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一愣,“什么你没义务?”
阮梨清脸色淡淡,她抱着双臂垂眸看向闭着眼眉心紧皱的沈灼,闲然开口:“林大少,你好像一直有一个误区,好像沈灼不管出什么事了,我都应该负责到底一样?”
林杰现在听出阮梨清的意思了,他脸上的戏谑慢慢褪去,显得有几分严肃:“阮梨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还要我重复一遍吗?”阮梨清的态度始终淡然,“我和沈灼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有,那也是以前,可是后来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什么结局,那现在你觉得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你觉得我还敢和他扯上关系吗?”
林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仍旧闭着眼的沈灼,他知道阮梨清说的都是对的,可是——
“如果你们没关系,那你回南城以后,和顾尧分手,又和沈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乍然听到这个问题,阮梨清没回答。
包间里很安静,只有外面激情的音乐顺着没关严的门缝,传了进来。
林杰看着阮梨清不说话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就听见阮梨清开了口。
她说:“我和顾尧分手确实是因为他,因为他强迫了我,我觉得太脏了,不想恶心顾尧。”
“至于和他在一起,我没有去告他强行闯入民宅,已经是给他最后的面子了。”
林杰看着阮梨清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突然有种后悔莫及的感觉。
如果他今天没有擅作主张把阮梨清叫过来,就不会听到这些话。
可是,如果阮梨清是这样想的话……
那沈灼——
林杰想起了那些借由沈灼的嘴,表达出来的所谓的,让他觉得结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的小事。
在阮梨清心里,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下意识地看向沈灼,结果却猛然对上了沈灼的视线!
沈灼缓缓睁眼,他的视线在林杰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全部移到了阮梨清那。
阮梨清也没反应过来,沈灼会突然醒过来,不过刚才她的那些话也都是真话,所以倒没什么被撞破后的尴尬。
她反而更坦然,直接问沈灼:“酒醒了?”
沈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和我上床,觉得恶心?”
阮梨清和他对视着,也没躲闪,“你觉得呢?”
沈灼久久地看着她,直到林杰都看不下去了,低声提醒了一句:“沈灼。”
他才收回视线,随即自嘲的笑了下,“阮梨清,原来你怨气这么大的。”
话都到了这种地步,阮梨清自然不可能再把沈灼带回家。
沈灼坐着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她毫不犹豫就转身的背影。
不过,阮梨清拉开包间门之前,还是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看向沈灼。
沈灼瞳孔闪烁了下。
却听见她说:“别再给我发消息了,我不会回的。”
她说完,才开门走了出去。
开门的瞬间,外面绚烂的灯光配合着热情的音乐,一起倾泻进了包间。
而下一秒,房门关上,那些热火的气息又瞬间被隔绝在了门外。
沈灼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几乎一点都没变过。
林杰在旁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包间里只剩下沈灼一个人,他垂眼发了好一会呆,才抿着嘴角,摸出来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里面是一条项链,细细的银链,下面坠着一个镶钻的小天鹅。
沈灼看到这条项链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阮梨清。
阮梨清的脖颈纤细又修长,和这条项链很搭。
不过现在。
沈灼捏着那条项链的手用了劲,链条在他指节上勒出了很深的红痕,小天鹅尖锐的一端,深陷进掌心。
而下一秒。
沈灼猛地抬手,将那条项链直接扔到了角落里!
钻石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阮梨清从酒吧出来后,就开车回了家。
她开车的时候有些思绪不宁,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微不可察的颤抖着,深冬的晚风顺着打开的车窗攀爬进来,又冰又凉。
阮梨清把车停在路边一家便利店附近,下车去买了包烟,然后又坐回了车上。
她其实很少抽烟,那股子呛人的味,她受不了。
但现在心里的烦躁大片大片的滚动着,大概也只有尼古丁能让她平静下来了。
沈氏的事情闹了七八天以后,阮境白这边联合马律师又出示了一些证据,将沈氏是怎样对暖阳下黑手的经过又给放了出来。
沈氏的股票顿时又下跌不少。
不过沈氏到底家大业大,所以调整的也很快。
沈明安约了阮梨清见面,阮梨清自然也同意。
阮梨清是带着整个律师团队一起过去的,沈氏的会议室里只有沈明安、韩秘书、沈氏的法务部以及一些董事。
沈明安咳嗽了两声才开口:“看来还是我小瞧了你。”
阮梨清神色淡淡,一副谦逊模样,“这些还是您教给我的。”
沈明安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我懒得跟你绕圈子,直接说吧,你弄这么一出,是想拿回暖阳?”
阮梨清示意阮境白把文件递给沈明安,“这上面记录的数据,应该没有造假的吧?沈氏涉足的产业我大概还是知道的,暖阳和这些比起来,不过是蜉蝣一般,您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她递过去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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