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越尝试性地喝了,但放在另一边的手已经把床单揪得皱巴巴的了。
看他这么僵硬,沐子优疑惑道:“你受个伤怎么感觉哪不一样?”
“!”
姜微忙打圆场道:“王爷这伤还是有些严重的,可能脑子还没恢复过来哈。”
柏越强定住心神,僵硬地扯了一个笑试图缓解尴尬。沐子优看了更觉恼火,把勺子丢在碗里,冷声道:“你平日里不想笑就不笑,今儿个笑得这么僵硬,你伤到的到底是手臂还是脑子?”
“你不想看就别看,我寻思着好像我也没让你做这事啊,像你这么不修边幅的人突然细致起来,确实挺让我浑身僵硬的。”柏越也冷冷地回怼道。
沐子优把碗往桌上一放,“啪”地一声,汤液都溅出来不少,她嫌弃地用手帕擦了擦手,“谁乐意管你死活。”
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本来想着这人那么不顾自己安危给她挡剑,虽然是为了计划,但还是让她有那么几分感动,这才想对这人好点。没想到柏越还是柏越,是她想多了。
姜微见状不对,给柏越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退了出去。
门口拾一见他出来了,忙拉住他低声问:“怎么样,里面没事吧?国师发现什么了吗?”他刚刚在外面偷听了半天,只听见什么东西拍在桌上的声音。
姜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有点疑惑又有点纠结地说:“开始的时候国师倒说王爷有一点不同,但后来王爷一句话,她就生气了。”
拾一这才放下心来:“那没事了,那就是王爷和国师相处方式。只要国师都发现不了,那就没人能发现了。你自己这边,也不要让他发现你知道这件事。”
姜微收了笑,认真地点点头,道:“放心。”
接着两人又默契地都凑到门板上听屋内的动静。
“我改主意了。”柏越看着沐子优,说道,“本来跟你和梁朔计划的是我假装受伤够重然后闭门谢客,我亲下东南。如今我派到宅子那里的人被两伙人吞了,这群人这么猖狂,我倒也没必要装了。”
沐子优坐在那儿,她不知道柏越知道这件事情多少,便问道:“哪两批人?”
“有一批人不清楚,估计就是袭击四王爷和太后公主他们的那批人,倒是这次芸良阁也来凑热闹了。”柏越答道,不着痕迹地把那块褶皱的床单抹平。
“芸良阁,我只知道那里明面上是个青楼,实际上是竟宝的地方,他们也做这种事?”沐子优又拿起那碗汤药舀起来,气消了就继续喂药,毕竟姜微出去了,总不能让药冷掉吧。
柏越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人也被吞了。所以我这次准备打着追这一帮人的旗号离京,再慢慢去东南。”好在这两派人不是一起的,打这个旗号下东南,谁也不能咬定这一派势力没有在东南。
沐子优给他递了一勺药,看着他说道:“这么明目张胆下东南,路上会引来很多危险。京城里如果有什么动乱,也很麻烦。”
柏越强咽下那一口又苦又涩的汤药,竭力维持面上的平静,回道:“这样威慑力比较大,而且也好引那个幕后之人出洞。京城内我把拾一借给你,告诉京城里的消息。”
沐子优没说话了,只是一勺接着一勺给他喂药,好不容易喂完了,才拿出算卦的物什,在桌子上算了起来。柏越知道这个时候不宜打扰,也就在一边悄悄打量着她。
不得不说,沐子优生的确实还是很好看的,可能是军师出身又加上长年在北漠,眉眼很犀利。可能是因为她不怎么像平常的女子一样精于打扮,她那份凌厉的气势掩盖住了她那不错的容貌。
过了好一会儿,沐子优才松了一口气,淡淡地笑着说:“卦象上显示无灾无难。”
随后她才端着碗准备出去,又想起什么似的,揶揄道:“几年不见倒是能吃苦了,亏得我还特意买了酸梅酥。”
确定她走了之后,拾一才进来表示一切安全,柏越这才从床上下来快速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他边喝边说:“原来你家王爷吃不了苦啊,早说嘛,害得我忍了那么久。”
拾一笑道:“烨王爷,国师都被你糊弄过去了,那这事稳了。”
“柏越”笑了笑,打开那叠酸梅酥,捡了一块扔到嘴里,瞬间脸色就变了。
“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吃?”
拾一在一旁尴尬地笑着,解释道:“烨王爷你就忍忍吧,这是我家王爷最爱吃的点心。”
梁烨打量了一下那叠酥,没有了再吃的yù_wàng,对着拾一说:“早日出发离京吧,我哪知道他和沐子优私下里关系是这样的。”就像这叠酸梅酥,又酸又涩。
“王爷都安排好了,烨王爷你再去向陛下禀告一下就可以出发了。”拾一把那叠酥重新包起来,既然烨王爷不要,那就不要浪费了,悄悄带给王爷,他应该还是会很喜欢的吧。
梁烨看着拾一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拾一看着瘆得慌,勉强扯了个笑容:“那个,烨王爷,您行行好,别用我家王爷这张脸笑好吗?瘆得慌。”毕竟他家王爷只有在国师面前才偶尔笑笑,大部分还都是嘲讽的笑,对待别人,多半也是没有什么好事的冷笑。
“哎呀,那这可为难我了。”梁烨随意地伸了个懒腰,不想又碰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连抽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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