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乔工作日都准时在七点钟起床,不论前一晚睡得多晚,她起床都不会过点,只有休息时才会偶尔放纵一下,赖床到八九点。今天她不值班不坐诊,不用八点前去,可以稍微晚点。她给自己熬了海鲜粥,食材都是昨天晚上睡觉前就准备好加工过的,昨天就熬好了一大半,今天起床时开上小火,等她做好清洁工作再换好衣物,就刚好能吃。
早餐后,净手,点檀香。每当有预约手术的早晨,安如乔都会作一个小仪式。她其实是不太能理解一些因为要追求孩子有一个好的生辰八字,而执意要选日子剖腹产的家属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每次迎接新生命的手术都看得很神圣。
稍稍沾染上些微檀香味后,出门上班。
安如乔有驾照,但是没有买车,她实在是不愿意开车。她总是觉得私家车那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一种闻着让她恶心的味道,打车或是坐公交都必须把车窗打开,不然就会想吐。最难受的就是有时候打车,车里有味道不说,还放着那种超市买的像厕所空气清新剂一样味道的“香水”,混合起来实在是让她难受。
她之前刚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都是地铁上下班,但是在网上火了一阵后,坐地铁经常有人拍她,搭讪的也变多了,让她又改成了打车上下班,大不了每次一上车就开车窗,就是冬天冷了点。
安如乔春季的打扮都是穿线衫或者风衣,线衫一般都是不上班休闲穿,上班时就是衬衣风衣标配,颜色除了黑白灰经典色之外比较偏爱鹅黄和卡其色。打车到医院,脱外套进无菌消毒室,全身杀毒,手部特别消毒,手术帽手术衣无菌手套全部备齐,再进手术室区域做手术准备。
第一场手术在十点,她今天的神圣事业就快要开始。
谢憬琛一大早先去找了他和安如乔被偷拍的照片的偷拍地。他们住在七楼,能从斜上方角度拍到他们的起码要八楼。附近能在没有遮挡物的情况下能直拍到这里的只有小区对面的两栋写字楼,一个九层,一个八层。
谢憬琛是带了望远镜来的,在两栋写字楼上用望远镜瞄安如乔家的落地窗,寻找相似的角度。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在八层的写字楼楼顶找到了相似角度。搜索了一阵,在地上找到一块破碎的镜片,和他手里的望远镜的镜片很像。
这里的写字楼准备拆迁了,很荒,没有租户也没有保安。他倒是在写字楼的入口处找到一个监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收获。
队里的其他人已经分头去找甄萍那些照片的偷拍地了,谢憬琛回了警局准备和一队交流一下一队案子受害者的情况,问问有没有发现受害者有被跟踪骚扰和偷拍尾随的现象。谁知道,回了警局,一队的队长曹庭阳也正要找他。
“你们二队能分两个人出来吗?这里都要忙不过来了!”曹庭阳拿着一大摞文件在警局门口一逮住谢憬琛就开口,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怎么了?又有新受害者?”这个案犯这么丧心病狂?犯案频率也太快了!
“你怎么知道?”曹庭阳一副惊讶的样子,“在绿地公园北门附近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刚运回警局,身份都没来得及查,也没解剖呢,卢法医判断,他的死因大概是被硬物从身后到身前捅穿,穿透了肺部,失血和窒息的情况下当场死亡。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和伤口匹配的凶器。”
男尸?怎么会?难道是发生了一件不相关的新案子?
“我队员们都在忙着调查甄萍案呢,刚有些眉目。我先去看看尸体吧。”按理说城区这里治安不错的,最近的杀人案案发率也太高了。
“对了,你们案子的受害者有被跟踪或者偷拍吗?我们发现甄萍和前面两个qiáng_jiān案的受害者都被跟踪骚扰了,案犯和跟踪者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们倒是没有发现她被跟踪的证据,但是去她家里调查的时候发现,她家里所有的窗帘全都拉着,密不透光,倒是像是跟踪偷窥受害者的样子。我们没找到她的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正忙的焦头烂额呢,现在又出来一个新案子。就这案发率,我早上七点多就被局长打电话骂了一顿。先不说了,你抽空去找一下卢法医问问新受害者的事吧。”曹庭阳着急忙慌的,拿着文件就往外走。
平日里一年都不一定会有个命案,没想到这命案一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四天,都死了三个人了。
死者的外貌和指纹都没有受损,在大数据对比下很快就能出结果确定死者身份。谢憬琛去卢法医那处时,信息部门已经把对比出来的身份结果送来了。死者姓吴,叫吴刚,很大众的名字,男,33岁,离异,无业游民。曾经因为嫖娼和小金额赌博被拘留过,有过案底。
“新案子是你们二队负责吗?”卢法医在录入初检数据,看见谢憬琛来了就开口问他。
“还没确定,我们二队自己前两天的案子还没结果呢,我先来看看,要是忙不过来可能要借调其他区的刑警来帮忙。”
“死者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点到十点半之间。身上只有那一道贯穿伤,没有搏斗痕迹,从身后贯穿再拔出凶器,肺叶穿透当场窒息。伤口的形状和长度建模出来,像是一条细长的钢管。能用钢管把人捅穿再拔出来,需要的力气是很大的,大概率凶手是个男性,而且一击致死。”
谢憬琛点点头。大部分出现的命案都是激情杀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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