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年的肥皂卖得比去年好,你要不要去我的多宝阁坐坐?离这儿不算远,今年我把店面扩大了两倍。”孟晚枫邀请道。
“好啊!”宋清月欣然应了,让其他人先回府,她跟着孟晚枫去了一趟崇文门大街,多宝阁就在那条街的尽头。
原本的小铺子已经变成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店面,里头有首饰,有成衣,布鞋,价位都不高,都是好看又实惠的商品。
“我这店里东西卖得杂,不过最好卖的还是你的肥皂!比那润肤霜好卖。”孟晚枫把宋清月带到店面后边的作坊里。
店面后面有好几个四合院,里头有女工在埋头做活。
“布料拿来以后先缝制成衣,剩下的边角料用来做鞋面,再剩下的就用来做绢花。”孟晚枫笑着解释。
“这样好,一点不浪费。”宋清月笑。
“这间院子就是专门做肥皂的。”孟晚枫把宋清月领到另一个院子,院子的正中央用青砖砌了一个大池子出来。
有挖了洞洞眼的竹管子通进水池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氯气的味道。
“我这店里还负责向整条街卖水,我们每天从通惠河里拉四趟水过来,简单用沙子过滤之后就流到这个池子里通气。街上邻居都说我这儿的水虽然味道怪了些,但喝了不闹肚子,也不长虫子。从我这儿买水比去买白矾还便宜些。”孟晚枫道。
宋清月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这儿的围墙能不能拆了?这种气体闻多了不好。跟街坊们说,这水最好还是烧开了再喝,烧开那股怪味会小很多。”
“是,我是这么跟他们讲的。现在天冷了他们愿意烧水喝,天热的那会子,就不愿意烧。烧个水弄满屋子热气。”
宋清月叹口气摇摇头,这年头小老百姓的平均寿命不到四十岁,喝点氯水的危害比不小心得了寄生虫或是因为细菌感染拉肚子的危害小多了。
之后宋清月又跟着孟晚枫去看了工人们搅皂液。
这活计不必磨豆腐什么的轻松,除了男工们肌肉分明的躯体,宋清月还看到他们胳膊上被烧碱腐蚀过的疤痕。
“这个麻布做的手套不太好用吧?”宋清月叹气。
工人们的笑容十分朴实,答道:“还好,还好!这种用浓盐水做烧碱的法子比用纯碱和石灰做好多了。手套嘛,多套几层就好了,万一不小心沾上了及时脱下来,问题不大。”
宋清月点点头,想起橡胶手套来了,可惜她那儿只剩下一点被氧化得十分厉害的橡胶树汁了,她还想着混点什么能做成橡皮擦呢。
“你们在这里多少钱一个月啊?”宋清月好奇地问道。
“二两银子一个月,还管两顿饭!”那搅合皂液的汉子笑得很是满意。
这样一年有二十四两银子的收入,确实比种地得的收入多,更重要的是旱涝保收,种地就得看天吃饭,做工就稳定多了,交的税也少。
宋清月挽着孟晚枫的手从后院回到店面里,这里的肥皂卖得都便宜,已经切成一块一块大小差不多的,二十文一块,倒是比内务府造的要卖得便宜得多。
“大家愿意买?”宋清月问道。
“愿意!买了肥皂就不需要用棒子打了,衣服不会坏得那么快,洗得还干净。我们每天进一百斤油,十五斤盐,因为进得多,油店给我的价格比零售低一成,油和盐加起来成本大约是六千文。咱们平均一斤油切出五块肥皂,每天做五百块,就是十贯的收入,每天的利润就是四千文。一个月就是一百二十贯,去掉工人的钱,再加上卖水的钱,每个月净利润有一百多贯。这还没包括偶尔有外地客商过来进货的。你去这条街上问问,哪家铺子能有我这儿这么赚钱的。真是托了你的福了。等天慢慢凉下来,咱们的绵羊油卖得就快了。”孟晚枫笑着给宋清月倒了一杯清茶。
宋清月捧着茶问道:“你这儿倒是没有工人知道了秘方,回去自己做,自己开店的?”
孟晚枫摇头:“哪儿那么容易,做肥皂利润高,被内务府发现了要上门收银子的!我这儿好歹占了王府的名头,又有你的股份,他们才没找上门来要银子,我也才能卖这么便宜。我也就是卖给平头老百姓用的,王府里用的肥皂可不都是内造的?”
宋清月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茶,收专利费嘛,无可厚非,不过这个年代没有专利这种概念,就道:“内务府卖肥皂,我也要跟他们分银子的。”
孟晚枫哼了一声:“本该是你的,你当初要是不把这做肥皂的方法交给他们,他们还能逼着你拿出来不成?还有啊,他们报给你的账不知道少了多少,内务府那帮宦官,一个个脑满肠肥的。咱们做点小生意,御史们一个个跟苍蝇似的盯着不放,说什么与民争利。内务府那么一大坨屎放在这儿,他们一个个倒是默不作声的!”
宋清月被孟晚枫的说法逗得咯咯笑起来。
国企嘛,无论哪个年代都是一坨翔,充斥着大蛀虫,不过国企做起技术攻关来也是财大气粗的,就像是内务府的造办处,掌握着这个国家最先进的生产工艺,以及最牛的匠人们,不过钱都到管理者的口袋里去了,真正的技术人员却拿不到很多,这才是矛盾的地方。
眼瞧着天色渐晚,宋清月打算告辞了。
孟晚枫拉着她的手道:“今天玩得真高兴,下次出门玩可要记得再喊上我!我可真不爱待在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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