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与马夫老哥道别,紧随在曹霜絮身后回到了曹府,路过的下人们对他极为恭敬,都知道这位爷是老爷的贵客,尤其是那个大武,他曾经举棍打了王令,屁股上的伤现在都还没好利索,王令非但不怪他,还愿意和他做朋友,因此他对王令最为恭敬。
“令哥儿。”在曹霜絮和王令路过自己时,大武躬身敬道。
王令见状停下了脚步,扶正大武的身子笑道:“我听说大武兄弟,最近锻炼的很勤快啊,不错不错。”
大武憨厚地咧开嘴,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日王令将他打伤,并从他手中逃走以后,大武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更何况王令在曹府打斗的事,早已经在下人当中传扬开来,大武对他已经是心服口服。
他从小就酷爱习武,家里穷既请不起师父,也没钱上武馆学艺,只能靠自己胡乱摸索锻炼,虽没练出正儿八经的功夫,却也得到一副魁梧健壮的身板,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大武越来越能吃了,家里觉得养不起,只能无奈将他送到曹府做一名护院。
大武上门致歉,王令非但不报复他,反而愿意教授自己拳法,还指导他更加有效的修炼课程。
搞得大武这几天,只要手上的活忙完,就立马找一片空地刻苦修炼,这么多年以来的习武梦,终于得到了满足,他是越练心里越是畅快,对王令的敬仰也愈加深厚。
其实王令教他的拳,只是军训学生时常用的军体拳,能强身健体却并无实战意义,更类似于表演用的拳操,所谓的修炼课程,说白了就是一些体能训练常见的科目罢了,如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一类,只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这种形式的锻炼,就算有大武这样的穷人也接触不到,所以大武才会以为是话本里的武林秘籍,格外重视。
曹霜絮看着王令和大武相交甚欢,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跟下人们打成一片的?还令哥儿?
王令跟大武闲聊了几句,忽然察觉到曹霜絮站在前面,似乎是在等他,于是匆匆结束了谈话,挥别大武,向曹霜絮走去。
“不好意思曹小姐,刚刚与大武聊得有些专注,让你久等了。”王令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得曹霜絮直翻白眼。
曹霜絮娇嗔道:“谁等你了?我只是站在这里看风景。”
王令诧异的环顾四周,他们现在身处下人们居住后院,四周只有几间破瓦房,唯一能看的“风景”,恐怕就只有院落中间的假山了。
曹霜絮自知口误,不愿与他解释,连忙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见那和尚吗?他就在前门的柴房,我带你去。”说罢便迈开小脚匆匆向柴房走去。
王令不明所以,只得跟在其身后。
柴房前有两名持棍的护院守候,曹霜絮命他们将门打开,而后侧身对王令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站在这里等你。”
“好。”王令点头,缓步走了进去,这里面陈设十分简洁,一套木制桌椅和一张床,角落里放着几捆木柴。
王令看向盘坐在床上的厄难和尚,见他还有些虚弱,正注视着自己,王令略微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你来了。”厄难和尚说道。
“听说你要见我,我便来了。”王令道。
厄难和尚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为何留我性命?又为何让他们救我?”
王令望着他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为何对我留手,又为何甘愿接下我全力一击?”
厄难和尚一愣,他没想到王令竟然看出来了,那天自己确实在战斗中未尽全力,但是王令最后那一拳并非他故意不躲,的确是躲不开,只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抵挡罢了,以至于这一拳打乱了他体内的气息,昏睡了七天。
厄难和尚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王令看着他并没有阻拦,本想看看这个和尚到底想干嘛,却意外的看到对方跪在了自己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王令狐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厄难。
此时的厄难气息还要有些虚浮,他解释道:“小僧想请施主救我恩公一家性命。”
“你恩公?大和尚,你先起来说清楚。”王令说着便将他重新搀扶到床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厄难的身旁,倾听他的故事。
据厄难和尚所说,他本是定州法南寺的武僧,由于战乱,法南寺遭到晋国军队屠戮,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身负重伤的厄难混在商队之中,一路逃到祁州,结果途中遇到了山匪,厄难侥幸又一次逃脱,身受重伤的他幸而被一户农家所救,那户人家虽不富裕,却还是花钱请来了郎中,为他治好了身上的伤。
伤好后的厄难和尚,决定留下偿还对方的恩情,帮着那户人家做些农活,他是武僧有一膀子力气可以用,原本其乐融融,结果有一天,那刘泽带着人路过,恰巧见到那户农家的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便要强抢,好在厄难和尚挑水回来遇上,出手打伤了刘泽的扈从,那刘泽见他身手不错,便以他恩公一家性命相威胁,要厄难和尚做自己的打手。
厄难无奈之下便答应了下来,但又不愿甘当刘泽的爪牙,所以一直是出工不出力,但是那一家都还在刘泽的掌控之下,难以恢复正常生活,说不定哪天刘泽兽性大发,就把那个姑娘糟蹋了,所以厄难就想让王令帮自己解救那一家人。
听完了这个大和尚的故事,王令不禁有些好奇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有能力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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