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变故来的突然,店里的顾客也吵闹起来。
阮梨清和沈灼寻了个安全地带,她才拧着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应该是有组织性的闹事。”沈灼面色也很严肃,“洱城临近边境,这种事新闻上有很多。”
阮梨清瞥了他一眼,沈灼刚刚因为护着她,所以胳膊上被弹了不少玻璃碎片,都贴在他的衬衫袖子上,看上去亮晶晶的。
外面的嘈杂声还没有停歇,阮梨清盯着他袖子上的玻璃碎片,抿抿唇:“你别动。”
说完,伸手想要将他袖子上的碎片给弄下来。
然而还没碰到他的袖子,手就被沈灼抓住,他语气难得那么严肃:“别碰。”
阮梨清顿了下,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事发突然,再加上这种情况下,确实也没办法去想多的。
两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难得的,这也算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最平和相处的一段时间了。
这场闹剧持续了两个小时,才慢慢平息下来。
阮梨清看着店内被砸的乌七八糟的模样,眉心拧了下:“上次也是这条街,看来以后不能住这了。”
沈灼嗯了声,从旁边走出来,他无意识的瞥了眼自己的手,语气淡淡:“我要回房间了,你——”
他顿了下继续道,“别出去了。”
“电路好像还没通。”刚刚事故发生的时候,整条街上的电源就被拉了,所以房间也没办法回去,而且还会担心会不会有人因为紧张,而一窝蜂的乱跑,导致发生踩踏事故。
所以阮梨清和沈灼才一直在大堂等着。
快中午的时候,事情才慢慢处理下来。
大堂经理拿着喇叭四处通知,马上会恢复秩序,希望各位乘客们先在大堂内休息一会。
章雪找过来的时候,阮梨清已经坐在一张桌子前开始喝茶,她一边喝茶一边给苏烟回消息,说自己这边的情况。
结果苏烟的还没回完,安知许和顾尧的电话就同时打了过来。
她啧了声,正准备把两人的电话都挂了。
就听到对面沈灼淡声道:“顾尧和安知许,你更喜欢谁?”
她一顿,“问这个做什么?”
可能因为刚才沈灼也算是救了她,所以她现在也不想和他那么针锋相对。
她话音刚落,顾尧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她随手接起,就听见顾尧不耐的声音:“你还在洱城没回来?”
阮梨清问,“现在新闻传播的这么快?”
“你他妈迟早把自己作死。”顾尧刚下手术,就看到了洱城的事,连手术服都还没换下来,就给阮梨清打了电话。
“现在都结束了。”阮梨清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只说道:“放心,我没受伤。”
“你还不如受点伤,你就是不吃点亏不长记性。”顾尧有些气急败坏,阮梨清去洱城才多长时间,就出了两次事。
但说过以后,他又冷静下来,捏了捏眉心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过段时间吧。”阮梨清突然看向对面的沈灼,他面容冷峻,一双黑瞳直勾勾的地看着她,像是酝酿着风暴似的。
见她看向自己,沈灼突然讽刺的勾了勾唇角,随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地上的玻璃碎片已经清扫的差不多,阳光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将人影拖的老长。
阮梨清看着沈灼的背影,脸色突然一沉,也不管正在和顾尧打电话,声音发冷:“沈灼,你长嘴巴真的只是为了用来装饰吗?”
沈灼停步,漠然回头。
阮梨清冷笑了一声,指着他的右手胳膊,“这是什么意思,想自我感动。还是想以后道德绑架我?”
沈灼的外套是黑色的,上面粘了一片玻璃碎片,细细碎碎的,不在太阳反光下都看不太清。
然而更让人没发现的,还是他手不正常的轻颤。
阮梨清方才一直没有注意,还是在沈灼起身时,右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他那一瞬间的反应,提醒了她。
再一想,刚才那窗户被打破的时候,碎片溅出去的远度,可见破坏者用了多大力。
那些玻璃碎片,又怎么可能只附在了衣服表面上。
阮梨清冷着脸,和沈灼一起上了楼。
沈灼面色不改,看着她嗤笑:“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阮梨清?”
他一副不打算让她进门的模样。
阮梨清看了他好一会,轻嘲的哼了声,转身就走。
身后,沈灼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
他垂目看了下自己的右手胳膊,然后又淡然收回了视线。
然而没多久,房门就被人直接打开。
阮梨清跟在一个工作人员的身后,边上还站着一个医护人员。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灼,“自己能脱衣服吗?”
沈灼眉心一皱,脸色发沉:“你做什么?”
“看来是不能脱。”阮梨清好像没什么耐心似的,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剪刀,毫不客气的在沈灼的衣摆上剪了一刀。
沈灼的脸彻底黑了下去,冷着嗓音喝道:“阮梨清!”
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的劝他,“先生,您配合一点,这位小姐说您受伤了,非得让我们上来看看,她也是担心您。”
他刚说完,阮梨清就淡声开口,“毕竟我怕负法律责任,我可惹不起你们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跟我一起受的伤,不知道要怎么剥了我的皮呢。”
沈灼一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阮梨清说,“能抬手就自己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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