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跑了?”曹庸一把抓住这名家丁的胳膊问道。
家丁惭愧的低下头,说道:“我们按照小姐的吩咐,带那小子去了柴房,结果他中途突然醒了,不仅打伤了我和吴三儿,大武也没能制住他,让他翻墙跑了。”他口中的大武,就是那个负责打王令的健壮家丁。
曹霜絮一阵懊恼,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就不该解开他的绳子,她转头看向曹庸道:“爹,现在派人去追还来得及!”
“对对,快去把能叫的人都叫上,把人给我追回来啊!”曹庸赶紧说道。
那名家丁连忙跑去找人手,等他走远后,曹霜絮问曹庸:“爹,那老者究竟是什么人,您为何如此慌张?”
“哎,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只需知道,他如果愿意的话,一句话就能让咱们全家覆灭。”曹庸忐忑不安道。
曹霜絮长大了嘴巴,她没想到一个貌似乞丐的老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她隐约觉着孙启毫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父女俩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情,焦急在房中等候消息。
话说另一边,王令一路逃回破庙后,刚见到老孙头便又昏了过去,他的伤势很重,裤子已经和屁股粘连在了一起,腿上流了好多血,全凭意志力撑到了现在。
要不是最近流民械斗的事情时有发生,守城的卫兵对带伤的流民习以为常,恐怕他这个样子都出不了城,放在以往高低要被带回去讯问。
等王令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老孙头正在熬药,先前那个瓦罐王令没带回来,好在破庙的院子里有很多,老孙头自己又找了一个。
“醒了?”老孙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去曹府领粥的嘛,怎么回来变这副模样了?”
王令趴在铺了稻草的地板上,闻了闻空气中的药味,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王令看着老孙头蹲在地上熬药的样子,发现他活动起来还有些勉强。
“哟,我没想到你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老孙头笑道,“人老了就闲不住,索性就给自己熬熬药,你又没告诉我用量多少,干脆全下锅,没准能好得快些。”
尝试着起身,结果屁股上火辣的疼痛,让王令倒吸一口凉气,又趴了下去。
“劝你老实待着,就你这个伤,好歹也要养个十天八天才能下床,”老孙头用两根树枝做筷子,在煮药的罐子里扒拉了两下,“对了,你小子怎么进一趟城,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王令脸色变的有些尴尬,无奈道:“上回在白云寺,我不小心吃了一个姑娘的豆腐,昨天去了曹府我才发现,她居然是曹家的大小姐,被人按住打了二十棍。”
老孙头一听乐了,连忙问道:“就是你在河边思春时想的姑娘?”
王令没理,自顾自说道:“我想到了解决流民的良策,本来打算借着机会告诉那个青州知府,结果发现那些家丁背着我,不知是要去哪,我担心她余怒未消还要拿我出气,就打伤了他们三个家丁讨回来了。”
老孙头闻言,捣鼓药罐的手停了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老孙头道。
王令愣了一下,以为他是问自己打伤家丁的事,语气不屑道:“那还有假?我的身手你是见过的,对付几个家丁还不是绰绰有余,你别看我现在屁股被打开花了,那是因为当时被绑着!”
“我是问,你说你有办法解决流民问题,这是真的?”老孙头强调了自己所问的问题。
王令微微一愣,听出了老孙头的语气里,带着他不该有的关切,说道:“对,我确实想到了切实可行的办法,不单单能解决流民安置的问题,还能解决粮食问题。”
老孙头闻言,一把撇下手里那两根树枝,突然站起身,结果因为起得有些猛,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老孙头眉头拧在了一起,可他还是强忍着滕头来到王令身边,俯下身说道:“快与我说说。”
“你这么关心干嘛?”王令不解地看着老孙头,总感觉他这股关切的劲头,有些超出了一个乞丐应有的范畴。
“呃...唉,你也知道,这一路走来咱们看到多少惨剧的发生,咱俩也都是流民中的一员,我自然关心,你要是有好办法就与我说说,我也不想一直当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不是?”老孙头微微一愣,连忙整理神态解释道。
王令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然后看了一眼墙角,墙角放着他从那片花田里挖出来的东西,老孙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将那样东西拿到他面前,“这个我以前也见过,但这玩意儿通常没人敢吃,它就像河豚一样,搞不好会吃死人的,而且无药可解。”
王令无奈摇了摇头,心知这个世界对老孙头手里那个东西,认知还是不够,于是将这个东西的用处一一道明,并阐述了自己用以解决灾情的方案。
老孙头听了以后连连点头,他认识王令这么久,只知道这小子有时候想法离奇古怪,对事物的态度和观念也不太一样,可却从没发现,王令竟然对解决流民问题有这么新奇的主意。
“你这个想法太好了,那你怎么不一早就去找府衙献策?”老孙头惊喜道。
王令苦笑道:“在我发现这东西之前,我也没想过这些事情,况且实施起来还有一定困难。”
老孙头:“你为何不将这些告诉曹庸?”
“曹庸?”王令随即想到了青州知府姓曹,于是说道:“我就是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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