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剑师您就算不为我们,也该为我免国剑道证名,扬我国威,人家都骑到脸上来了!”
一众剑客伏地激动,哭哭啼啼,歇斯底里。
项闯看向唯一一个没跪的老者,问:“老沈,到底怎么回事?”
“唉,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个瀛国天才剑客么,他一路击溃我免国三十六个顶级剑客,现在从地方杀到了朝京!连我都输给了他!”
沈望尘不住摇头,脸上疲惫颓然,右手微微颤抖,显然也受了伤。
“是他。”
项闯早就有所耳闻。
那人名叫柳花明,出生瀛国剑术世家柳家,而柳家就类似于免国的项家,可以说出身名门。
柳花明是柳家乃至整个瀛国都不世出的剑术天才,年仅三十三岁剑术已冠于瀛国!
据说此人不娶妻,不生子,心中容纳不下除了剑道之外的任何东西!
妥妥一剑痴!
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周游列国,以剑问路,挑战列国顶级剑客,到现在为止无一败绩!
这让项闯不得不佩服,有种知己的感觉,他早就想与之一战,看看谁的剑更锋利!
当然。
作为成名已久的前辈,就算心里痒痒,项闯也不会主动去找柳花明,得让对方来找他。
现在貌似有机会了。
项闯正想着,蓦的目光一定,看向大门外的方向。
一股萧瑟之风缓缓吹来,院子里的柳叶哗啦作响,吹动诸人的头发,让诸人惊惧。
“是他,他来了……”
某剑客声音颤抖地说。
项闯负起手,中气十足道:“来者是客,请进!”
唰!
一股怪风将地上的柳叶卷起,眨眼间化为一个一脸沧桑的宽袍男人。
宽袍男人身高近八尺,腰悬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剑。
他头发随意捆着,满嘴胡渣,不修边幅,面如刻刀,一双眼睛宛如黑夜中的狼眼。
犀利、可怕,让人不敢直视!
见到此人,一众剑客如临大敌,双腿都忍不住打颤,项长尤喉结蠕动,压力山大。
这才是真正的剑术天才!
“你就是项闯?”
柳花明问,声音疲惫中带着冷漠,仅听声音便知此人常年刀尖舔血,拥有一种独特的野性。
“是我,阁下便是柳花明?”
项闯拱手。
“对。”
“里面请!”
项闯做了个请的动作,不失大气和风度,不似其他人那么惊惧慌乱。
柳花明视若无睹,左拇指在剑格处轻轻一顶,一道寒芒绽放,像凛冬的冰雪一样肃杀。
“不用了,你既是那位项闯,就让我以剑问路!”
说着噌一声,剑完全出鞘,在空中旋转一圈,他右手一横,恰到好处地将剑握住提起。
和寻常意义上的剑不同,这把剑并非完全笔直,而是微微有些弧度,凛凛慑人。
“不可!”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项长尤抬手阻止,“我爷爷两天前受了伤,暂时不会和你比!”
沈望尘惊讶地看向项闯:“老项你受伤了?谁干的?”
要知道,无论是剑术还是实力,项闯在免国都属于顶级存在,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
项闯知道之前别院的事暂时没传开,毕竟发生在深宫中,当下也不说明,只洒然一笑道:“小伤而已!”
“哪是小伤!”
项长尤一下急了,回想起当时爷爷被重创的场景,现在还心有余悸,伤势至多只恢复了四成!
他爷爷原本就年迈,加上十年前在那场大战中的重伤,以及与俞旗风决斗时的创伤。
现在的实力能有巅峰的几成?
七成?
六成?
还是更低?
项长尤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必须要避战,否则面对如此辣手强敌恐怕必败无疑!
败还不是最重要的,此人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看看在场残得残、伤得伤的一众剑客就知道了!
乱风中,柳花明宽袍猎猎,乱发飞舞,漠然道:“身为一个剑客谁还不受点伤?”
项长尤咬牙道:“我爷爷受得可不止一点!难道阁下就是以这样不公平的方式问路?”
柳花明抬起剑,轻轻一吹,落在上面的柳叶飘散。
“这世上没有公平的决斗,只有残酷的生死,我的剑既已出鞘,岂有不战之理?”
他将剑往身前一横,瞥向项闯,“我并非君子,因此,哪怕你重伤躺床,我今日也会趁你病要你命!这便是自然法则,这便是剑的法则!”
“呵哈哈,好一个剑的法则!”
项闯豪迈道,“尤儿,你和其他人站到一边去,谁都不准插手,老夫要与他来一场纯粹的对决!”
话落。
他手往后一探,房间里的剑架上,那把青剑疯狂抖动,然后咻一声刺破空气飞出落在他手里。
众人赶忙闪开。
“来吧!”
项闯轻盈而起,执剑遥指,手中的剑出现一道道虚影,螺旋一般以旋转的路径蔓延而出。
那边。
柳花明一个凌厉的抡臂反方向搅剑,铛铛铛,一声声剑声传来,剑影瞬间溃散。
其所带的余威倾轧向项闯。
项闯不敢硬接,整个身体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上升,周身迸发出一道道耀眼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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