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确定幕后之人是谁似的,高砚笑了一下,这笑却是有些阴恻恻的。
恐怕那人也没想到,表面上卑微怯懦的三皇子,却对蛊毒有兴趣吧?
他不仅有兴趣,还将明国内部的的禁书全都看了个遍,记住了所有残忍的毒药、蛊毒配方。
这些毒药的效果由于太过恐怖和非人性,而被明国开国皇帝所禁止,但是却全存于他的脑海之中。
所以他轻而易举认出苏元身上的凝春绮,并且以自己的血为引,抑制住苏元的毒发。
只不过无法改变的是,凝春绮是没有解药的,但是在高砚的插手下,成功将控制者变成了他。
他正想着,忽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苏子溪怯怯地探进一个头。
她可怜巴巴问道:“皇兄怎么样了?”
高砚瞥她一眼,没说话。
苏子溪见他不说话,于是小心地推开门,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元,半晌问道:“皇兄他……现在情况如何?伤的重吗?什么时候能醒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高砚揉了揉眉骨,制止了她的喋喋不休:“闭嘴。”
苏子溪愣了愣。
从来没人敢对她说过这种话。
而今天,从来没被人说过重话的苏子溪却被高砚以这种态度对待,她又委屈又生气,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爆发,几乎是下意识地朝高砚吼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沈厌你不就是趁着皇兄没醒来,故意欺负我,你等——呜——”
她话没说完,脖子被高砚扼住。
高砚瞥了眼苏元,继而冷冷地看向苏子溪,不耐烦道:“都说了让你闭嘴,听不懂么?”
他力道很大,双眸没有一丝感情,似乎苏子溪敢再吵一句,他的双手就会轻而易举扭断她的脖颈。
苏子溪脸憋得通红,试图掰开高砚的手,可是并没有用。
他双目沉沉,手指越收越紧。
就像一条守护着所有物的毒蛇,将所有入侵者毫不留情地绞杀。
“……子溪?”苏元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响起,一刹那,高砚忽地松开了手。
苏子溪骤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猛地咳嗽了几声,高砚背对着苏元,一面佯装给她顺气:“朝云公主喝水小心点,呛到了可不舒服。”
另一面凑到她耳边风轻云淡地威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公主应该清楚吧?”
苏子溪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面前笑如春风的少年。
她觉得如果不是皇兄醒来,她说不定真的会被面前这个人掐死。
“子溪?”苏元又唤了一声:“你来了?”
苏子溪平复呼吸,朝苏元走去,见到苏元刚醒来虚弱的模样,眼圈又红了:“皇兄,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苏元摇摇头,揉了揉苏子溪的脑袋:“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福大命大,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放心,一觉醒来,感觉我能扛两桶水都不带喘的。”
高砚也走到床边,对苏子溪笑道:“陛下的药应该煎好了,在厨房,喝过后好好休息一番应该便无碍了。”
苏子溪看他一眼:“……那我去帮皇兄拿过来。”
苏元见他支走苏子溪,皱了皱眉,想问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有什么用呢?
沈厌就算真的有心害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本来就是她应该迎来的结局。
苏元垂眸,看见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人换了件干净的新衣服。
她愣了愣,攥紧了胸前的衣衫,抬头看高砚:“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高砚面不改色:“朝云公主。”
这答案合情合理,苏元于是也没多想,只是掀开被子,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陛下在找什么?”
“我随身带的那个香囊。”苏元在床上遍找不到,面色有些急切:“不会弄丢了吧?”
高砚见苏元醒来第一时间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如何,而是找一个不起眼的香囊,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退后几步,在衣架上勾起一个青绿色的香囊,长指随意撑开一个口,看见里面放的是熏香用的香料和药材。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想到这里,高砚扯过香囊,递给床上的苏元,扬起一个笑容:“陛下看是这个吗?”
他的手指自然垂下,苏元接过香囊时,清楚地看见了他手心模糊的血痕和袖口处露出的一角白边。
她忽地攥住他的手腕,死死地盯着那截白色布料,声音艰涩道:“这是什么?”
高砚以为她是在说自己手上的伤,于是他连忙攥紧手指,遮盖住那一片血色,抽回手道:“不妨事。”
苏元默了默,目光扫过他的手掌,眸光微动,没再继续问,而是低头,将香囊慢条斯理地系在腰上。
她方才看清楚了,上面绣着的,是明国皇室才能用的纹饰,鹤骨纹。
沈厌为什么要留着这个东西?
她忽地想起了被刺杀时那抹白色身影,还有沈厌探查刺客回来时袖中遮掩着的手指。
苏元脑子里几乎立马浮现这几个字——里应外合,团伙作案。
这不是沈厌干的还能是谁?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香囊,陛下为何如此重视?”高砚见苏元的目光全神贯注地落在香囊上,忍不住出声问道。
苏元系带子的手指顿了一下,继而神色自若地撒谎:“这是我母亲给我留的唯一的遗物,自然无比珍贵。”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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