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他要爆发的前一刻,意识到说错话,段水流连忙点头哈腰道歉:“对不起尊使!我错了!实在是因为小老儿我到了更年期,我这嘴真是欠抽,您就饶了我吧!”
他低声哀求,“毕竟身为一个男人,什么羞辱都可以忍受,唯独说他肾虚不可以!”
啊?你就为这!
众人无语。
叟践斜视着他,森冷道:“你几时听见我说你肾虚了?”
“没有吗?”
段水流错愕,摊开双手前后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纷纷摇头,气氛一下尴尬到了极点。
也肃杀到了极点!
叟践幽寒道:“倒是你说我肾虚,还殃及我全家,最后还要补一刀,讽我肾烂!”
段水流轻嘶一声,冷不丁问:“那您的肾是不是烂了?”
“……”
完蛋!所有人都要完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天呐,这俩疯子,把我们全都害死了!
就算是佛也不能忍受被激怒这么多次,但令人意外的是,叟践竟然暂时克制住了。
他瞪着期间一直没吱声的陈非群,语气无比冷冽道:“年轻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你当你的东境之王,为十宗会效力,就当无事发生!”
陈非群摇头:“你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该我说了,我说过,谁乱闯此院便杀之。”
“你要杀我?”
叟践嘎嘎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一忍再忍,不去计较,反倒陈非群要杀他!
500年以来,他这个特使第一次当得这么窝囊低廉,他死死地盯着陈非群,但终究没有动手。
因为他想起了500年前那个男人,肾脏处隐隐作痛起来,让他忍不住咳嗽几声。
段水流凑到陈非群跟前,用大家都能刚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老大,要不算了,这老头大半截身子都进了黄土了,只剩脑袋还在外面,而且好像受了重伤,给人一条活路,也免得脏了你的手!”
门口。
盘国老祖想起了他那次,看了看双膝,不由后退半步。
众人目光皆落在佝偻的叟践身上,似乎要大胆地扒开他十宗会特使的光环,看清楚里面的嶙峋瘦骨。
被这样看着,叟践拳头握得嘎吱作响,这种目光以往只有他们看四境之人才有!
此刻却恰恰相反!
陈非群点点头,觉得段水流说得有道理,扬扬下巴道:“你有3秒钟离开这里。”
这么短!
众人捏了把汗,时刻准备一拥而上将陈非群拦住,以免他犯下更无法挽回的错。
顶撞狂语是一回事,出手攻击是另一回事,会将事件的恶劣程度升级,彻底暴走!
“尊使,陈先生最近操劳过度,可能有些神志不清,要不您过些天再来?”
免国老祖歉意地笑着。
叟践借坡下驴,刚准备撂两句狠话找找场子,陈非群的倒计时话音却已在耳畔。
“1。”
嗖!
叟践很久没有跑这么快了,更没有这么狼狈,他站在外面,目光燃火般与陈非群对视。
“好!很好!我原以为那苏悟都已经足够作死的,没想到500年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等着,十宗会的雷霆之怒会让你认清现实!现在你有多嚣张,届时就会有多后悔!”
“但那时后悔已无用!”
甩下这句话,叟践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原地。
戚逾等人再也坚持不住,一个个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有些恼火地看向陈非群。
“天!先生,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你拒绝了一顶王冠,而选择了一把屠刀!”
盘国老祖沉声道。
陈非群轻飘飘地说:“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与你们何干?再说,事情不是因你们而起?”
他就那么?着戚逾一众,吓得一众登时色变,确实,这一切起因都是他们乱来!
他们不乱来就不会让庄浩然借机登王,庄浩然不借机登王就不会进攻免国,陈非群也就没必要出手!
“我等有罪!”
盘国老祖等人连忙跪下,瑟瑟颤抖,“可先生,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图一时畅快,付出的代价却将是生命!”
“你的,你师父的,你众师弟师妹的,免国的,盘国的,甚至可能是整个东境的!”
“你糊涂啊!”
他咬牙切齿。
现在结局已定,唯死而已,盘国老祖没有那么害怕了,他要将心里话都抖出来。
然而陈非群压根不理他,带着浩然门一行进了屋,关了门,里面的声音依稀可听。
“师父,你为什么要激怒那个人。”
“不是你先激怒?”
“我哪有?我明明心平和气地和人家在讲道理,哪想你突然跳出来来了这一出!不信你问其他人。”
“你心平气和,人家呢?肺早就要气炸了,我只不过顺手点着了罢了,根源还是在你!”
“我不管,你有直接责任,这次的麻烦你来解决,你是师父,不能总躲在徒弟后面!”
“啊?原来师父你也是扮猪吃虎!我们早看出来了!其实你是比大师兄还恐怖的强大存在吧?”
“不,我不是!你大师兄可是世间无敌,我再扮猪也比不上。唉,我这个做师父的还真是失败,一群弟子宁愿相信大弟子的话,也不愿相信我的。天可怜见,我一个老人家怎么会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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