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人走出神殿大门,无一人上前阻拦。
这其中之局势复杂,难以三言两语尽可说的完。
白毛老道只不过是神殿一方势力罢了,对于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来说,白毛老道的死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少主,我们该走了”仙山之鼎,一个妇人见战场已经落幕,便是提醒身前的女子道。
女子收回目光,叹道,“一别几年,他还是一如既往”。
往日那个独坐长椅的青年依然在脑海中回荡,如秋水一般平淡,但每次的出手却是惊心动魄。
过去也是,如今也是,不曾变动。
“有趣、、、”女子淡淡一声,潇洒回头,驾鹤而去。
、、、、、、、
李东来两人的离开,要比想象的要简单许多,没有多少人的阻拦。
可以说,没有人敢阻拦。
这不得不说道神殿的内部,神殿之中入仙境的强者不少,然而却是各占庙宇,彼此之间并不望来,甚至勾心斗角厉害。
白毛老道只是神殿之中多股势力中的一个,白马老道的死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神殿虽强,却是各自为战,这是李东来最后的评价。
直到此刻,他也能够想象得到师父为何被迫离开神殿,一旦一方势力收到毁灭性的打击,那下面的人必将难逃一劫。
符云是个聪明人,她懂得审时度势,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不同的阵营。
师父性子虽然冷,但内心却是忠贞,她并不是不聪明,而是她的内心拒绝这样做,宁可离开神殿也不愿意背叛曾经的师父。
她的心中始终有着底线,就像今日一般,宁可为了李东来拼上性命,她也不愿就此忍辱偷生,这就是她。
不得不说,这一点,他们师徒两人可谓是像极了。
走出神殿,初云的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恶化。
荒芜大道的威力,是李东来所料未及的,初云也是无可奈何。
只要在体内种下大道,是不可能磨灭的。
“东来,休息下吧”两人来到独望峰,初云看着远处的一间破败的庙宇,眼中满是死气。
她心中很明白,她不能再陪李东来走下去了。
如果生命真的到了终结的时刻,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将她埋葬在这神殿地域,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陪着她的师父了。
一旁的李东来看着已经形态如同枯荣的师父,一直未曾言语。
他深知身为凡人,总有生老病死,他设想过自己老死、病死的情景,但从未想到,师父会先他一步,走上这样的结局,因为修行者走的路要远比自己要远很多。
可是,命运从来都是在不断的开着玩笑,来的猝不及防。
“东来,你靠过来、、、”初云坐在一个残破的蒲团上,用颤抖的手招了招。
“师、、、师父”李东来缓缓的靠近,不忍去看师父。
在他的心里,早就将这一切的因果都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若不是自己为了一时之意气,违背师父的意愿私自下山,便不会有与神殿的那名弟子争斗的事了,更不会被神殿所盯上。
而今想来,一切往事皆是悔恨。
因果者,因起于身,而归于身,这就是道。
无论怎么修行,怎么强大,都逃不出道,道是什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可它真的存在。
“你是我、、、挑选的弟子,你我的天缘已然到了尽头,但也、、、没到尽头”初云强行撑着道,“我是天生冰属性纯灵根,而你天象为水,与我性格相合,今我便将灵根嫁接于你、、、”
“师父、、、不、、、”
不待李东来拒绝,初云手掌一挥,直接是点中李东来数个脉络,使其难以动弹,接着手印挥动,简易的布置了几道护法阵法,便是中指直点眉心,封住自身命脉,以手为刀,取出体内的灵根。
所谓的天缘,是莫有的缘分,一种冥冥之中的羁绊罢了。
当初以天缘选中了李东来,今日,当以天缘应天命。
天是这样的天,缘是这样的缘。
说不清,道不明。
做完一切,初云佝偻着身子,想要缓缓的站起身,可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便倒了。
倒在了李东来的身旁,一席白发,一身黑衣,唯有暗影刃相伴。
李东来看着这一切,说不出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从前世自己舍身为了李家和北风城,更为了雨欣,选择独自面对雷云,不惜最终身陨。
今重生之后,寥寥几十年,入得凌云仙门几十年,虽说一路坎坷,一路风雨,为仙门虽说不能尽心尽力,但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
然而今日自己遭逢劫难,凌云仙门不见一人而来,反是一直照顾自己的师父,舍身为己,不惜拼上性命。
最终,他一直亏欠的人更加亏欠,没有任何的报答,就这样没了。
身为修者,何其的悲哀。
那些多情的人总是被这个铁一般的修界折磨得生不得生,死不得好死;而那些无情的人,他们总是心安理得的平平安安的活着。
那些自认为聪明的人,总是可以活的长久;而他们这些愚钝的人,总是先人一步而离开。
李东来坐在原地,悲痛欲绝,为何天道要如此捉弄于他。
良久,身上的穴道开解,捡起初云留在地上的储物袋,一柄神器,一封书信藏在其中。
三日后的晌午,齐长老一人来到了独望峰。
因为他们听说了李东来和初云离开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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