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水不动声色,考量的看着李楮墨的眼睛,没有动作。
少时,他看着这位首富之子,也就是传说中的痴儿李楮墨,扯回胳膊,客气但是不失礼数的说道——
“大少爷抬举!”
见他如此疏离,李楮墨露出伤心的神色,他眼皮下垂,原本黑漆漆的眼珠被遮挡住,再加上本就苍白的面庞。
李楮墨身材比较瘦弱,整个人坐在大大的太师椅上。
沉默了一会,李转头盯着那幅写着“勤劳致富”四字的画作,开口说道:
“咳咳,仍记得去年秋天,你我师徒共同作画,其乐融融。”
张潮水顺着他的话语,看向画作——
几笔勾勒的一头老黄牛——
一个牧童拿着风车外侧——
以及,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勤劳致富。
这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肯定不是。
张潮水看着四个字被写错一个字,歪歪扭扭样子。
仿佛眼前的画作还是昨天完成,往事浮现在眼前。
“老师画的牛真好看。”
李楮墨凑到张潮水面前,看着他勾勒线条。
“少爷,这是牧童。”
张潮水淡然一笑。
“哦,我说您没画那个黄牛”
李楮墨摸了摸鼻子。
“我没要画黄牛”
张潮水眼神古井无波,冷漠疏离的回复道。
“那您画一个呗”
“为何?”
“……”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张潮水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少年,安慰道:
“少爷不必理会外面流言蜚语。”
想了想,张潮水又补充说道:
“大少爷若是心急,可从明日起加课一个时辰……”
张潮水没注意到,李楮墨原本颓做在椅子上,听闻此话抬眼一瞬,眼珠转了一下,又低了下去,意味不明。
“大少爷字不端正,如此——那我们就从头学起吧!”
“大少爷本身确实悟性不如二少爷高,那我们就勤能补拙,早起一个时辰——”
张潮水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
“子丑寅卯,大少爷每次起床近乎午时。”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李楮墨静静听着,眼见着张潮水要接着说安排早课这回事,暗叫不好。
他眼珠转了转,看着张潮水,打断道——
“老师,我今日找出这幅画来感慨万分——”
“哦?”张潮水看着李楮墨扶着扶手站了起来。
李楮墨走到窗边,眼底是映入眼帘翠绿的竹子,微风把竹叶吹出瑟瑟声响,回头望着那幅画作,李楮墨淡淡的笑了起来——
“我自幼体弱,风吹不得,日晒不得,风吹一晚,必定伤寒,非要卧床十天半月——”
“也不知能再见这大好的竹君子几年……”
“少爷,休要乱言!”
张潮水闻此言,终于不再不为所动,他坚定的反驳道:
“全城最好的药材,都在府上,老爷也在遍寻名医……
李楮墨眼见张潮水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及时抬手打断他,委婉的说出自己的难处——
“老师,我这半年睡不安稳,床板硬的很。”
李楮墨眼睛从画作转移到张潮水的脸上,缓缓说道:
“我午夜时梦见,一种叫席梦思的宝物,能让人安寝,软,弹……”
“人躺在上面,可以保护脊椎?”
“脊椎是什么?”张潮水听着李楮墨胡言乱语,忍不住摇头——
“老夫从未听过如此宝物。”
“少爷今日若不累,我们再讲一个时辰如何?”
听闻此言,李楮墨停止的腰板不动声色的又窝回黑袍里。
他看着张潮水,认真然后讲解道:
“梦中之物罢了,但是我想试试,能不能造出来,老师你知道我的!”
“我这庭院人少,也很少有人造访,管家发叔那边又是个小气的。”
“说是首富长子,其实月银月月克扣这也扣,那也扣,反正管家总是看我这闲人不顺眼的,好不凄凉!”
张潮水听见这话插话道:“少爷上月糟蹋了一个价值连城的黄木,老夫有所耳闻。”
“人重要,木头重要?”李楮墨理直气壮的嘟囔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潮水,似有所谋。
“那木头价值几何?”张潮水发问。
“那不重要,老师,您说发叔为此扣了我三个月的月银,每月清零!”
“真是,您说说,这哪有一点大门大户的派头。”
“我堂堂首富之子……”
眼见着李楮墨心情有所缓和,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
张潮水摸着胡子,看着李楮墨气愤的样子,也难得打趣道:
“怪不得一向乐观的少爷今日如此哀伤,老夫倒是愿闻其详这个席梦思梦中之物了。”
“梦中之物,我总想看看实际能不能做出来——”
“当我深夜躺着硬硬的床板,都说他是上好的什么木头,都羡慕我躺在如此名贵的古董上。”
李楮墨摸了摸自己的腰板,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硬的床还叫宝贝——
华而不实!
“但我总是有奇怪的想法,我躺在比这古董更舒服的,像云彩一样的床上过”
“梦境很清晰,我忘了席梦思的形状和构造。”
“但是老记着有这么一个东西。”
“每次生病,总能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但是梦醒以后就忘了。”
“真是奇怪。”
“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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