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涂心靖苦笑。
“芳儿,你怎么来了?”
戚逾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问。
“父主!”
戚芳芳看也不看涂心靖一眼,直言道:“你该醒醒了!如今极剑宗大长老亲率强者就要来了,你难道还指望那陈非群吗!回头是岸啊!”
戚逾停下,问:“回头?往哪回?”
“和陈非群和免国撇清关系!”
戚芳芳重重道:“揭发他!问罪于他!和十宗站在一起!那样便或许能保住你的命!”
戚逾皱眉:“你是让我背叛陈先生?”
“是!”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扇下来,戚芳芳回想起茫山论剑时,那次自己的父主就是把当时去的盘国强者都抽了一遍。
包括她。
“父主……”
啪!
戚逾反手再来一个,见状,解姓老者看不下去了,低沉道:“芳芳怎么说也是我澹宗之人,盘主你连我澹宗的面子都不给?她苦求我救你一命,结果你还是执迷不悟!”
戚逾不以为意地笑出声:“我戚逾生是陈先生的人,死是陈先生的鬼,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心志!”
“而你,”
他冷漠至极地睨着双眼泛红的戚芳芳,“敢挑拨我和陈先生的关系,那你以后便不是我女儿了!”
“父主……”
“别叫我!滚!”
戚逾怒喝。
旁边,涂心靖静静地看着,他知道戚逾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免得牵扯到戚芳芳。
就在这时,剑架上的木剑、铁剑、钢剑等等开始晃动,金衣卫手中的佩刀也咔咔作响起来。
一抹盛绿极光从天际处滚滚而来,可怕的气势让朝京所有的铁器、铜器铿锵作响。
感受到这股骇人的窒息感,原本大大咧咧的免国人不禁色面,抬头望去,心颤不已。
人没有不怕死的。
尤其在十宗之一极剑宗的面前,哪怕是苏悟这样的强者此刻也心惊肉跳,面色沉重。
高空。
极剑宗到了!
上百人浩浩荡荡,高低有致的立在空中,每一个人皆是极剑宗一等一的硬手强者。
他们几乎身着统一劲装,胸前有一个醒目的‘极’字,腰间悬剑,挺胸抬头,目空一切。
茫山是免国最高的山。
此刻。
这上百号极剑宗硬手就是一座座茫山,矗立云霄,强大无边,直压得免国人喘不过气。
这些强者视免国人为蝼蚁,随便就能踩死,免国人视这些人为巨人,心中充斥胆寒。
“我极剑宗如此阵势前来东境还是千年以前了。”
海甚感叹,回想起千年前,根本没有把免国,甚至没有把东境放在眼里。
他身穿一身黑绿战袍,一条结实的胳膊露在外面,左腰悬一把细长黑剑,右腰悬一面翡翠玉佩,那是极剑宗大长老身份的印证。
只见他白眉尖须,长发滚滚,眉宇之间尽显霸气凌云,强者风范,老当益壮,精芒慑人。
呼。
下方,解姓老者轻吐了口气,认真道:“这便是传闻中一剑翻江,两剑倒海,三剑蒸洋的海狂魔海甚!”
别院门口。
苏悟站起身,憔悴沧桑,恭敬地拱手:“早就听闻海狂魔于千年前畜门之战成名,当年也是惊艳一代的妖孽!”
上空。
海甚轻抚胡须,傲然道:“千年,太多的人已经被时间埋没,而世间似乎也忘记了十宗的可怕!竟然有人妄图挑衅十宗,苏悟啊,老夫认你算半个人物,你自裁吧!”
吁。
苏悟做了个深呼吸,直视这般存在让他压力山大,这会儿已满头冷汗,浑身发紧。
“不,”
他摇头,“若是以前我死了也就死了,但现在不行,我负责别院的看守,得阻止你!”
海甚哂笑:“这个笑话够冷。最后一问题: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在这当看门狗?”
苏悟回答:“我想说为了东境,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位那么说了,我就照做了。”
“你还真是听话!”
海甚噌一声拔出黑细剑,轻轻指下,霎时间,自剑尖处倾泻出一股核弹般的力量。
这力量未落,余威已让整座朝京的楼宇建筑龟裂,所有人脑袋一震,七窍流血。
死亡的气息潮水般蔓延开来。
十宗的恐怖这一刻降临。
解姓老者赶紧护住戚芳芳,才没让她崩溃,而戚逾和涂心靖二人早已口吐鲜血,站立不稳。
别院门口。
墙门龟裂,地面摇曳,苏悟双眼陡然一睁,四个剑魄现身,对此,海甚极其不屑。
直到第五个剑魄出现。
苏悟自上次完败后对世间之事,万物之道又有了更深一层认识,从陈非群那无数剑魄中领悟出了这个比前四个强大太多的剑魄。
“有意思。”
海甚很快淡定,睥睨下方,手中的黑细剑剑威爆发,泛着煌煌之光,汹涌而下。
苏悟和五个剑魄黑影手持暗绿剑影拔地而起,五剑魄像日月般轮转,而他本人则从中穿过,人剑合一,一头撞了上去。
蓬!!!!
他这一撞好似撞在了一堵铁墙上,身形扭曲一瞬,剑魄全部崩碎,他的身体以比上升时更快的速度反向砸了下去。
残光斑斑点点,像萤火虫一样。
而苏悟躺在一口大坑里,浑身骨骼尽碎,满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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