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带着明月风荷坐着马车来到南街,来到银铺刚下马车,就碰见了某个人。
“哟!这不是闽阳王妃嘛,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说话的这人,正是太师夫人,她身后跟着陈襄。
“颜溪!”陈襄气势汹汹地冲到颜溪面前,要不是有明月风荷拦着,陈襄的爪子怕是都挥到颜溪的脸上来了。
“颜溪!我和你没完!”
明月毫不客气地将陈襄推开,义正言辞道:“太师府的人真没规矩,看见我家王妃也不参拜,直呼其名成何体统!太师府的嬷嬷没教你规律,陈太师和太师夫人也没教你吗?”
陈襄狠狠甩开明月的手,啐了一口:“你一个卑贱的下人在我面前张狂什么!狗东西也不看看人再叫唤!”
“你说谁是狗?”颜溪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陈襄趾高气扬地瞪着她,“说你身边的两条看门狗!你也不是好东西!”
啪地一声——
“襄儿!”太师夫人心疼地检查着陈襄被颜溪一巴掌扇红的脸,“闽阳王妃!你也太目无王法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师夫人最好封住你家姑娘的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不该听见的脏话,我把她舌头拔了!”
“你敢!”陈襄的眼睛都气红了,“真以为你当了王妃就不得了了?一个不得宠的王妃有什么可得意的!”
颜溪微挑眉梢,噙着冷笑:“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如果陈襄小姐还想再尝尝粪便的滋味的话?”
“你……!”
一提起这个,陈襄仿佛又想起了那个恶心的味道,忍不住干呕。
“哕——”
太师夫人忙不迭帮你拍了拍背,一边斥责颜溪:“闽阳王妃好歹也是王室中人,所言所行如此粗鄙不堪,也不怕让百姓笑话!”
颜溪没有说话,目光盯着呕吐不止的陈襄,眉头逐渐蹙起。
陈襄这个状态,可不像是想起粪便才作呕的啊……
她呕得脸都要紫了,差点晕厥过去。
太师夫人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慌了,吩咐着婢女搀扶着陈襄要往医馆去,然而还没有踏出银铺,陈襄就晕了过去。
“襄儿!快去请郎中!”
颜溪没有动作,静静看着太师夫人着急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时人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红衣女子,上前宽慰:“这位夫人,小女子是郎中,可否让我看看你家姑娘?”
“好好好!”
红衣女子细细给陈襄把了一下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脸色,须臾缓缓道:“夫人不必担心,这位姑娘是有孕了,呕吐是正常的反应。”
谁料她后半句话还没有落定,太师夫人指着她鼻子怒斥:“胡说八道!你怕不是闽阳王妃的人吧,如此污蔑我家襄儿,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
一旁的颜溪掩唇偷笑,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情况。
红衣女子擦了擦脸上被太师夫人喷的唾沫,目光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颜溪,心中嘀咕:“原来她就是太子爷心心念念的人……”
太师夫人气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红衣女子一顿谩骂,红衣女子身上的小丫鬟急了,“你这个老妇人,怎么这么泼辣?!我家姑娘可是太子爷请进东宫的神医,师出天域神医座下,怎么从你嘴里吐出来就是骗子了!”
“颖儿,不得无礼。”棠练禾制止她,笑着对太师夫人解释,“夫人,我知道您心急,但是我确实与闽阳王妃没有关系,也没有骗您,您的女儿确实身怀有孕。”
“你还敢胡说!”太师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哪里冒出来的神棍居然口出恶言污蔑我家襄儿,我非要把你告到衙门去!你怕不是窑子里出来的妓子,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不害臊啊!”
闻言,棠练禾的脸色顿时冷冽了下来,尤其是太师夫人最后一句话,触碰了她不愿意揭露的伤疤。
“夫人,我方才也只是见你紧张,这才愿意站出来看你家姑娘的病情,你别不识好歹。”
“看看!看看!”太师夫人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露出真面目了吧!看你也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棠练禾的脸色一冷再冷,手指紧紧攥着,怒气濒临界点。
一旁的颜溪看她们唇枪舌战看疲了,索性越过她们准备进银铺取嫁妆,至于陈襄是不是怀孕,关她何事?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棠练禾拉住了。
颜溪不解地对上她莫名其妙又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神。
棠练禾皮笑肉不笑道:“听闻闽阳王妃医术高超,能为皇帝治病,想必闽阳王妃能诊断出来,这位姑娘晕倒的原因?”
颜溪微微眯了眯眸子,审视着对方眼神中的东西,得出一个结论: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呐!
“你不是东宫的神医吗?”颜溪不屑一笑,“怎么还问我啊?”
棠练禾可没打算放她离开,笑了笑,“我只是久仰闽阳王妃的大名,想看看能让陛下重用的人物,有何本事?我师出天域神医座下,敢问闽阳王妃师承何派?”
颜溪勾了勾唇,将长袖从她手中抽出来,淡淡道:“自成一派。”
“……”棠练禾抽了抽嘴角,心中不屑。
不过是唬人的三脚猫功夫,哪里会什么医术!
颜溪白了她一眼准备进去,又被她拦住了,“闽阳王妃,方才这么多人看着你与这位姑娘争议,这才让她动了胎气晕了过去,闽阳王妃打算不负责了?”
“负什么责?”颜溪睨着对方,冷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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