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沈静强逼自己镇定下来。
为什么堂堂一国皇子会揪着国公府的一介侍女不放?即使那个侍女一副比起服务人好像更擅长杀人的样子。
还有这个七皇子左一个焦姑娘右一个焦姑娘是怎么回事?
刚想到这里,沈静便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身影,沈静看着越发面熟,好像就是那个焦昕?
她示意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侍女让开,不紧不慢地走到七皇子行了一礼,柔声道:“七皇子过府为皇后娘娘解忧,孝心可鉴。如此这般,本府自然配合。”
七皇子以为沈静自暴自弃,嚣张地将扇子甩开:“不错,那请夫人与我走一趟罢。”
沈静点了点头道:“只是臣妾去是为了向皇后娘娘陈情,臣妾并未对彩娟下毒手,反倒是她不知为何,心狠手辣,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昨晚院内众人皆可为臣妾作证!”
七皇子纸扇轻摇,金粉翻飞,朦胧间竟有几分华贵:“哼!昨晚在场的都是国公府侍从,都是你的人,谁敢说实话?我看你如此狡辩,不过想要找人做伪证,本皇子可不能容忍,昕昕……焦姑娘昨晚也在场,不如听听她的说法。”
沈静无奈地望着这半屋子的金粉,心想,真是难为他周围粉末最多,还这么能说。
七皇子话音刚落,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少女快步而入,刚要屈膝行礼,就被七皇子用扇子微微挑起下巴:“昕……焦姑娘何必如此客气,待本皇子为你惩治了这毒妇,再谢,也不迟~”他右嘴角上扬浅笑,配合向左歪的脑袋,收回纸扇轻摇,脸颊两侧的鬓角跟着飞起一个不多不少的角度。
沈静怔在原地,什么鬼,为什么周围的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这里不是古代吗,现代也没有这么搞的吧?
但这不是最让她震惊的,焦昕的脸和她以前的某个学生对上了,但当时那张脸一年四季挂着黑眼圈,甚至晒成了均匀的小麦色,也不怪昨晚沈静完全没有认出来面前这个精致细腻的版本。
沈静本想到皇宫里见机行事,现在她有了另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她不是唯一一个穿越者呢?
她目光灼灼,望向焦昕:“如今彩娟是焦小姐的侍女,理应与她知会一声,我也需要将府里的事务交代于她,庄园新种的三又十分之三亩柑橘还得由她亲自看守。”
焦昕面色惊愕,一把将面前不断飞出金粉的扇子推开,连连后退。
若是刚才沈静只不过赌个极小的可能性,如今她敢肯定这个焦昕百分之百就是她的学生。
她转朝七皇子:“殿下既然已将焦姑娘请来,那我们应当听听焦姑娘的说法,有七皇子殿下主持,事情能在国公府面前解决再好不过,何必惊扰了皇后娘娘?”
沈静转头看向焦昕,缓缓道:“焦昕……焦姑娘别着急,好好想想,就从你一天分三次给橘子树浇水开始说起吧。”
霁音和茜宝一头雾水,平日里夫人疑心病却重得狠,每天和焦昕斗得鸡飞狗跳。
怎么现在反倒指望焦昕替自己说话,焦姑娘再善良也不可能这么做啊!
七皇子则是听说过不少国公府的家事,见沈静自掘坟墓,他恨不得拍手称快。
他倾心于活泼可爱的焦姑娘许久,这次也是为了在心上人面前一展雄风才走这一遭。换做平常,他才懒得管麻烦事!
叫这个坏女人再欺负昕昕!
想到这里,七皇子借着金扇子的遮掩偷偷欣赏自己的心上人。不过方才坏女人的话也提醒了他,说到底这是件小事,只有牵连出大事,才能抓住她的把柄。如果抓不到,难免招母后一顿骂。
现在就只差焦昕轻飘飘的几句话罢了,昕昕,快把这个坏女人做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说得越重越好!
没想到,焦昕两眼发光,含着十足的惊喜,甚至露出了有点狗腿的笑容。她转头朝七皇子举起手掌,信誓旦旦:“殿下,昨晚我亲眼所见彩娟谋害夫人,如我所言有失,必遭天打雷劈。”
接着,她小步蹦达到沈静身后,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沈静,柔声道:“夫人快起来,殿下英明睿智,必不会让夫人遭此冤屈。”
在场的人无不怀疑今日太阳是从西面升起的。
沈静躬身道:“殿下前来,臣妾自然要给一个交代,还请殿下将贼人彩娟带走治罪,国公府绝不姑息此等罪人。若过后皇后娘娘有疑问,随时传唤妾身和焦姑娘,国公府上下忠心日月可鉴!”
最后,沈静俯身就是一个大礼:“妾身恭送七皇子殿下!”焦昕等人跟着齐刷刷跪拜大喊,房间里只剩下七皇子一人坐在椅子上。
七皇子始终年纪尚小,拉不下脸皮来强留,只好让士兵去带彩娟,自己摇着扇子离开了,临走前,还半遮着脸朝焦昕抛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沈静瞧得一阵恶寒。她朝保护自己的霁音和茜宝丢了句“别跟着我”,一把拉住焦昕快步流星。
两人步履匆匆,走出了院落。。
焦昕终于憋不住想要和沈静说点什么。沈静立刻捂住她的嘴及时制止她,说道:“咱们去个好说话的地方!”
焦昕听话地点了点头,把沈静带回自己的院落,遣散了所有的仆人。
还没等沈静坐下,焦昕如炮弹般扑到她身上,泪眼婆娑,哽咽着大叫:
“沈老师!您怎么来了?”
没错,焦昕真的是在沈静手下毕业的研究生。
多亏了强烈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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