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处传来一道冰冰凉凉的触感,桑乐乐缓缓低头一看,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而那个原本昏迷的男人,正危险地盯着她看!
桑乐乐不敢咽唾沫,生怕喉头一动,脖子上的皮肤就会被这把锋利的匕首划破。
深吸一口气,桑乐乐强迫自己要淡定,上辈子她生在和平年代,这一世,她也是在一个偏僻安宁的小山村,像这样动不动就刀架脖子上的事,听都没说过。
“我救了你!你腰腹部的伤,是我给你包扎的!还有,这个小菜园,是我们家的!”
桑乐乐紧张得手心脚心冒汗,“我才八岁,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是哪里?”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不过,桑乐乐没有心思管他的声音好不好听,她心里一个劲骂娘,救人反而要被杀,她应该是第一人了吧!
“永安村!”
桑乐乐老老实实回答,她的眼睛甚至不敢乱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桑乐乐脚趾都快把鞋底抓出一个洞来,那把匕首终于离开了她的脖子,她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男人,男人俊俏的脸上毫无血色,看上去比先前的情况还要糟糕。
桑乐乐急忙去看他的伤口,伤口裂开,汩汩鲜血涌出,男人却一声不吭,这忍耐力,简直超乎常人!
本来桑乐乐是不打算再管的,可那鲜血一滴一滴滴入地里,男人身边的豆角叶上,也染上了鲜血,她皱了皱眉头,心想,要是自己真的不管,他死在这里,他们家会不会吃官司?
一个小小的地主家,就差点把她给弄死了,要是因为这个男人,他们全家吃了官司……算了算了,还是救吧!
“你的伤口在流血!我刚刚已经给你止血了,你别再乱动了!”
桑乐乐看了一眼叶子里仅剩的一点泉水,这男人要是不听话,那她就真的没办法了,能做的,她都做了!
“到东郡府怎么走?”
桑乐乐满脸茫然,她老实摇摇头,她只知道他们村叫做永安村,离永安村最近的镇,是吉来镇,就连滁阳县,她也只是听人说起过,一次也没去过,至于东郡府,不好意思,在这个八岁的记忆中,听都没听过!
“我才八岁,听人说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滁阳县,别的地方,我没听说过,也没去过!你先别动,我给你上点药,止血!等你的伤口止住血了,你再去吉来镇上问吧,我们镇上有码头,那儿人多,应该有人知道!”
桑乐乐把泉水倒在伤口上,这一次,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男人的伤口。
泉水将鲜血冲洗掉,新鲜的血液却没有流出来,桑乐乐惊呆了,这泉水真的能止血,不,不对,是促进生长,是的,她看到伤口处,嫩肉正在以缓慢的速度移动,将血管掩埋!
天啊,她这是捡到宝了!
桑乐乐记得,母亲临终前,把这块玉佩交给她,说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要不是为了在那个城市安家,她也不会把这块玉佩给卖掉,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她正要去卖玉佩时,出车祸,小命没了!
男人盯着桑乐乐毛茸茸的小脑袋看了许久,尽管他受伤了,但只要他捏住她小小的脖子,轻轻使劲,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他却久久没有下手,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小脸圆乎乎、胖嘟嘟的,身上却没什么肉,头发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微微泛着黄,小小的手,摸着他的皮肤,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人!
桑乐乐松了一口气,暂时死不了,那他们家就安全了,她把自己的外衣给男人缠上:“你别再使劲了,先歇会儿吧,等伤口不流血了,你再走!”
说完,桑乐乐也不打算种菜了,提着篮子就下山去了。
刚开始桑乐乐还一步一步,后来,她就撒开脚丫子跑,回到家时,她累得直不起腰来,桑金花看到她,转身就跟邓氏说:“娘,你看二哥家乐乐,大家都忙得很,她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天到晚不知道瞎跑什么!不是说有伤吗?不是说动不了吗?”
桑乐乐懒得跟她说话,迅速跑到屋里,把篮子放下来,关上门,飞快跑了出去。
桑金花刚跟邓氏告了状,邓氏还没出来,桑乐乐又跑了出去,气得她直跺脚:“这个死丫头,投胎呀,娘,今天别给她饭吃了,一天天的,什么事也不干,就知道瞎跑!”
桑乐乐在山脚下等桑乐勇他们兄弟三人,直到辰时两刻,桑乐勇兄弟三人的身影才出现在桑乐乐眼中,她激动得跟他们挥手。
桑乐勇挑着一担柴火:“怎么了?吃早饭了吗?”
桑乐乐摇摇头:“大哥,我本来想上山种菜的,可是,我一个人害怕,我想让你们陪我去,好不好?”
桑乐勇看了看柴火:“我们先去镇上,把柴火卖了,回来陪你一起上山!”
桑乐乐想了想,点点头,桑乐明跟她说:“那你要不要去镇上?”
“不去了!”到时候那个男人没死,看到她去镇上,别以为她是去镇上通风报信,虽说她也不知道跟谁通风报信,但如果被误会了,到时候引来杀身之祸,那就太不值得了!
桑乐勇他们牵着桑乐乐的手,刚到家,柴火还没放下来,邓氏就拿起鸡毛掸子朝桑乐乐身上打来:“贱蹄子,还知道顶撞你小姑,谁给你的胆子?”
桑乐勇急忙将桑乐乐护在身后:“奶,你干什么呀!”
邓氏举着鸡毛掸子:“你给我走开!老娘供你吃,供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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