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宇有些害怕祁景行的眼神,明明是个赘婿,眼神却犀利得吓人,上次他只身去救沈约秋,竟然让他成功的从自己府上带走沈约秋,看着他依旧能够感受到上次被匕首抵住脖子的凉意。
他敢多停留,连忙走开。
祁景行不欲与钱少宇多纠缠,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沈约秋吩咐阿吉,“师哥,麻烦你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林都,交到余大哥手里。”希望余枫更够快点回来。
阿吉接过信,说道,“好的,师妹,我这就出发。”
一扭头看到祁景行站在门口,冲着她点点头,说道,“家里就交给你了。”
沈约秋见到祁景行心里稍安了一大半,正准备与他商量对策,谁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竟然一开口就气死人,“余枫救不了你爹娘,你若是求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就你爹娘。”
“求你?”沈约秋一口气堵在心里,合着她就是一个受气包,现在谁都能捶两下,钱少宇那这件事跟自己做交易,路知行那这件事让自己开口示弱。
“我还真是高估你了。”沈约秋冷哼一声,“想让我求你,门都没有,你跟钱少宇没什么区别!”
“我跟钱少宇没什么区别?那谁好?你的余大哥嘛?”祁景行被这一句话拱得火大,“你的余大哥好,他在哪里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沈约秋不愿与面前这个人男人多说什么,摔门出去。
祁景行气得手抖,气呼呼地说道,“还摔门?我看你求不求我!”服个软就这么难嘛?!
亏他听说沈家二老的事情,冒着被暴露的风险,自己去运作,周转,没想到竟然换了一句跟钱少宇一样,把他跟那个人渣相比!他祁小将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第二日沈约秋去牢里看望沈于衷,大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与血腥味,见有人来,不少人隔着栏杆哀嚎着,她给了牢头一些钱,被人带着直接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只见莫氏躺在稻草堆上,沈于衷坐在一旁照顾着,走进一看,沈于衷身上还带着一些伤。
“爹,娘。”沈约秋嗓子发紧,带着哽咽。
“秋秋。”沈于衷闻言,扭过头来,看着到沈约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机说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爹,他们打你了嘛?”沈约秋满眼心疼地看着沈于衷,只是一日不见,沈于衷憔悴了不少,见莫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听到熟悉的声音幽幽睁开眼睛,看到沈约秋不由得眼泪落了下来。
沈于衷将莫氏扶起来,两个人搀扶着走过去,“秋秋别怕,娘很快就出去了。”
“咱们没有做犯法的事情,县令自然会申明,过几天我们就出去了。”沈于衷安慰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次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眼下二老只能先安慰女儿。
“娘,你脸色不好,可是生病了?”沈约秋擦干眼泪说道。
莫氏摇摇头,说道,“娘很好,真的很好。”
“时间到了!”牢头冷声提醒道,“沈姑娘,别让我们难做。”
“娘,爹,这是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两身干净的衣裳。”沈约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沈于衷,“女儿很快会来接你们的。”
说完便被牢头催着离开。
“这位官爷。”沈约秋走到门口,微微行礼,将手里的荷包塞到牢头手里,说道,“我爹娘身子不好,麻烦您照顾一二,另外我看我娘有些不舒服,还望您能给她请个大夫,我必然感激不尽。”
牢头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沈姑娘请放心,包在我身上。”
沈约秋这才稍稍安心离开。
“有钱买酒喝咯。”牢头望着沈约秋离开的背影,笑着说道,这个可是县令亲自下令抓的人,他可不敢特殊照顾,有钱就拿,但事不办。
正准备离开,看到来人,脸色一怔,忙上前走过去,恭敬地说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最近可是抓了一对老夫妇?”来人穿了一身青色长袍,玉冠束发,眉眼精致,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傲慢。
“您是说打铁的沈家夫妇?”牢头诧异地问道。
这个打铁的什么来头,竟然让矜贵的谢安公子亲自来,难道是跟沈家有仇?
肯定是这样,辛亏自己方才没有去给莫氏找大夫。
“沈家夫妇因为伪造官府印花,试图逃税被抓的,您放心,小的帮您照看着。”
谢安看了一眼牢头谄媚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也知道他嘴里照看是什么意思,当下合上手中的扇子,一脚踹到牢头身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就敢特殊照顾,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抬脚就忘牢里走去,熟门熟路的,好似经常来,这个牢头认识谢安是因为谢安之前经常三天两头的光顾这个大牢。
每次来郑县令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在这大牢里就像在他家一样,每次送走谢安,郑县令都会松一口气。
能够让郑县令都忌惮三分的人,自然是有身份的,至于什么身份,没有人知道。
谢安看着牢房里的沈于衷,说道,“给他们两个换个干净的牢房,送点像样的饭菜。”
“另外。”他用扇子指着莫氏说道,“给她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沈于衷听到动静,看着谢安不解地问道,“公子,您是?”
“我乃知行的朋友,受她之托前来照看。”谢安微微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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