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勋便秘密会见统领步兵衙门的心腹军士。呼卢赤心中对吴必起自是非常不满,此事便一口答应下来。
那些心腹军士,被图尔勋许了很多好处,心一横,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图大人许了这些好处,我等自当效劳。”
这些军士都寻思道:“此事我等只是喧哗,皆不出手,待到势头起时找个武艺高强的兵士,趁吴必起、孙招远不备,结果了他。不管失手还是得手,我等冲过去杀了兵士,封了口,就什么都隐藏了。”几人觉得甚是得计,万无一失。
几人便来回在军中挑选心中人选,终于被他们找到了如意之人。
此人叫完颜古德,身在军营,练得一身好武艺,刀剑骑射,皆在军中名列前茅。完颜古德有个新婚妻子,结婚不多时,便患了重症,完颜古德请了名医,耗尽家财,也只是暂且保妻子性命。
呼卢赤许下重金,承诺让宫中太医出宫为其妻子诊治病情。那完颜古德护妻心切,虽知此事凶多吉少,即使呼卢赤按约保他,也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的营生,但一想到妻子病重,若无钱银名医,断是不能保命,心一横,便将这杀头之事揽在身上。
孙招远乃是个从未握过兵器的书生,炎帝给了他这个差事,他自然要寻思如何办好,得空时将孙子兵法、地图方略等拿来细细研究,又将古今名将用兵方略和军事阵仗一一考证。
这日,孙招远在营中与吴必起两人讨论兵法韬略,两人都互相钦佩,孙招远敬那吴必起军中经验丰富,何时冲杀,何时佯攻,何时破敌,都自成了门派。吴必起敬那孙招远从未来得兵营,却已将阵法变换参透得变幻莫测。
此时,突然一个军士跑进衙门内喊道:“提督,不好啦,呼卢赤的军士和多力喜的军士吵打起来了,形势紧急无比,双方都拿了兵器,准备搏杀。”
吴必起惊道:“何事?还拿了兵器?”
军士道:“呼卢赤的军士说多力喜的军士平日跑操占了他们的地盘,所以吵起来,后来双方阵仗越来越大,兵员越积越多,已然拿了兵器,要大打出手。”
吴必起心道:“若是此时,这步兵统领衙门内出了规模空前的打架之事,甚至不幸出了人命,那朝廷内参我的奏折还不像雪花一样飞到圣上面前,刚上任就压不住军营,那圣上还不觉得我是个酒囊饭袋,即使现在碍于情面不好怪罪于我,但也是埋下了一根针在圣上心里,难保不秋后将我降职使用。这事,必须要在事态严重前马上平息。”
孙招远心道:“这事好生蹊跷,这两派人马早不吵晚不吵,图录腊一来闹了步兵统领衙门就吵,其中定有后招,我赶紧调集我那营二百五十人赶过去,以观其变。”
两人赶紧出了衙门,吴必起奔到闹事之地,孙招远先到了兵营召集他那二百五十名兵士。
吴必起过去一看,闹事的操练场聚集了乌泱泱的人马,大概千余人,手持刀矛弓箭,两派人马互相对峙叫骂,眼看马上就要动手了。
吴必起抓着旁边的军士,问道:“两个总兵呢?”
军士道:“今日图尔勋大人叫两个总兵去了兵部,询问军营事务去了。”
图尔勋的心腹军士瞥眼看到吴必起到了,趁他还没说话稳住局势,使了个眼色,冲在前面的兵士举着兵器就砍刺多力喜的兵士,两边人马瞬间就厮打到一起。
吴必起深知此时冲入乱阵中会被兵器误伤,但这个节骨眼上,吴必起哪管这么许多,赶紧冲到乱阵中,左踢右打道:“住手!给我住手!”
千人打仗,吴必起的声音再大,也被淹没在了滚滚喊杀喊打的声浪中。
眼看局势越发失控。
突然,打仗的阵型从左右两翼出现了异动,两边向中间,两派人马渐渐又被分割成了两个阵营。原来孙招远命他那二百五十兵士,手拿盾牌,两人一组,十组一队,强行插进兵员之中。
眼见一场大乱就要被平息,图尔勋的心腹军士,给完颜古德使了个眼色,两个目标都在,此时便是取两人性命的最佳时机,再晚就出不了手了。完颜古德在乱阵中,挽弓搭箭,嗖嗖两声,立时射出了两支箭,直取二人。
那吴必起乃是在军营中一步一步升上去之人,武艺甚是高强。听到后面有嗖的声音,觉得此箭似乎是奔他而来,也不回头,立刻用了灵巧身法,俯身在前面打了个滚,躲过了这箭。
那孙招远却不知身后情形,噗的一声,中了一箭。
那些心腹军士见吴必起躲了过去,立刻围住完颜古德,道:“好大胆子,居然射了吴提督和孙军校,我等必不容你。”说完举刀便砍完颜古德。
完颜古德是个粗人兵士,哪有这么许多花花肠子,看着平时相熟的上级军校转脸就要杀了自己,竟然惊得不知躲避。
砰砰砰砰,几声兵器相交之声,那些军士虎口麻震,手中兵器尽皆掉落。
原来是吴必起反应神速,拿了旁边兵士之刀,施展轻功,腾到完颜古德前面,震掉其余人等兵器。
吴必起道:“来人,抓住这些人,待我细细拷问。”立时多力喜的兵士冲出,擒了这些军士,连那完颜古德也一起擒到地上。
一个兵士道:“不好,提督,孙军校中箭,倒地不起了。”
吴必起赶紧跑过去看孙招远。只见孙招远身上插了箭,躺在地上。吴必起心惊道:“要是孙招远死在自己营中,他乃是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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