄诗才能获得光团。原来只要令人获得修为提升,就可以获得等量的光团。’
这时梦蝉也从顿悟中回过神来,满脸笑意:“我以为我这辈子就止步于五品了呢,感谢你生儿,让我有修为精进了......而且,我似乎找到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我也是搬弄别人的成果罢了....李梦生摸了摸鼻子,不敢居功:“自是梦姨聪颖过人。”
梦蝉娥眉间又显焦虑:“我能从你的这番话中获得提升,那么就是天道认可的....换言之,你的细胞理论定是有可取之处!”
“那梦姨为何愁眉不展?”
“梦生,答应姨。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佐证时,你的细胞理论不要张扬出去。
它过于神秘,过于超前....恐怕接受者甚少。
而且,你现在还处于‘立新学’的风口浪尖上,荣誉过多也不尽是好事。”
李梦生笑着点点头,细胞、基因什么的太过于颠覆这群学者的认知,传扬出去真的指不定掀起什么风波。
还是苟着吧,太耀眼了,狗皇帝坐不住怎么办!
沉默半晌,梦蝉又断断续续,强装镇定道:
“还有......以后不要和女孩子谈论...那些私密的问题,有辱斯文。
跟姨说倒没关系,不...我的意思也不是没关系.....就是——啊,反正你要牢记在心!”
李梦生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方才引的例子,随即三指向上,作发誓姿态,正经道:
“以后这种事只跟梦姨讨论。”
梦婵又羞又恼,怎么蹬鼻子上脸了呢!
嗔怒道:“胡说!以后跟你媳妇讨论去!”
你又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是我媳妇呢?
这话李梦生不敢说,假装没看见她羞怒的样子。
梦婵无奈,这孩子胆大包天。
这时看向窗外,已经夜深人静。
“今晚就留宿我哪里吧。”
梦蝉不忍心他深夜赶回偏僻竹屋。
李梦生正当拒绝,妲己就悄然趴在他肩头,长长打了个哈欠:“爹爹,我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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