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刘平志。”李易纠正了下孟远舟的言辞,说道:“不要有太大压力,只需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静谧的院落里,孟远舟开始回忆婚宴当夜发生的事情。
等听完孟远舟讲完案发经过后,李易忽然问道:“你是说你根本没有看到过刘平志的具体模样,只是看见他穿着喜袍跳了河?”
孟远舟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伤感。
“那日天本就晚了,他又披头散发的从吴家宅院往河道狂奔,我追之不及,却是没能看清他的模样。”
李易继续问道:“你和刘平志平时谁跑的快?”
这叫我如何说……孟远舟摇头道:“年幼时他没我跑的快,年长后我不曾留意过。”
“好,我再问你,刘平志与吴家小姐关系如何,可有不想入赘的念头?”
闻听此言,孟远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刘兄自然是极为爱慕吴家小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吴家小姐......”
孟远舟停口不言。
“继续往下说!”
孟远舟犹豫片刻,咬牙道:“吴家小姐与樊家四公子多有往来,我曾不止一次劝过刘兄回头,可他却总是自寻理由为吴家小姐开脱,如今可好,只留下那姦夫淫婦日夜笙歌,好不快活!”
李易稍作沉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觉得刘平志是自绝而亡,还是死于他人之手?”
孟远舟迟疑片刻,说道:“若不是亲眼看见刘兄跳河,我绝不相信他会自绝!”
在孟远舟眼里,严以绿己的刘平志连樊家公子与吴家小姐日夜幽会都能一笑置之,又怎会因为其他事,在洞房当晚选择自尽?
便是樊家公子在洞房之中当着刘平志的面行房,他也不信刘平志会因此崩溃。
他这位朋友,性格多多少少与常人有些不同。
待问完刘平志和吴家小姐的性格特点后,李易起身打算离开。
等到了门口,孟远舟忍不住问道:“差爷,这件案子......”
李易没有多言,只是说道:“若是此案破了,我会过来告诉你一声。”
闻听此言,孟远舟拱了拱手,正色道:“在下会静候差爷佳音。”
......
衙门内堂,书房。
听李易讲完吴家新婿投河的诸多疑点后,苏文山沉吟一下,叹道:“此案有些难办,若是寻常人,凭这些疑点便是用刑审讯也无不可,可那樊家......”
苏文山看向李易,说道:“打蛇要打死,此案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有把握吗?”
李易沉默不语。
苏文山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李易回复。
稍顷,李易舒了口气,说道:“大人,卑职有一计,或许不用刑也能破获此案。”
书房角落,提神香愈烧愈短,香炉之上烟气袅袅。
“......到时候,大人可在衙门盘问樊家公子,卑职则去城外搜寻罪证,如此双管齐下,必能让真相浮出水面。”
听完李易的计策,苏文山忍不住问道:“你从前可是当过捕快?”
李易眨了眨眼,说道:“不曾当过,不过卑职平时喜欢钻研这些。说起来,昨日卑职还去刑房借了《魏律》和《狱案集注》......”
苏文山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此计甚好,不过需面生之人操办。”
沉吟片刻,苏文山说道:“等樊家公子过来后,我让谢铁印和廖刑书陪你一同前往吴家。”
......
衙门公堂。
不多时,樊家四公子樊衡被衙役带到公堂。
李易与谢婵还有廖永正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苏文山重施旧技。
皂班水火棍先声制人,惊堂木紧随其后。
再接着,就是苏文山那好比判官断狱般的威严喝问。
堂下,樊家四公子虽然面有惊色,但并未入苏文山的套,反而开始质问苏文山的办案能力。
“本官如何断案还轮不到你来指正!”
呵斥一声,苏文山继续审问:“你说你与吴家小姐是近日相识。那好,本官问你,你腰间的玉佩可是吴家小姐所赠?”
锦衣公子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玉佩,说道:“玉佩乃是我出生之时就配带的平安玉,与吴小姐并无干系。”
“如此说来,这玉佩是你时常配带之物?”
樊家公子没有否认。
苏文山心中顿时有了底,当即便说道:“此玉佩与案情有关,本官借取半日协助破案,你可有异议?”
说罢,不管对方同意与否,苏文山直接让衙役收走了玉佩。
侧案,早已换上常服的李易朝苏文山点了点头,随后便与谢婵、廖永正一同出了衙门。
衙门口,一架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寻安,我不会演戏,等下到了吴家,就全靠你了。”
吱呀作响的马车里,李易摩挲着手中玉佩,笑道:“无妨,廖刑书届时只需做个见证就行,其它的交由我来办就是。”
车辕处,赶车的衙役穿着短打马褂,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家丁护卫。
出了府城,马车一路疾行,不消多时便来到了一家深宅大院外。
宅院二里之外,有一条水势不算湍急的大河。
跳下马车,李易搓了把脸,立时变成了一个神态焦急迫切的传信之人。
快步来到大门前,李易好似催命一般,不停拍打着吴家大门。
同时,他高声喝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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