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空气近乎静止,二人维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李云济狠狠咽了口口水,覃夕儿才缓缓退后。
覃夕儿略显疲惫地坐下,刚才脸上愤怒和怀疑的表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怜悯。
“看来明月是对的,你确实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
“算了!”
见覃夕儿不信自己,李云济也懒得解释,只觉得心累。但转念一想,这前身当了二十二年的傻子,刚一开口说话就告诉别人自己破了个大案,谁信?
傻子才信。
看着眼前无助的覃夕儿,李云济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想想这些年来覃夕儿虽看不上自己,但毕竟也没亏待过自己。如今覃夕儿有难,自己岂能见死不救?
想到这,李云济缓缓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正想将案情分析给覃夕儿娓娓道来,一展自己神探的风采,却看见门外来了个身形魁梧,五大三粗的男子。
“小姐,老爷叫您去一趟大理寺,似乎,有什么急事。”
覃夕儿一听有消息,便急匆匆出门去,临走前还特地交代道:“姜奎,你给我死死看住他!别让他又给我惹出什么叉子!”
那名高大的男子名叫姜奎,覃府家丁。
早些年是上京城衙门里的捕快,后来因为喝酒误了事,让嫌犯给跑了,被县令撤了职,从此他便滴酒不沾。
再后来覃府招家丁,那时姜奎已经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看看热闹,谁知覃夕儿一眼便看中他,将他招纳进府。
覃夕儿当时也没多想,只是看上姜奎体格罢了,但姜奎却把覃夕儿当作他的救命恩人。虽然每日做的都是体力活,但他自己乐在其中,对覃夕儿也是惟命是从。
久而久之,姜奎也便成了覃夕儿的心腹。
李云济在书房内,姜奎堵在门口,如覃夕儿所说,他真的是死死盯着李云济,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李云济看着姜奎布满血丝的双眼,略感惊讶地问道:“你,眼睛不干?”
“不干!”
“要不,你歇会儿?眨眨眼?”
“小姐的命令,要我死死看着姑爷!”
等等…姑爷?姑爷什么时候会说话了?!姜奎略带惊讶地看着李云济。
可仅仅是一秒,他便恢复了刚才的严肃,毕竟小姐的命令才是他现在的首要任务。
见姜奎如此坚持,李云济也不好多说什么。
本想着趁着姜奎不注意,自己偷偷从刚才踹烂的木墙那偷偷溜出去,但现在看来,恐怕计划要泡汤了。
百无聊赖的李云济坐在书房内寻思,自己还没来得及跟覃夕儿解释案子的线索,看她现在毫无头绪的样子,明日之内破案是不可能的。
要不干脆好人做到底,就帮覃夕儿把罪犯抓回来?
可初来乍到,要拿个逃犯谈何容易?
正发愁之时,李云济瞧见了姜奎腰间挂着的刻有大理寺字样的腰牌,忽然心生一计。
只见李云济径直往门外走去,姜奎当然不会放他出去,一把将他拦住。
李云济故作生气地说道:“放开!”
“小姐吩咐姜某看着姑爷,姑爷要是硬闯,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把我怎么样?再不济我也是姑爷!你一个区区护卫凭什么拦我?!”李云济故意挑起冲突,说话间,身体慢慢向姜奎靠近。
姜奎则是一言不发,一只手死死抓住李云济。
李云济当然知道硬闯肯定是出不去,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在分散姜奎注意力的同时,顺手将他的腰牌摸去。
计谋得逞后,李云济一把甩开姜奎的手,怒冲冲地往屋内走去,大骂道:“行!不让我出去是吧?那总让我睡觉吧!”
李云济说着,将书房内的屏风展开,顺势往桌上一趟,故意露出一双鞋出来。
姜奎本想阻止李云济,但看见露在屏风外的脚,心想李云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风雨,于是作罢。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脚愣是一动没动,姜奎越看越不对劲,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坏了!”
姜奎绕道屏风后,却只看见一双鞋被竹简压着的毛笔吊在桌子边上,而李云济却不见了踪影。
原来李云济早就从刚才踹烂的洞口溜了出去,骑上门口的马便不知去向。
大理寺内,覃巳成正坐在正厅看着手上的卷宗,在他旁边,站着覃夕儿的哥哥覃朝。见覃夕儿匆匆赶来,覃朝迎上来说道。
“夕儿来啦,坐。”
覃夕儿先是愣了愣,随后作礼道:“父亲,兄长,是查出什么线索了?”
覃朝看了一眼覃巳成,答非所问地说道:“夕儿,先喝口茶。”
覃夕儿当然知道,她爹当年因为她嫁给一个傻子被满上京城的人耻笑,已经两年没与覃夕儿说过一句话,今日急匆匆叫她来大理寺,肯定有什么大事。
“兄长,到底发生何事?”覃夕儿有些着急地问道。
覃朝避开了覃夕儿的眼睛,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覃巳成,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事。”
覃夕儿也是个急性子,见二人半天憋不出个屁来,转身就要走。
“站住。”
关键时刻,覃巳成叫住了覃夕儿。看着被叫停的覃夕儿头也不回,如此无礼,覃巳成大骂道:“你是不是就真的不认我这个爹了?!”
两年没说话,一开口就骂自己,覃夕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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