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沈家二房的小院里,沈于衷夫妇那间屋子灯火熄灭下来,不多会儿便传出均匀的打呼声。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床上的祁景行翻身下了床。
他趁着夜色潜入沈家的厨房,轻手轻脚拿起了沈于衷今天打好的铁锅。
第一次打出来的铁锅还不算完美,但仍然可以看出来这口铁锅的品质明显要好于其他铁器。
祁景行想到军营里时常折损的兵器,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这沈家二房,虽然是小门小户,却又确实比一般的平头百姓要有些本事。
他从厨房出来,顺着夜色往回走。
祁景行正路过一间卧室的窗外,眼看再走两步就能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
耳边冷不防响起“咔哒”一声,就在自己身旁的窗子突然被支了起来!
正打算偷看爹娘那边有没有熄灯的沈约秋,冷不防看到窗外一个极具威胁感的高大影子——
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窗外那个不明物体迅猛地撞开了窗户,径直朝她扑了过来!
就放在床边的茶水瞬间被带倒,噼里啪啦响了一地,地上两人滚作一团,最后终于在床脚停了下来。
沈约秋的背后猛地磕到地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用想也知道今夜之后,背后一定是青紫一片。
然而她的嘴巴此刻正被一双陌生的大手死死捂住,连痛呼都发不出来。
屋内一片漆黑,但沈约秋能判断出来,身上的人是个男人!
男人炽热的体温将她罩住,沈约秋只觉得浑身发凉,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挣扎的双腿被男人制住,可床榻是矮塌,沈约秋伸手一摸便精准地在枕头底下摸到了自己的簪子,挣扎着往身上的人刺去。
但来人眼疾手快,一把反抢过簪子,用没那么尖锐的一头抵在了沈约秋的脖子上。
“秋秋!你屋里怎么了?”
这般大的动静,显然已经将卧房就在对面的沈于衷夫妇惊醒了。
莫氏提着灯笼来到门口,有些着急地拍门。
沈约秋耳边却响起男人恶魔般的威胁:“只要踏进来一步,你们全家都别想活!”
祁景行故意压低了声音,沙哑的嗓音和白日判若两人。
沈约秋咬住舌尖,剧痛让她瞬间冷静下来。她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便以为对方也看不到,便在此人手心下点了点头。
祁景行这才将捂着嘴的手松开,沈约秋气也没敢喘,立刻对着门外道:“娘我没事,摸黑起来喝水不小心碰到茶杯了,你们先回去睡吧,明天再收拾。”
莫氏却还是不放心:“你这身子半夜怎么能喝凉水,而且那摔碎在地上的杯子割着你了怎么办……”
说着,莫氏伸手就去推门。
门口呀吱一声被推开,屋内一片昏暗,唯独矮塌上的被褥里鼓起一个包,地上散落着茶壶茶杯。
床榻上,沈约秋从被褥里探出脑袋,瓮声瓮气道:“爹娘,我真的没事,你们别吵着我睡觉了,我好不容易睡着的……”
莫氏看着女儿睡眼朦胧,看看屋里也没什么大事,便拉着丈夫回房了,临走前还没忘了叮嘱:“那你半夜起夜的时候小心着点,别踩着碎瓷片了,等着娘明天来收拾!”
莫氏提着灯笼离开,关上了门,屋内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被褥下,沈约秋紧绷着身体,直到簪子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脖颈。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得某处柔软的地方忽然被一只大掌包裹住。
祁景行收回挟持她的手时,无意间碰到一处过分柔软的地方,从没碰过女人身体的祁小将军愣了愣,随即好奇地捏了捏。
等到祁小将军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一股热意猛然从耳根窜起,他涨红了脸,连忙想要撤回手,然而却无意间划过因为刚才挣扎而裸露在xiè_yī外的纤细腰肢。
贴着指腹的肌肤柔嫩如翠柳新叶,软滑如白玉膏脂,他想到白日里总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那截柳腰,脑子还在混沌当中,手掌已经先一步丈量起手下的细腰。
盈盈一握,纤纤欲折。
身体的表现永远快过大脑,在祁景行回过神来之前,身体已经率先一步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沈约秋死死咬着泛白的唇——果然但凡入室的匪徒,不是劫财便是劫色。
这不知哪来的歹徒,一边用手轻薄她,一边在她腰后用坚硬的匕首抵住自己。
那枚簪子无意中滑落在沈约秋耳侧,她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抱着被腰后匕首穿透的决心,沈约秋握住簪子,猛地转身刺进了身后!
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歹徒发出一声闷哼,然而“匕首”却没有穿透沈约秋的腰腹。
她约莫明白了那东西不是什么能当武器用的东西,当下变本加厉,拔出簪子再刺第二下!
祁景行正在神思混沌之际,被这一下彻底扎醒。
他手忙脚乱当下沈约秋不要命的攻击,捂着伤口跃至窗边,翻身而出。
丝毫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尖刺划拉掉了角袍上的一片细麻布。
沈约秋银牙几乎要咬出血,然而那人跑得太快,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沾着血迹的簪子。
她幽暗至极的瞳孔,冰一般地望向窗外,忽然被挂在窗边的那块细麻布吸引了注意。
沈约秋快步走过去捡起那块细麻布,一瞬之后,她眼底的冰冷被熊熊怒火和咬牙启齿替代——
“路、知、行!”
而“路知行”本人丝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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