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裕病倒的时候,氏叔琮正在子午山下与杨崇本的大军对峙。
对氏叔琮来说,自己在坊州与宁州之间佯攻,起到牵制杨崇本兵力的作用,谁让朱友裕是未来的太子呢?出风头的事还轮不到他。
天复四年十一月十七日,有探马来报,镇国军打下梨园寨,杨崇本沿泾水撤军至新平城外。
“哈哈哈哈,杨崇本小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哼!”
在氏叔琮看来,你杨崇本本是战败降将,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怎敢起兵反叛?!
你老婆长得有姿色,梁王睡了又怎样?那是你祖坟上着火了,看得起你才睡你老婆,别人上赶着让梁王去睡呢!你没见他儿媳妇都没放过么?!
呃……
反正你夹着尾巴就对了,敢反叛就是这个下场。
正当他这几日心情愉悦,对朱友裕的战绩挑大拇指的时候,从梨园寨送来了一封密信。
氏叔琮打开一看,我去,“朱太子”竟然病倒了,大军正在回撤。
他一琢磨就觉得不对。
病情一定很严重,不然怎么可能撤军呢?
自己怎么办?主力都撤了,自己佯攻的部队也得撤退,不然就有被包围的危险。
十一月二十二日,氏叔琮的大军悄然后撤。
大军退回到了升平县,留下千人部队在此监视,二十六日主力撤回了坊州的州府中部城。
留下五千在此镇守,他带着大军返回了鄜坊节度使司的治所鄜州洛交城。
回到洛交城已经是十一月二十九日了。
雪花漫天,寒风呼啸,整个天地之间一片萧索。
德王李裕在同州的澄城修整了几天,陆续的从华州开来了一些替换下来的军队。
天气寒冷,几万人的大军已经换上了棉衣棉甲。
“主公,这几天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是不是今年就休战了?”
方兴的火枪一团从潼关抽调了回来,赵氏兄弟的两个团驻扎在华阴县,随时可以支援潼关。
李裕当然知道这样的天气不是兴兵的好时机,可越是这样的恶劣天气才能出其不意。
“传令下去,全军整军备战,雪停之后,沿洛水北上,进军中部城。”
就在大雪纷飞的时刻,澄城内外的军营里,人声鼎沸,车马准备。
“方兴,你团轻装先行,到了中部城见机行事,我随后就到。”
“是。”
方兴团千余人带着干粮沿河徒步而去。
天复四年十二月六日。
中部城雪后天晴。
城门口值守的兵丁嘴里哈着白气,搓手跺脚的来回走动,实在太冷了,就左脚踢右脚的来回撞击,让已经冻僵的手脚活活血气。
“这个鬼天气还得守城门真他么晦气。”
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用胳膊弯夹着长枪冰冷的枪杆,龇牙咧嘴的哈着热气,胡子上挂满了白霜,脸蛋子被冻得通红。
“丁头,快午时了,下值后,咱们去城里喝一杯暖暖身子呗?”
另一个瘦弱的愣头青搓搓脸颊,往大胡子跟前凑凑,赖皮赖脸的说道。
“你个傻蛋,就知道喝,咱那两个糟钱喝个屁呀。你小子做梦呢。”
大胡子对着愣头青就是一脚,自己却脚下一滑,胳膊弯里的长枪像木棒一般落在雪地里。
“尼玛晦气。”
城门外的道路上,晃晃悠悠走来十几个汉子,都是双手抄袖,边走边跺着脚上的积雪。
“诶,进城每人两文。”
愣头青往前凑了凑,懒洋洋的说道。
轰~
轰~
轰~
这群汉子突然伸出了古怪的小铁棍,对着几个守门的兵丁就是一阵大法。
硝烟阵阵,雷声隆隆。
城门口躺倒了一片。
进出城门的百姓吓得四散奔逃。
城门洞里的兵丁早就吓麻爪了,腿一软跪倒一片。
这些开枪的人正是方兴火枪一团的士兵。
他们击毙了门口的几个兵丁,撒腿就往城门里跑。
凡是要阻拦他们的都被射成了筛子。
也就几息的功夫,中部城的东门就被拿下了。
大股的火枪兵从东门而入。
迅速的攻占了刺史府和军营。
等到五天之后,李裕的大军赶到中部城,方兴早已经牢牢的掌控了这里。
大军在中部城外安营扎寨,连续多天在雪地里跋涉,大军都疲惫不堪了。
必须要修整。
却说,中部城的官员和部分溃军经过五天的跋涉,终于逃到了洛交城。
“报,节帅,中部城失陷了!”
“什么?!”
氏叔琮腾了一下站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回来几天,中部城就丢了,整个坊州也就丢了。
“谁?是谁?”
“未看清旗号,只是听到打雷的声音。”
嘶~
氏叔琮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杨崇本追来了?
有可能。
“马上点兵,把中部城拿回来。”
从洛交到坊州的中部城,近七十里的路程。
洛交城东洛水缓缓向南,而中部城就在洛水下游的七十里处。
一路疾驰,氏叔琮的一万五千骑兵风驰电掣,沿着洛水南下。
“节帅,前方进入洛水与华池水的夹角地,是否过河,以策安全。”
手下都将提醒氏叔琮,两边都是河,咱们夹在中间不安全。
“再进十里过河。”
“是。”
越往前跑,两边河水离得越近,从相距三十里,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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