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玉静拼命点头,“奴婢,奴婢力气小,除了劈柴,奴婢什么都可以干!多谢世子妃恩典!”
说着她站起来,跪下给宋清月磕了三个响头,玉香虽然还有点懵,但是见玉静磕头了,她也跟着磕了头。
宋清月道:“现在王府被围住了,只给进,不给出。等我们能出去了,就带你们过去。”
玉静略带凄徨地问道:“世子妃会被送进道观么?”
宋清月四十五度仰头望着屋顶,无奈又无所谓地道:“嗯,大概会吧。”
“可,可您不是说世子没事么?”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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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九月底的时候,东昌府下辖的一段黄河水域有渔民发现了一具浮尸。
虽说已经被泡得面目模糊了,但那尸体里衣口袋里放置的一块肃亲王府世子的金印就是李昭的无误,而且他们还在附近找着了几具阉人的尸体,几具尸体身上都有刀剑砍伤的痕迹。
东昌知府由此判定,那就是肃王世子无疑了,赶紧把消息送往了京城,并安排人将尸体入殓,运往京城。
长孙殿下李晟接到消息的时候,简直要笑出声来,好容易压下嘴角的笑意,赶忙进宫去告诉皇爷爷。
老皇帝精神有些恍惚地披着毯子坐在龙床上,一边喝药,一边听太监读奏章给他听。
这本是关于山西巡抚为这次山西受涝灾向朝廷索要加固黄河堤坝款项的奏折。
皇帝听了跟他要钱的折子就皱眉,挥手,道:“留中吧!”
“是。”尹太监小心地将奏章放到一边去,捧起下一本继续念。
这时候有小宦官进来,低声禀道:“陛下,长孙殿下来了。”
“晟儿来了!叫他进来。”皇帝脸上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来。
小宦官出门来,客气地道:“殿下,陛下宣您进去呢。”
李晟笑了笑,给了小宦官一颗小金豆子,用手使劲搓了一把脸,又用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擦了擦眼睛,这才摆出一副悲伤到不能自已的样子,被小宦官颤进了殿门。
“皇爷爷!皇爷爷啊!”一进皇帝寝殿,李晟边嚎啕起来,一边哭一边腿软地好似站不住似的,要往地上摊,小宦官扶不住他,最后他索性一股子坐下去,爬到龙床前,哭道:“皇爷爷,阿昭没了,没了!找着尸身了。”
老皇帝神色恍惚了一下,漠然瞧着大孙子的表演,好半晌,问了一句:“确认了?”
李晟吸了吸鼻子,点头,道:“确认了,就是他。”
老皇帝长长叹了一声,又像是悲伤,又像是松了口气,苍老浑浊的眼睛叫人辨认不住神色,良久,他摸了摸李晟的头,哑声道:“朕知晓了,到时候按亲王仪制下葬吧。”
他不是不喜欢李昭这个孙子,只是皇权之下,容不得仁慈。
太子李炽,还有长孙李晟都是在宫里长大的,是皇帝亲眼瞧着一点点成长起来的。
他亲手喂过他们吃饭,在他们小的时候,抱着他们在膝盖上逗趣,亲自念书给他们听过。
皇帝心底里对于徐后,对于嫡子的感情究竟是不同的。
很快,孟淑妃得到了大孙子已然过世的消息,不管不顾地冲去皇帝所在的养心殿。
皇帝心虚,不愿见她,她便坐在养心殿的院门口杀猪一般地嚎哭。
皇帝在屋里听得心烦,从院子后门溜出去,想要走一走,散散心。
他佝偻着脊背,柱着拐杖缓缓走在后宫的甬道上却哪儿也不想去,对于早已故去的正妻的怀念从未如今日一般汹涌。
慧妃木讷,淑妃蠢顿,贵妃阴毒,剩下的美人和小嫔妃们都是他登基之后才入宫的。
她们于皇帝而言,都是过眼云烟,泄欲和享乐的工具而已。
偌大的一个皇宫,再没有一个人如曾经的徐后那般叫他舒心,知他所想,懂他所需,助他所求。
尹太监也在一旁轻声道:“这后宫里,再无一人如皇后那般聪慧、能干、知进退的了。陛下可要去未央宫坐坐?”
老皇帝想了想,微微点了下头。
坐在物是人非的未央宫里,望着画像上面依旧年轻貌美的徐后,皇帝全然忘了从前对太子的种种不满,忘了与徐后之间的那些龃龉隔阂,他从心底涌起一股后悔。
若是早些复立太子就好了。
至少在皇后死前,应了她的要求,再给炽儿一次机会就好了。
拖到如今这个局面,他只能亲手向其它已然成势的儿孙们挥下屠刀。
肃王有能力吗?
有能力。
李昭能干吗?
太能干了。
可就因为太能干了,才不能留他们。
这对父子的野心和能力,实在太叫皇帝忌惮了。
以太子和李晟的手腕,对付不了他们。
知子莫若父,杀了李昭,如砍了李炟的一臂,更如剜了他的心脏。
只要李昭死了,老三也就差不多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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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内,家令大人又带着人要来布置灵堂,宋清月揣着匕首去了熙光殿。
“滚出去!不许布置!”她拿匕首抵着自己脖子凶道,“我说了,世子没事,他身边那么多高手,他怎么可能轻易出事?”
“世子妃!您,别再固执了!世子碰上的那是泥石流啊!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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