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布衣百姓的两个士兵远远地就听见了这话,相顾一笑,觉得这人是说话不打草稿,甚至愚蠢的可笑。
可是接下来那些人说的话,让他们二人有些失了阵脚。
“副将说的也是,我前些日子和主将在红楼喝酒,主将喝多了还说圣上去派锦衣卫上护军那位女将军,带着一众军兵去了太原府,好像是要剿了那世子爷的窝。”这一副长舌妇的模样,挤眉弄眼的。
“你小子什么时候和将军混在一起了,哎,那红楼不是有了好几个新的舞姬,姿色怎么样啊?”他们几个开始打闹着开玩笑。
而那两个“布衣”听见这话,心中有些惊骇,这必须让易世子早日进城,赶回家中看一看,他们拿着碎银的手握紧了,走过去塞在那三人手里,赔笑道:“三位军爷,我是出来卖牛羊的,现下牛羊卖了,挣了些银钱,还望三位爷笑纳。”
这一把碎银送到心头上了,三人本就是想去酒楼里面找乐子,一下子喜逐颜开,还没心没肺地让这两位弟兄回家喝酒吃肉去。
他二人赶紧进了城,倒是先去了一家卖烟花的铺子,他们与易知许以烟花为约,若是顺利进城便在楼阁之上放一个烟花作为信号。
此时他们买了,二人坐在一间茶楼巷子里面买了一些吃食,一边打探一边听着这边的消息。
那说书先生此时说的正是当年武安的丰功伟绩,他们二人一听便知道,而虽说他们将军逝去已有两三个月余,这走街串巷,无一不在议论他们的“谋反”罪名。
“哎,女将军出征太原府平定逆贼一家,这事你听说了吗?”那边的一个男子筷子里面夹着牛肉,喝着酒和同伴说着。
他身边的人也不觉得新鲜,一脸不屑地说:“你这消息有些迟了吧,这事现如今天下人皆知,这就是和强权对抗的后果,那好好的世子爷不做,非要去和那些逆贼混在一起,这下好了,家里的老亲王不也被害死。”
这些人都在嘲笑着易知许,说他就为了一个陌生人,把自己家里老爹都搭进去。
言语似刀剑,让这两个旧部的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二人也打了酒,心中不痛快,大口喝着,觉得先前那般行为,不是人。
易知许在城外还不知道这些事情,自然还是心安的等着他二人的消息。
楚风此刻已经快到了蒲州,这边的防备极为松懈,他在城外看见了锦衣卫的服饰。
锦衣卫为何会在此处?原是姜怜手里的兵,那也应该是在临安,此时锦衣卫来此,莫不是去捉拿他们或者是易知许的那一支军队?
他只能自己揣测着,商队的马车在河对面停着,他坐在那马车上面观望着这边,身边的弟兄们也认出来,都纷纷暗自拿出兵器。
穿着银甲下的红纹黑色飞鱼服女子在树上倚靠着,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
那是姜怜。
素来锦衣卫首领无女子,可是她唯独是例外,被手底下的人叫“梅君”,她不用绣春刀,腰间的那把绣春刀只是象征身份的配饰,她会用各种兵器,手里经常备的是一把短的弯刀匕首。
刀刃有剧毒,见血封喉。
看她那悠闲的样子,并不像是去赴战,反而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并不着急在乎,这次出行她并未骑人人口中的神驹照夜白,树下是一匹高头大马,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些锦衣卫在树下看上去焦急万分,只不过主将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言语。
姜怜才不着急,她巴不得行军慢一点,出一点意外无法赶路,她正好也看见了对面的商队,更加悠闲自得。
楚风一时间打算先留下几个人偷偷跟着她们的队伍,以便于传递消息。
念这几日都在寺里面,喜欢问她一些宫里面的事情,好比如今日她又说姜怜带着兵往北去了。
虞栀那时候正在树上看风景呢,听见这话也是差点摔下来。
“你刚说谁带着兵往北去了?”虞栀一脸狐疑,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确认什么。
“姜竹君啊,你不应该不认识吧,她先前不是差点和你成为一家人吗?”念天天都觉得这个杨承徽是不是假的,一问三不知。
她一下子跳下去,拍了拍手上的灰,莫不是姜阿姊也知道二哥还在北方,想要去与二哥会和,或者是奉命捉拿?
若是如此的话,她也不能在这里多留了。她快步小跑着回厢房里面收拾东西,念看见她这样莽撞,一把按住她的手,解释道:“我话还没说完,你这般着急干什么?”
“她北上是去平定太原府,也就是要灭了易世子一门。”念这次解释的清清楚楚,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心里还是在感慨不够沉稳。
“平定太原府?意思是她受命去将太原府亲王一家灭门?这可不是一桩好的差事。”她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缓缓坐下。
裴文轩这人,心狠手辣,深谙斩草除根之道。
想必是怕易知许一路北上威胁到他的皇位权力,便想着这阴招,这些从他当初为了太子之位一夜间带领军队人马踏平国公府,血洗整个杨氏一族便可见一斑,幸而他留着她还是贪图更多的兵权,是以这才留下她的性命,可是她的性命若是真有那么宝贵,也不见得没有人来帮助。
可见,她虞栀不是什么有用的人。
只要她二哥周全,她就还是有家,便也不怕任何事情。
“是啊,同样是以谋反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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