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禾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
这样的房子她没见过,与之前的派出所或者医院都不同。
廊厅的地板上铺就着五颜六色的拼花地砖,绿色的六芒星同红色的三角形挤在一处,被白色的大理石一圈圈包围起来。
木板做的墙壁有些旧了,但不影响上面凸起的线条流畅美好。楼梯的柱头上细细地雕了花,柚木制的地板被踩得吱呀作响。
来到二楼,前面是一处宽阔的走廊,阳光从西侧尽头的玻璃花窗照进来,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影。
陆圭摸了摸黑猫左顾右盼的小脑袋,指着右手边紧闭的双开门,煞有介事地说道:“猫猫,这里是工作室,你不可以进去。”
然后又抱着它进了左边的房间。
推开门,淡淡的木质香气扑鼻而来。
房间大而开阔,南面开了四扇窄落地窗,绿色的银杏叶缠绕着枝丫,裹着碧绿青翠的果实,招手似的,在外面摇曳。
窗下放着一副桌椅,旁边堆了成捆的书,铺着灰色的单人床被放在里面最角落。
唔……
这卧室,景色不赖,倒清冷得跟古墓似的。
风禾不由得往那臂弯里头又缩了缩。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在这里自己还挺安心的,心中没有了下午那种,像是有什么……若有若无的呼唤的感觉。
“今天你暂时住这儿吧。”陆圭把猫咪放到地上。
“喵?”一声猫叫。
陆圭对上黑猫好奇的眼神,心想,猫猫果然通人性,又摸了摸它的头:“我得洗个澡,然后去买点东西。”
洗……
洗澡??!!
怎么又是洗澡?
回过神来,那人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眼见着洁白的腹肌从衣服的下摆里滑出来,风禾大骇。
“喵!”
怎么就随便脱衣服了呢!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三两步蹿到桌子下面,躲在泛黄的书堆里,猛打了几个喷嚏。
“猫猫?”
陆圭把脱下来的衣服拿在手里,望过去,“怎么回事?”
黑色的尾巴从书堆里伸出来,在空气里摇动几下。
应该是在玩?
陆禾不再管它,径直进了盥洗室。
风禾抱着脑袋蹲在书堆里,不一会儿,里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有皂角的香味混合着水汽从门缝下面飘出来,她才敢探出头。
好险好险。
根据织女小七说的……
再晚一分,自己就要娶他了!
风禾从书堆中跃出来,又将房间打量了一遍。嗯,确实是像个古墓没错,不过这书籍倒有些意思。
《华夏国美术史通论》,唔,是讲画画的?
《王梵志诗校注》,哦,好像是个有趣的唐朝诗人。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怎么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看不懂……
咦?《相猫经》?这个好。
风禾伸爪子,将封皮翻开,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陆圭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盥洗室走出来,愣住了。
猫猫……是在看书?
听到脚步声,风禾想也没想,自然而然地扭头……
“喵!!!!!”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啊?上半身不穿衣服到处跑!
风禾尖叫着,一头扎进书堆的最深处,再次抱着脑袋团成一个猫猫球。
啊不能回忆不能回忆不能回忆。
刚才看的那摞书正好被她弄乱了,上面几本书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怎么又跑了?是还有些怕生么?”
陆圭走过来,慢条斯理将书整理好,顺便也有些好奇,猫猫刚才在看什么。
一本《水浒传》的画册被压在最下面,翻开的那一页上,画着一位拿着两柄大板斧的水墨人物。
“李逵?”倒是……也挺黑的。
陆圭看了一眼书堆深处,这次倒是连尾巴也没了。
算了,等它自己适应一会儿。
他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出了门。
一边下楼,一边给岳跃发信息:
【猫猫有名字么?】
“唔?”
真心包子铺里,岳跃叼着半只酱牛肉馅儿的包子,原本飞扬的神采突然定格。
“怎么了?噎着了?”
容锦坐在对面,百无聊奈地修着指甲。
与化身人类下界的天神不有所不同,他们地仙常年在人间驻扎,不用饮食。
他现在这种行为,比较像人类的,怎么说呢,喂猪。
然后猪,哦不,小月月把手机推到他面前,从包子和嘴的缝隙里瓮声瓦气地出声,道:“你看你看,猫猫,这叫得多亲昵!是不是很有戏?”
“……”
“怎么了?”
“你看下一句……”
岳跃狐疑地收回手机,一看:
【我准备叫它李逵了。】
“靠,这怎么行!?”包子“吧嗒”一声,掉进了他前面的稀饭里,溅了自己一脸。
容锦默默地摸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虽然他也未见过那位娘娘的法身,但在传说中,她也算是个在西蜀众妖中排得上号的美人。
而按照《水浒传》里的描述——
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煞下云梯。
就,很难与之联系在一起。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
容锦想了想,出言提醒道:“水浒传是明朝才有的小说,那位都闭关了一千年了,想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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