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啊?”陆唯一脸懵。
“说唐三彩啊,这是在哪个展厅?怎么还能上手摸呢?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定型石吗?那个唐三彩有裂吗?”陆丰临竹筒倒豆子似的,抛出一堆问题
陆唯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了,只能低头看着那个满是猫粮的碗,思索着定型石是什么东西...
“说啊!”陆丰临有点着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这儿子沾染上了说话吞吞吐吐的习惯。
“哦哦哦,这不是在什么展厅啊,是在我们学校流浪猫用的碗,里面装的是猫粮,现在看不出里面有没有裂,不过从外表看应该是完好的。”陆唯选择实话实说。
那边沉寂了半分钟,然后陆丰临才重新开口,只不过嗓音和腔调有些颤抖:“你...你们学校的校长是谁?”
这得贪污多少钱才能拿唐三彩当流浪猫粮碗啊!!
“爸,你的意思是这碗是真的唐三彩吗?”陆唯惊讶道。
陆丰临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了,而且这碗应该是一套的,一套共有四个,其中三个正在国家博物馆里摆着呢,不过都有残缺,要么有几个豁口,要么有几道裂,这个保存的却如此完好。”
“这该不会是个仿品吧?其他三个都坏了,就唯独这一个保存的这么好?”陆唯有点怀疑。
“应该不是,当初我在电视上见过这个碗,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学校流浪猫的猫碗....”
陆丰临回忆着道,当时这一套碗是同时出土的,其他三个都裂了,唯有中间的这一个保存良好,不过之后就没有这碗的消息了。
原来是混的拉了,给流浪猫当饭碗了。
电话挂断之后,陆唯也有点恍惚,一个价值八位数的古董就被随随便便的丢在这里当猫碗,确实是非常的暴殄天物。
陆唯也有过一瞬间的猜想,有没有可能路小姐根本不知道这是个古董,毕竟她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从哪搞得到唐三彩啊!
不过这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就被陆唯迅速否决掉了,纪爷看上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寻常女流,搞到唐三彩也不足为奇。
他回平房找了个瓷碗替换掉这个唐三彩,然后把它仔仔细细地收起来,等下午还给路小姐。
另一边的路漫已经回了宿舍,宿舍的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回来了,秦楚楚一改往日的骄横跋扈,早早地上了床面壁去了。
陆柚柚见路漫回来了,立马像个粘鼠板似的蹭了上去。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路漫了,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
陆柚柚撅着嘴控诉路漫“抛妻弃子”的罪行,然后被路漫捏着脸蛋摸了个够本。
“漫漫,你不要总是溜号嘛!实在不行,你下次溜号也叫上我嘛,要不然我大半天都见不到你人影。”
陆柚柚晃着路漫的胳膊撒娇。
路漫睨了她一眼,一语中的直击要害:“射击练好了?”
陆柚柚不说话了,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鸵鸟。
路漫乘胜追击:“没练好还想溜号?”
“砰”的一声,从两人斜上方传出一声炸响,紧接着就是秦楚楚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够了!你们没完了?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们想唠就滚出去唠!还光明正大的谈军训溜号,你练好了吗?还有脸反问别人,今天下午我就告教官去!”
“你有病呀秦楚楚,还没打午休铃呢,现在还不是午觉时间!而且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情?”陆柚柚气鼓鼓地道!
“我要睡觉了那就是午休时间,要说话滚出去说话!!”秦楚楚撕心裂肺地吼道,一副疯婆子模样。
陆柚柚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以和为贵,懒得激她了,就没回应。
不过外面走廊里却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什么德行呢,没有公主命,偏得公主病。”
秦楚楚一拍床坐了起来,在看到对方的脸时,又忿忿地躺了下去。
午休铃打响,这场闹剧才勉勉强强结束。
下午,路漫照例跟纪南打了个招呼就朝着平房走去,准备开始今日份的摆烂,刚走进平房,就看见满脸焦急的陆唯正在跟纪修远说着什么,语速很快,估计是什么大事。
路漫脚步一顿在门口停了下来,决定等他们说完了再进去,不过纪修远余光已经看见她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进来。
路漫“哦”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去。
“外面不热?怎么不进来。”纪修远对路漫道。
“还行。”路漫懒洋洋地回应,然后窝进沙发里闭目养神。
那边陆唯顿了顿,又继续开始滔滔不绝:“纪爷,大不了就打官司,我就不信这年头亏钱的还要当冤大头!”
纪修远没说话。
陆唯简直要气得跺脚:“操!这年头怎么还有这种人啊,欠钱不还,还自杀!自杀完了还要告我们上法庭?!”
“怎么了?”路漫眯着眼睛淡淡地出声。
事情是这样的,有人做生意欠了陆家一笔钱,而且是一笔巨款,陆唯派人去要的时候,对方听见消息就自杀了,然后还要把脏水泼到他们身上!
他们陆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要不回来还得面临官司。
陆唯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路漫,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路漫淡定地分析:“这应该是个阴谋。”
能提前得到消息,然后自杀,亲属又反应这么迅速地起诉他们,连给人下葬都顾不上了,就要打官司赔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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