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是真的动了怒,眼中满是杀意。
正如他自己所言,如果遇到灾年,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只好造反,反而是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失职。
若是两国交战,咱们面对面打一波,胜便是胜了,败便是败了,说不定你主动投降,我还能考虑优待一下俘虏。
可是这些高居庙堂的大老爷们的,拿着丰厚的俸禄,私底下干着走私的生意,更别提贪墨了多少银子,家里的财富几辈子享受不尽,到头来正事不干,还造反?
他靠在椅背上,翘着腿,目光逡巡着。
朱文奎眼见现场剐了一个,已是浑身战栗,再度放声恸哭。
朱祁镇满是鄙夷地看着他,说道:“你就别哭了,好歹也是太祖皇帝的血脉,你不嫌丢人,朕还嫌呢!”
“皇上明鉴,草民真的不是……”
朱祁镇不以为然道:“冒充皇室,更加罪无可赦,一并剐了吧!”
朱文奎此时万念俱焚,颤抖着道:“求皇上……开恩……”
“草泥马的!”
随后,便传出朱祁镇的怒骂声。
他看到朱文奎这副嘴脸,不知是在装可怜,还是真的吓尿了,总之,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你那建文老爹,当皇帝失败至极,教出来的后人,更是失败!”
“妈了个逼的,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搞的天下大乱?”
“朕一直在想,仅凭着白莲教和倭寇,如何能掀得起这么大的风浪,在他们身后,肯定有个人在暗中操控一切,原来是你这孬货,还他妈的派了个婊子潜伏在朕身边,跟朕玩三十六计吗?”
“倘若朕做皇帝做到你爹那份上,惹得天怒人怨,不需要你们造反,朕自己把皇位让出来,谁有能耐谁上,但是,就凭你……呵呵,你配吗?”
面对朱祁镇杀人诛心般的指责,朱文奎只得照单全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看到朱祁镇骂的累了,趁着喘息的功夫,这才哭丧着脸说道:“草民真的不是什么建文后人,草民姓高,叫高文奎,小的时候,庄子里有个教书先生曾说,草民这个名字犯了忌讳,说是皇太子就叫这个名字,于是,草民就改成了高文贵,不过,这句话一直记了下来,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草民赌钱欠了很多债,债主逼上门来,草民无路可走,危急时刻,想起读书先生那句话,就……就……对那些要债的撒了个谎,说自己是失踪的建文太子,结果……那些人就信了,草民欠下的赌债也不要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草民尝到了甜头,就开始利用这个名头招摇撞骗,开始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想到,成功骗到了不少的钱财,后来又结识了一些江湖人士,这些人每天在草民耳旁说一些……一些大逆不道之言,草民一时湖涂,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朱祁镇继续问道:“你再说说,宋顾惜是什么情况?”
闻听此言,一直呆坐在地上的梅林荣脸色微微一颤,正准备开口……
“宋顾惜是草民捡来的,这丫头乃是宋廉的第几世孙……记不清了,宋家本是朝廷大官,后来因为胡惟庸桉牵连,一家人死的死,贬的贬,日子极其的凄苦,因此,宋家人动皇室怨念很重,草民捡到这丫头的时候,也就五岁大,几乎就要饿死了……”
“你先等会儿!”
高文贵说到一半,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梅林荣一脸惊诧地站起身来,问道:“宋顾惜明明是我教圣女,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文贵苦笑道:“她去白莲教,本就是我安排的。”
“你说什么?”
梅林荣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有震惊,不解,气恼,甚至还有一丝丝迷茫。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在利用建文太子的名头搞事情,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自己被人家利用了。
这算什么事啊?
宏图霸业,春秋大梦……还真他妈的是一场梦!
高文贵没理他,继续哭诉道:“草民本是沔阳人士,老家就在马家店,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草民真的不是什么建文后人啊,冤枉啊皇上!”
朱祁镇脸色愈发难看,合着自己骂了半天,这货还真是冒充的?
这不是浪费感情嘛!
造反,造啊!
不怕你们造反啊,自己这个皇位,也是祖上造反抢来的啊。
关键是,你造反得有理由,有手段吧?
就好比当初石亨也造反了,他是因为打不过瓦剌人,几乎丢了性命,弃城逃跑在先,后来是担心朝廷问罪,这才跟着曹吉祥造反,总的来说,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人家也没怂啊,败了就败了,坦然接受。
更何况,人家戴罪立功,将功赎过,干的相当漂亮。
再看看你们,假冒的建文后人,阴魂不散的白莲教,狼子野心的倭寇,还有这些永远填不满贪欲的大老爷们。
都他妈的什么玩意!
朱祁镇越想越气,怒道:“把这个狗东西拉下去,凌迟处死!”
樊忠答道:“是!”
“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
高文贵此时哭的跟个泪人一般,真不是装的……
“等一下!”
朱祁镇突然扬起手,高文贵心中大喜,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
“一个人上路挺寂寞的,去查查他家里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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