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刚出五指山又入鬼门关。
汗毛倒竖,恐惧感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分不清那自行在空中移动的光点是何妖魔鬼怪,四下里摸索片刻并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防身,强烈的求生欲迫使金娇娇拾起了地上的骷颅头。
目测骷颅头大小,死者应该是个成年男子,金娇娇嘴里念念有词:
“非礼勿怪,非礼勿怪,”
“等本小姐过了这关,出去一定请大师给你超度做法,给你烧大把数不清的银钱,到时候我在人间做首富,你在地府做首富。”
“看在即将成为首富的份上,帮帮我吧。”
她爬起身,将十指与中指扣进骷颅头眼窝骨里,紧紧握住,咬牙忍着疼痛,跛着脚拖着受伤的腿往与光点相反的方向移动,做足了与未知的危险一决生死的准备。
生死一线间,回顾她这短暂的一生,既对不起父亲金文,又对不起她自己。为人子女她没能尽孝,还总是对金文大呼小叫;身为金娇娇,她苦心筹谋多年还是没能实现多年夙愿。
十九年来,一事无成,她除了有点臭钱外,一无所有!
不行!
金娇娇咬紧牙关不顾一切往前冲,她绝对不能就这么潦草地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
天色越来越暗,让人分不清外面的世界是天明还是黑夜,唯有大雾之中的危险气息格外清晰。
无论金娇娇是快是慢,光点却始终保持着匀速前进,尽管如此,由于体力不支,外加腿脚不便,它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
仓皇逃窜之中,头上发饰被林中荆棘刮掉,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柔软丝滑的长发扬在朦胧雾气之中,犹如水中海藻。
披头散发的跛腿美人手持干枯头颅穿行在昏暗的暮色中,更似林中女鬼。
过了一会儿,那橙黄光点突然不动了,似在静默思考着什么,有点像个迟钝地呆瓜。金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对她穷追不舍的橙黄光点,心想它是不是不打算继续追了,眼睛没注意前方路况,突然一头撞上了一个坚挺的庞然大物。
狼狈落魄的金娇娇再次被撞到在地,心中苍凉地感叹这次情况似乎要好一些,至少没摔到死人坟堆里。只是她还没感叹完,一双冰凉的手却突然摸上了她的脚腕……
“啊!……鬼啊!”
头皮发麻,金娇娇忍不住发出尖叫,一脚踹开那手,闭着眼睛,杨起手中骷颅头就往空气胡乱砸。
“走开,走开,都给本小姐滚开,不要过来!”
一阵噼里啪啦的叫喊以及毫无章法可言的拳打脚踢。
“老婆,是我,是我,别打了。”
“给本小姐滚,滚开!”
“金娇娇!”
挥动的手臂被强有力的控制住,听到自己名字,她愣住,过了三四秒才缓缓睁开双眼。
人,男的,狐狸眼,贾铭。
“老婆,是我。”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呼唤。
鼻头一酸,金娇娇再也忍不住了,扔下骷颅头,一头扎进赵炳煜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温暖的,松香味的怀抱使她一瞬间丢盔卸甲,像个真正的娇滴滴的小姐那样号啕大哭起来。
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任何人了。
“你怎么才来!都怪你非要来这破地方看什么蝴蝶,看什么日出日落。”
赵炳煜同样紧紧抱住她,手掌轻轻从她头顶一直抚摸到后腰,呵护着,安慰着。他那颗悬在悬崖上的心总算是安全着陆了,天知道在寻找金娇娇的这几个时辰里,他不受控制地幻想了她可能会遇到的上百种危险,早就将自己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更何况金娇娇还哭了,他简直罪无可恕!
“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这破地方那儿来的蝴蝶?”
“是是是,没有蝴蝶,破地方。”
“这鬼地方,能有什么日出日落?”
“对对对,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的。在好看的日出日落哪有你好看。”
“我再也不会来了。”
“好好好,不来了,咋们不来了。老婆别哭了,好不好?”
金娇娇好几年都没哭过了,她也不是轻易就哭哭啼啼的人,这次着实是被吓狠了,抽抽噎噎地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不……不好。”
哭都哭了,丢脸就丢脸吧。
在赵炳煜眼中,金娇娇冷静镇定的外壳下也是一颗坚强从容的心,只有在醉酒意志不坚定的情况下才会偶尔表现一些小女儿的柔软姿态,何时会像这般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给他看?
指腹轻柔地擦掉她眼底的泪珠,感觉心像碎了一样。确实该怪他,以为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就能保护好金娇娇,殊不知是自己盲目自信。
赵炳煜心疼地吻过她脏兮兮的额头,带着无限温柔遣眷,恨不得给予她所有的宠腻。
“好,没事儿,没事儿,我保证再也不让你一个人面对一切未知的危险和恐惧,我会一直一直守护在你身边,不管以后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牢牢握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离开!”
这既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也是他对金娇娇的承诺,在他认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好,还能叫男人吗?
金娇娇吸了吸鼻子,又往他胸怀中拱了拱,像是对他承诺的一种默认,赵炳煜感觉自己抱着一只调皮撒娇的小花猫。
小花猫抬起头,眼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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