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杜曼琳、康嘉琪、郑小丫、李石井以及嘉曼公司的干部员工陆续赶到急救中心和人民医院。
杜曼琳、康嘉琪、郑小丫、李石井先去了急救中心,医生告诉她们,杜父和杜曼琅已经苏醒过来且完全脱离了危险。杜曼琳一听,泪水模糊的脸上本能地露出一丝笑容,但眨眼间笑容又消失了,忍不住泪水又磅礴而出。她朝康嘉琪、郑小丫、李石井挥了挥手,转身走出急救中心,向人民医院飞奔而去。
医院抢救室门口的走廊上早已挤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大都是嘉曼公司的干部员工以及康嘉炜的同学、朋友。大家见杜曼琳来了,都无声却有序的给她让道。
杜曼琳急急穿过走廊,到了急救室门口。看到门上挂着一块写着“抢救中”的牌子,她突然张口,想哭,但没哭出声来。她强忍着,然而忍住的只是揪心之痛的哭声,忍不住的是大把大把飞流直下的泪水。他背靠着门框,头仰视着,目光呆滞而茫然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泪水如珍珠般在黯然失色的脸上滚动。郑小丫一手搀着她,一手用纸巾给她轻轻擦拭泪水。
这时,黎县长从等候室出来,朝郑小丫比划了一个进等候室的手势。郑小丫会意,搀着杜曼琳进了等候室。
黎县长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揿开瓶盖塞在了杜曼琳的手里:“喝一口吧,压压心,让心平静下来。”
杜曼琳并不知道黎县长也在场,抬起头,一副吃惊的表情:“黎县长,你怎么在这?”
黎县长的秘书回答:“黎县长是这起事故救援的总指挥,要不是他…”
黎县长举手打住,又指了指墙壁上“安静”两个字。
秘书立即住口,犹豫了一下,说:“以后再说吧!”
黎县长望着杜曼琳,轻声安慰道:“蔓琳同志,我只想对你说一点,你要坚强地面对眼前的事实,相信你的父母、丈夫和弟弟一定能逢凶化吉,度过此劫。”
整整过了四个小时,抢救工作才算勉强结束。当抢救室的门被缓缓推开,罗院长板着严肃的脸孔走出大门时,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和一双双充满乞求的目光,让他停下脚来。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感动,但至少他的内心有一份愧疚、一份很深很深的愧疚,因为两位伤者虽经抢救但没一个脱离了危险,是生是死他说不准,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很多关切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医生,康总怎么样啦?”、“医生,康嘉炜脱离危险没有?”…
罗院长定定地看着大家,不知道怎么开口。
黎县长从休息室出来,看见罗院长沉重的表情,心里知道了一切。
“罗院长,你不要有顾虑,据实给大家说。”黎县长口气坚定,语气悲凉。
罗院长重叹一声,望向大家,说:“我跟大家实说了吧,情况很不乐观。康嘉炜腰部以下遭致重创,从目前情况看,生命可以保住,但可能瘫痪;而他的岳母重伤头部,很可能危及生命,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不能醒来,那就……”
就在罗院长说出实情时,杜曼琳像箭一般冲出休息室,跪倒在罗院长脚下,似哭非哭道:“罗院长,求求您,无论怎样,您都要让我老公、我妈健健康康活下来。”
接着,康嘉琪、郑小丫也都跪了下来。
紧接着,更加感人的一幕出现了,走廊上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跪则跪矣,但愿大家的虔诚能感动大地、感动上苍、能让菩萨显灵,保佑康嘉炜、保佑杜母平安吉祥!
罗院长是个老医生,经历过太多生生死死的场面。但是,面对此情此景,他忍不住也流出泪来。是啊,医生不是神仙,医生的救治也是有极限的。
看见罗院长的窘状,黎县长帮忙说话了:“同志们,医生并不是万能的,罗院长已经尽力了。你们就是把膝盖跪烂了,他也不能绝对保证康嘉炜和杜母健健康康活下来。大家起身吧,相信你们的虔诚一定会让上苍开眼,保佑康嘉炜、保佑杜母渡过此难。”说着,他弯下腰分别拍了拍郑小丫和康嘉琪的肩膀,又向他俩使了使眼色。
郑小丫和康嘉琪会意,迅速站了起来,又和黎县长一起把杜曼琳拽了起来。随之,整个走廊的人缓缓起身。
罗院长说:“留下四个人,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其余的都回去吧!”
“我留下”、“我留下”…一片男女混杂的声音。
黎县长压压手:“我看曼琳、小丫、嘉琪…”他顿了一下,见不远处李石井正向他招手,于是喊了起来,“李石井,你们四位留下,其余的马上离开医院。”
“黎县长、罗院长,你就让我们多待会儿吧,等康总醒过来了,我们再离开。”也不知道是谁,几乎是哭着说出了这话。随即,响起一大片附和声。
罗院长忍痛道:“我就明说了,康总、杜母什么时候醒来,我说不准。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十天半月,也许永远、永远、永远醒不过来,也许醒过来了永远站不起来。”
“你是在诅咒。”有人咬牙切齿爆出这句话。
罗院长冷冷一笑:“我是一个医生,医生永远不会诅咒自己的病人。”
看着大家不肯离去,杜曼琳强忍悲痛道:“大家的诚意我心领了,谢谢大家!请大家不要为难医生,他们已经尽力了。同时,请大家有序离开医院,让、让、让…”她剧烈地哽咽起来,“让嘉炜和我妈静静地、不受任何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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