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速度很快，他们没等多久，就等来了廖齐和廖母。
见到廖母的瞬间，陶元志整张脸就骤然变得非常难看了。
“你，你没死？！”陶元志咬牙切齿地瞪着廖母，眼中满是懊悔，他错了，真的错了。
当年得知廖母自己摔下悬崖身亡，并且不管他派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廖母时，他就不该心存任何的侥幸！
现在好了，人没死，不仅没死还在陶桃的说服之下，站出来要指证他杀妻了！
廖母浑浊的老眼直愣愣地看着陶元志，似是在辨认着些什么，好半晌都没开口。
直到大理寺寺卿开口问：“堂下可是人证宋见的奶娘？！”
“回大人，民妇是。”廖母回神，嘴上回答着大人的问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去找小小姐的存在。
陶桃察觉到奶娘的不安，当即笑着开口安抚：“奶娘放心，大人断案公平公正，绝不会徇私，所以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即可。”
“是，老身明白了。”廖母松了口气，小小姐现在可是齐王妃，所以小小姐说的话准没错。
“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宋见是如何死的？”大理寺寺卿也不含糊，上来就直奔主题，根本不给陶元志再开口的机会。
陶元志没办法，只能对廖母怒目而视，眼含警告，希望对方能看在他的警告上，别说些不该说的。
可惜，廖母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权当这个地方没有他陶元志的存在似的。
她年纪是大，但开口说起事情经过时，还是口齿清晰，逻辑满分。
“我家小姐被这个人渣哄骗着下嫁给了他，本以为能过上和和美美幸福的生活，却没想到最后自己落得了个被烧死，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我家小姐！他看上的是宋家的钱，有了宋家的钱，能让他在仕途之路上走得更加稳当！”
“所以，当他目的达成，且靠宋家没办法再进一步的时候，他便计划着除掉我家小姐，再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迎娶进门。”
“说是我们小小姐最大，但实际上不是的。”
“陶元志这个人渣，在跟我们小姐成亲前就已经跟万芳生了个女儿了，只是因为我们小小姐跟万芳的女儿出生的时间相隔不到两年，他稍稍运作一番，不知情的人倒也看不出来二者之间的区别。”
“什么？”陶桃震惊地瞪圆了双眼，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听到这种话。
怪不得她见陶夏的时候总是觉得隐隐有些违和，原来症结是在这里啊！
廖母笃定地点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陶元志黑着脸，心中暗恨，他猜到了宋见信任奶娘，但没想过她竟然这么信任，自己查出了什么东西都跟奶娘说了！
“陶桃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给你多少银子让你这么说？”
“小小姐没有给我银子，你不要污蔑她！”廖母目光冰冷地看着陶元志，“你自己到底都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我家小姐查出来你干的那些龌蹉事儿，都跟我说了，她还说要找你和离，可之后呢，和离根本没成，她反倒是死在了房屋走水里。”
“这是巧合？不，不是巧合，是你在蓄意谋杀！”
“求大人明察！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个字假话，甘愿受天打雷劈！”
廖母说罢便跪下了，廖齐紧随其后，并恶狠狠地瞪了陶元志一眼，说：“大人，当年小姐死后，我娘怕被陶元志灭口，便假死遁走。”
“这些年来，我家周围都是陶元志派的人守着，但凡发现我娘的踪迹，他便要斩草除根，我娘已经憋屈地在地窖生活了好些年，连门都不能出，请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
“陶元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大理寺寺卿心中大叹，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谁能想到，陶元志看着一派儒雅的模样，实际内里会是这么肮脏的一个人呢？
陶元志脸色青青白白不断变化，最后咬着牙否认：“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大人若是相信一个妇人的片面之词，那就是我把天说破了，也证明不了我的清白。”
“清白？”陶桃气笑了，“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糊弄过去，怎么，奶娘不是我娘的奶娘吗？”
“奶娘所说一桩桩一件件，你反驳得了吗？”
“大人，人证物证都齐了，请大人定罪吧！”
陶元志不善地看着陶桃，“你我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呢，现在你非要坐实了我杀你娘的事实，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整得好像我不坐实你杀我娘的事实，对我就有什么好处似的。”陶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陶家现有一切都跟我无关，我娘当年出嫁时带的那些陪嫁全都被你们所用，你来告诉我，不锤死你，对我的好处在哪儿？”
“再说了，我娘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连我都不替她讨回公道，那还有谁能替她讨回公道？”
“我可不想我娘死不瞑目，死了也不安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陶元志直觉不好，紧皱而起的眉头简直是连不小心飞过的苍蝇都能夹死的程度。
陶桃轻撩裙摆，第一次跪了下去，深呼吸后高声说：“请大人下令，让我把我娘的骨灰从陶家祖坟中迁出！”
“放屁！”陶元志急了，气得发抖地指着陶桃，“你娘嫁给我，那便不管生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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