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想什么?”
小八不知什么时候又扭过头来,姿势怪异地盯着风禾,对自己的失态没有丝毫表示,仿佛刚才哭哭闹闹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淡定得一批。
风禾本来不想理她,作为妖,她是有领地意识的。
但转念想到,一般来说,女子发生矛盾之后,常常会互不理睬,但若是其中一方主动寻求交流,那么就可以理解为一种示弱。
既然人家已经开口示弱了,自己也应该不去计较,同处一个屋檐下,还是好好相处更为妥当,这也从是卫太子妃和史良娣身上学习的血泪经验。
“哦,在想我得的什么病。”
“哈哈哈哈!傻逼!”小八笑出了泪花。
但与她预想中的不大一样,面前这个女孩不生气也不恼怒,面容十分平静,只默默地看着自己不说话。
这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是个闷葫芦?
小八有点生气,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傻逼!”
闷葫芦依旧不说话。
小八疑惑了,继续试探道:“傻……逼?”
终于,风禾嘴唇动了动,她想了半天,才开口道:“傻逼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不明白。
她一千年前就与世隔绝了,哪里知道,这个几百年前才诞生的字眼,如今已经衍生成了华夏国经典的国骂。
小八无语。
她一向不喜欢跟人同住,但这里又没有单人间,所以只能常常故意使些坏,或吓或骂,把旁边床的人逼走。
这屡试不爽的招数,怎么在这人身上不灵了呢?
真没劲。
她随口胡诌道:“就是说你可爱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风禾恍然大悟,这个形容词她熟。
小金鱼妖化名东方朔时,曾写了本《神异经》,里面有一节叫做《东方有人》。
她沉吟道:“东方有人焉,男皆朱衣缟带元冠,女皆采衣,男女便转可爱,恒恭坐而不相犯,相誉而不相毁。”
风禾沾沾自喜:“是这个意思吧?”
小八:……
这人在说什么文言文,怎么完全听不懂?
她抬头,只迎上风禾灼热的目光,就差把“求认同”三个大字刻在脸上了,感情这新来的真觉得自己脑子里装的是个古人?
无所谓了,大家都是精神病,谁怕谁啊?
她有气无力地晃了晃脑袋,发出了小猫叫般的“嗯”声。
“好,明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语言会产生变迁,这很正常。
汉时雅言与宋时正音的区别就已经不小,而今华夏国人所说的语言更像是正音里混杂不少了金人的发音。
还好每回来人间第一件事就是装哑巴,模仿他们的语言,风禾暗自把这个新词记在心里:“谢谢你。”
小八不敢搭腔,抬头看向天花板,假装自己没听见。作为一个混世魔王,她怎么觉得有点羞愧呢?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五点,熟悉的声音准时在门口响起。
“开!饭!啦!”
唐糖拎着餐盒,依旧一阵风似的进了病房,“今晚的菜很不错哦,有鱼香茄子,粉蒸牛肉,还有炸鸡块。”
比她更准时的是小八,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桌板搭好了,还急切地敲着桌子:
“炸鸡!炸鸡!炸鸡!”
“就知道你喜欢吃。”
唐糖把餐盒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在她桌子上,“还有份冬瓜圆子汤,哎,你坐好,小心点别洒了。”
安顿好小八,她又把另一份餐盒放在床头柜上,对风禾说:“你坐好,别动,我先教你一次。”
说罢,不知用了什么巧劲,轻轻一推,在床两边的变出低矮的围栏,又从床尾下面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块板子,搭在围栏上,一张案几就有模有样地搭好了。
“你如果坐着不舒服,也可以把床摇起来。”
摇?这个动词有点奇怪。
“就像这样。”
唐糖躬身下去,抓着一个把手,轻车熟路地摇起来,风禾感觉到背后的床板随着节奏慢慢地升起,很快,床头便成了靠背。
风禾叹为观止。
“看明白了吗?哎,我先去洗个手。”没等她回答,唐糖跑进了厕所,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地传来。
很快,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把塑料袋拎到风禾的小桌板上,把餐盒和碗盖依序打开,又撕开包装,递给她一个塑料勺子。
“谢谢。”
风禾接过勺子,仔细观察了两秒钟。心中升起一丝怀疑,这薄如蝉翼的一片,能用吗?转头又望向正在大快朵颐的小八,哦,能用。
“快吃吧,别凉了。”唐糖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今天晚上有加餐,是奶油蛋糕哦,等会儿我给你端过来。”
“奶油蛋糕!?”那是什么?
旁边吃得热火朝天的小八猛地停住了:“我也要我也要。”
“你别闹,都有都有。”唐糖眼里充满宠溺,笑意盈盈。
看来这奶油蛋糕是个好东西,不过风禾还有个疑问,她半是感激半是好奇地看向唐糖:“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管床护士呀。”唐糖有些得意。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背地里很多同事都觉得她喜欢跟病人混在一起,对她颇有微词,认为她大概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但她唐糖从小就是这么个人,说好听点叫乐于助人,说难听点叫圣母白莲花。
所以当初高考的时候,她觉得将来适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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