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有人偏偏不让做好这门生意。
来者有意。
我示意孙三儿和吴蛟龙撒开那个刚刚挨过一拳的汉子。
孙三儿不解,却又不得不放开他。
“兄弟!出来做事,最好行善事。”二人松开那汉子,那汉子捂住额头,不敢直视於我。
“天青哥,我就说嘛!这盛丰源新任的少掌柜的他不是好惹的,你偏不听,挨了一下子,好受了吧!”另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说道。
那个叫天青的汉子起身,慢慢走过来。
“兄弟!我刚刚打你一拳,只因你不善。”我向前一步,抬手在他的额头处抚了一下。
“是不是有种清凉的感觉?”那汉子听闻我问他,突然大惊失色道:“侃爷是牛人,都怪我李天青有眼无珠,非要试试你的手艺,这下小的领会到了!”夜已近半,店铺里再无其他主顾,我也就打开天窗问亮话了。
“这东西非阳间之物,乃是百年老棺陪葬品,年景已太过久远。此物若不是你祖上的陪葬品,便是你等无固定职业,专司於鸡鸣狗盗之徒。”李天青闻言后连连点头,连说自己有眼无珠。
“是有人点化你们来的吧!”此人心里定埋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受人之托而来。
我把那两只透着阴气的两宋鸳鸯碗还给他们。
告诉他们今天若不是天清月朗,你几人只怕一离开我们盛丰源,就会暴毙於市井。
李天青听罢,后背真冒冷汗。
“早就听闻上仙祖上是神人,今日我这一拳挨的也是值了!”李天青边说边擦汗,时不时地回地头看看。
“你们放心好了,今天在我店铺里,可保几位无事,但是这几位受雇之人,你还是打发他们回去,弄这么大阵仗,一旦有事,你们吃的消吗?”李天青连连称是,这本来就是有意摆出这阵仗吓我的。
只可惜被我一眼识破。
那几人一走,店铺里确实宽敞了许多。
只剩下李天青与他兄弟二人。
“所猜不错的话,一定是那位郭姓老者让你们不的吧,那你们一定与那郭姓老者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了!”我亲自为他们看了壶茶,并在倒茶之前用净手为他们掸了几下。
这样他的双目就更加明亮了。
若是店外有什么石狮子镇不住的邪魅,他们也一眼就能看到。
两人一口饮下,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实不相瞒,上仙,家祖在前清那会儿曾和郭老爷子的祖父是世交。并且,他们在宫里还伺候过李大太监。”李天青又呷了一口茶,便打开了话匣子。
这李天青的三世祖名叫李红云,这李红云上面有九个姐姐,他父亲生他那年已年近七旬,老来得子的人他生怕这个唯一的儿子夭折,於是你便在他出生之后为他取了个女孩名字。
那日火烧云漫天,这才有了这么个名字。
这李红云从小娇生惯养,谁的话都不听,我行我素至十七八岁。
李老爷子便叫他活活气死了。
仗着老爷子生前有点儿玩意儿,他每到缺钱之时便偷偷从家里偷去一件便卖。
这小子生来眉目清秀,远远看去,倒像个女孩儿。
是个貌比潘安,面似宋玉的美男子。
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经常出入花街柳巷,这日复一日,年过一年,小小年纪的他竟变得面黄肌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命不久已。
俗话说窑子无情,戏子无义。
当你穷困潦倒之时,那些莺莺燕燕哪还认得你是谁。
那大茶壶和打手们也不是白养的。
没钱就只有挨揍的份儿。
姐姐姐夫们见他是不可造这材,哪儿有钱管他,离他远远的还来及呢!
可这小子他娘的却偏偏不信邪,别看小小的身子骨。
却有异乎於常人的胆量。
家,早就被他败光了。
城外十几里的山坡上就是乱坟岗。
没几日这小子突然发达起来。
身上的锦衣玉器不断。
有了钱了,自然又回到了那花街柳巷之地。
败光之后一连又几天见不到他的人影。
没几天后身上的金银却又不断。
窑姐们只认钱,管他钱是哪里来的。
那晚他身上的钱又被挥霍一空。
就当他的身影再一次出在城墙之外时,却被一白胡子老子拦下去路。
“小哥,你寿禄将尽,除非有上仙相助,否则你活不过今夜。”老者说完大笑离去。
“哪来的这么个疯子!”李红云一心想搞钱,只要胆子大,管他那许多。
於是李青云一路哼着淫曲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又一次朝乱葬岗而去。
此时山中烟雾缭绕,空气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呛人味道。
来这乱葬岗只有这一条羊肠小路,且周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
李红云借着酒力,拨开这碍人的荒草,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这条小路除他之外,好久没有人走过了。
李红云正走着。
天空突然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将一棵千年老树劈开。
一口青丝楠木大棺材被那声惊雷从树木中劈出。
不偏不倚正横在李红云面前。
李红云的酒意早已被这一声惊雷吓没。
这条路他走了多次,他确认这口棺材就是刚刚从树中间劈出来的。
他大喊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早已把不久前老者的话忘在脑后。
那口青丝楠木大棺材的盖子被劈开。
那映入至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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