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上下打量她一番,确保没受伤后,点了点头:“没事,就入座吧。”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苏晚棠有些不适,只沉沉回道:“嗯。”
不过这令她不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短暂的中场休息结束后,中场殿试已然拉开序幕。
不过,下午殿试并没有苏晚棠的对手,于是她浅看了几眼,心中早将胜算猜了个准,便趁着大家都关注场上战况之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在空间里换了身行头,悄摸溜了出去。
这几日在林中修行,药房那边断了供货,苏晚棠担心坏了自己的信誉,这才溜了出来,准备去送点货,顺便跟掌柜好好解释一下。
这做生意啊,讲究的无非就是个信用,就算东西再好卖,三天两头断货,不仅影响了自己的信誉,还连累生意伙伴做买卖。
苏晚棠脑海里正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都已经走到了药房门外。
上次负责接待她的那位店小二,一看到苏晚棠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大步跑了过来,笑嘻嘻道:“公子,快随我来!可算把公子盼来了。”
店小二一面笑着领她进去,一面高声冲着里面喊着:“掌柜的,咱们财神爷来了!”
掌柜闻声放下自己的小算盘,抬起头伸长脖子张望着,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苏晚棠,下一秒嘴角就高高挂起:“哎呦喂!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东子,快!备壶上好的茶!”
掌柜的绕过木台柜,满脸笑意,带着苏晚棠去了里间。
“公子,您给的药太好卖了!我们上架不到一日就被一抢而空……您这边请——”快走到里间时,掌柜突然压低声音,“我们家主子知道了药膏大卖的事情,前几日专程赶来这里,想与您当面交谈。”
进入里间,里面的摆设及其朴素,房间正中央架着一个大火盆,周围摆放着圆型小木椅。端坐在一边的年轻男人,正垂眸盯着火盆里烧的腥红的煤炭,与此同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火钳,翻动着火盆里的煤炭,里面便崩溅出点点火星。
房门推开的声音,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放下手中火钳,抬头看向着门口。
掌柜正准备向男人介绍苏晚棠,不料男人站起身来,扶了扶披在肩上的银灰色大氅,摆摆手,目光落在苏晚棠身上,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我恭候已久的贵宾吧?快请就座!我名鹿景川,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时安,鹿老板唤我‘小时’便可。不知鹿老板想与我商议何事?”苏晚棠坐在小木椅上,轻声回答。
鹿景川座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朱唇勾出一抹浅笑,很是客气的说:“既然时公子开门见山的问了,那鹿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鹿某听闻时公子所供的药膏,销量甚好,品质也是极好的,得到了不少顾客的称赞。鹿某人希望时公子可以将药膏秘方售以济安堂。时公子不必担心价格的问题,鹿某定会出个令时公子满意的价位。”
说罢,他抬眼看向坐在自己正对面,头顶斗篷,脸带面具的人,他只能看到裸露在面具之外的两只眼睛,可惜这两只眼睛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
“恐怕不行。”苏晚棠只是沉默了几秒,便立即拒绝。
鹿景川此番举动是为了,让药膏成为济安堂的代表产品;其次就是济安堂作为连锁药房,旗下分店甚多,这场这款药膏既然好卖,作为生意人,鹿景川自然希望这款药膏能在每一个门店都有售卖。
这些苏晚棠都明白,况且拿张药方一次性挣个盆满钵满,也省得以后回回过来送货。
可这些药膏是煊的东西,至于药方什么的,连煊自己都不记得了,苏晚棠也总不见得能有这样东西,更别说拿来交易了。
虽说煊这类的药膏很多,但以药膏热卖的程度,以及库存量来看,这个买卖做不长久的,而她也并没有打算做长久过。她原先是想着反正扔掉也可惜,倒不如拿来换钱,刚好自己无权无势,正需要储备资金,等换完了就不干了。
如今她只能拒绝掉鹿景川的交易,被拒绝的鹿景川神色稍有惊讶,不过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就立马恢复了笑脸。
“如果时公子不愿意,鹿某也不强求。只是……可否将原因告诉鹿某?”
看似态度温柔,尚有余地,实则步步紧逼。苏晚棠心中冷笑,不愧是生意人,真狡猾。
而鹿景川也不是非要药方不可,若是玄星国只他这一家有卖,倒也无所谓,就怕苏晚棠为了多谋利益,与多合作。
虽然这对苏晚棠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对鹿景川来说却是很有危机感且不仁不义的事情。
苏晚棠又不傻,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面具之下,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不将药方卖与鹿老板,是因为我们在研发改良版药方,现在药膏虽然成效不错,但称不上完美。既然是与济安堂长期合作,我们希望拿出最好的药方来。”
最后她顿了一顿,又说:“这,是我家主子的意思。”
这段话一语双关,先是巧妙解答鹿景川的问题,又表明只会和济安堂合作,打消了他的顾虑。
最后再来个子虚乌有的大人,苏晚棠倒是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鹿景川小酌一口杯中之物,听着少年有些稚嫩的声音,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一双浅绿如翡翠一般的眼睛,倒映着火盆里跳动的火芯,“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是鹿某无礼了。也难为你家主子费心,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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