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一噎,嘴唇开合好几次,愣是一个字没说。
容栖栖倒是饶有兴趣地等着许浑的回答,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小样,平时不是挺能说的,看你怎么接。
许浑搓了一手指,他决定反击回去:“正好,我也舍不得你。”
不能就他尴尬得要死,他要把容栖栖拖下水。
容栖栖对这种话却不甚在意,收回打量的眼神:“那你也舍不得我伤心吧?”又把几粒舍利子在许浑眼前晃来晃去,继续往楼下走,“既然这样,这些东西都归我吧。”
许浑急了,刚才的尴尬立刻抛掷脑后,追赶上容栖栖的脚步,“这样就不地道了,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了,算半个兄弟了吧。”
“兄弟之间就要有福同享,不能光有难同当了…….”
许浑还在容栖栖身后巴拉巴拉地说着舍利子的分配,容栖栖背对着他悄悄镇定的心神。
其实她也很尴尬......
直到许浑再一次附身在谭杨身上后,容栖栖耳根才真正清净下来,“做好你该做的。”
许浑回道:“我就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完成了任务,之前说好的舍利子必须给我。”
容栖栖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许浑又开着那辆摩托朝着宿舍楼的方向去。
时间比上一次充裕不少,也不用等容栖栖换上衣服,所以准时到达陆墨的宿舍楼下,打电话喊陆墨下来拿。
两人等待的时候,许浑无聊,拿着奶茶左看右看,对容栖栖说:“芋泥奶茶,还额外加了奶和红豆,全糖,不腻啊。”推搡着容栖栖的手臂,“你喜欢喝这么甜的吗?”
容栖栖躲开许浑的接触,撒了个谎,“不喝。”
实际上,奶茶是她吃完螺蛳粉的标配,这两个少了其中任何一个都会令她食欲减半。
容栖栖从不随意透露自己的喜好,除了檀林,没有其他人知道。
许浑还要打听,却被拿外卖的陆墨打断:“你好,我是刚刚电话里的那个,这是我的外卖吧?”
“陆女士?”
“是我。”
许浑照例确认完身份后,就在把东西交给陆墨的一刹那,许浑突然说:“喝这么甜的奶茶,小心胖。”
陆墨神色古怪地看了许浑一眼,心想现在的外卖员挺爱多管闲事的。
碍于从小接受的良好教养,陆墨强牵出一个客气的微笑,想看帅哥的最后一点春心也磨平了,道:“想多了。”
陆墨走后,许浑向容栖栖邀功,“刚才我是不是妥妥的直男?我就不相信陆墨还能对这种男人感兴趣。”
听了许浑的解释,容栖栖不再问他这么做的原因。
的确,任何一个女生听到这种直男语录,肯定都会离这种人远远的。
容栖栖放出谭杨,“事情解决了。”
谭杨痴痴地望着三楼,他脚踩的这块土地,在这里,他曾无数次目送过陆墨上楼。
从酷夏到寒冬,只要在休息日,他一定会陪伴陆墨。
他们吃过后街的小吃,走过长长的跑道,还会在图书馆浅眠。
那些日子他没有钱,但他的女孩从来不抱怨什么。
为了不再让陆墨吃苦,他毅然决然地辞去奶茶店的工作,转做主播,凭借惊人的嗓音被一位有名的音乐制作人选中,就这样,从带货主播变成响彻国际的明星,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有资格走到陆墨身边时,现实给他重重地一击。
陆家是百年家族,可谓是豪门中的豪门,像他这种从泥泞中走出的人绝不可能进陆家门的。
是他太天真,他太蠢,妄想改变那些人。
现在,他认输了,他争不动了。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这些回忆,连同心里的那个姑娘,只要他记得就好。
谭杨低声说:“原谅我,墨墨。”
许浑拍拍谭杨的肩膀,“你做到了。”
容栖栖趁着谭杨回忆往昔,想找个地方把衣服换回来。
询问了走过的一位女同学厕所的位置,被告知最近的公共厕所在体育馆。
现在这身衣服还是啦啦操的队服,经过刚才一战,沾上不少绿色的汁水。为许浑疗伤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放松,就感觉扒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体育馆离这里有点距离,不然还是再忍一忍?
容栖栖一思考问题,脸上的表情就十分严肃。
那位女生误以为容栖栖来生理期,“你如果很不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宿舍。”怕容栖栖误解自己,急忙道:“就在三楼,这个时间,应该只有我一个人。”
容栖栖观察了一下谭杨,对许浑交代了几句,就跟着那个女生上楼了。
处理好自己,容栖栖想为这位女生画一张符咒,当作报答。
女生很是意外,“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容栖栖又无意间看到门口有几袋垃圾,“刚好我要下楼,帮你把垃圾带下去吧。”
那女生连连道谢,“在楼梯口就有一个垃圾桶,放在那里就行。”
容栖栖正要丢进去,却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个东西。
容栖栖挑眉,似乎有点意外。
这个包装有点眼熟,十分钟之前它还在许浑的手里。
说不定是陆墨见到许浑后,幻想破灭了,连带着奶茶也不喝。
容栖栖忽略掉心里的不安,下楼与许浑和谭杨汇合。
许浑挪到容栖栖身边,小声说:“我们走吧,万一谭杨反悔怎么办。”
容栖栖正是这么想的,这个地方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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