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上!”
晏锦岫想挣扎开手脚束缚,徒劳无功之后便气急败坏地嚷道。
现在就连刚刚要来找晏锦洲要解药的事情都忘记了,那小丫鬟提醒道:“娘娘,您当心身子,先问首辅夫人要解药吧!”
“哈哈!”
晏锦洲拍手去了手上拿绳子的余灰,顺手拿起了放在架子正中的一把剑。
这是晏苏氏年轻时会用的剑。
这满屋的兵器,说来也是她的陪嫁之一。
只不过后来不练功的日子多了,这里也快变成如纪念馆一般的地方了。
晏锦岫害怕道:“你要干什么?晏锦洲,你疯了,先要下毒害我,现在还把我绑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晏锦洲低头笑了一下,把玩着手上的兵器,眉眼间全是小孩子一般的稚气,让人感觉她做事毫不可控,看的晏锦岫瑟缩地往墙根底下挪,也没有了嚣张气焰。
小翠见她家小姐看着二小姐的目光阴森森的,好生吓人,就又想到那次小姐审问石鵑下毒一事的时候,身子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晏锦洲见状,便对小翠说道:“你出去望风,要是有人找过来了就喊一声。”
她手中拿着剑,也就是担心到时候有人来了,她可以快速斩断晏锦岫身上的绳索,再兼之吓唬吓唬她。
小翠点头,跑到了门口。
晏锦洲顺带把晏锦岫身边那个小丫鬟也踢出了门。
这是她们姐妹两的事情,晏锦洲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她踱步走着,慢慢说起来:“那日你约我去参加宴席,我合规矩坐在那处吃饭,结果眼睁睁看你吃完我桌子上的那叠豆腐皮包子倒下,这怎么看也是我的饭菜被人下了毒,结果毒药却出现在我身上,下毒凶手也变成了我,你觉得奇怪吗?”
晏锦岫掌心微抖:“姐姐,我……”
听到她这句服软的姐姐,晏锦洲喉咙动了动。
“不要假惺惺地喊我!我从前还真的把你当作妹妹。”
晏锦洲有时为达目的爱撒点小谎,但这句话确是情真意切。
原来晏苏氏教导她时,就告诉她两人是姐妹,须互敬互爱,她便真以为晏锦岫同她一样所想,只可惜,这到底是过去了。
“你今日若是不说出下毒凶手,休怪我不念往日情谊。”
晏锦洲恶狠狠地说道。
当下便拿剑指向晏锦岫的咽喉处。
晏锦岫瞧她说的一番言辞决绝,当下心里过往许多不平也涌上心头,竟然不躲不闪,由她怎样。
晏锦洲说“过往将她当妹妹”,她竟也半分没有看出来。原先在府上,不论是诗书,还是女工,甚至是厨艺,她哪样都要比晏锦洲强上十倍不止。可偏偏在晏苏氏这儿,她不过就得一两分平目相待,但是晏锦洲偶尔的微毫进步,她却要在父亲面前大加赞扬。
若真是将她当做亲生的嫡女,将她当做亲生的妹妹,还会如此做吗?
晏锦岫僵持了片刻,昂头不屑:“既然被你擒住,我无话可说。”
“好~”
“你有骨气,你铁骨铮铮,是个傲气的人……”晏锦洲转言道:“但你这一番心气在我眼里却更是恶心,既然连死都不怕,又何必用下三滥的方法来害我?”
晏锦岫自然知道下毒是下三滥的办法,但她当时被人相逼,也没有别的办法,此刻被晏锦洲如此唾弃,脸上青白相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只好大怒道:“晏锦洲,我与你都是父亲的骨血,你若是今日杀了我,父亲难道会放过你吗?就算你抵赖,晏苏氏又能讨得了好吗?殿下今日可是知道我来了晏府的。”
这话激怒了晏锦洲。
她用尽全力将手上那柄长剑朝柱子上刺去,就将那柱子比作眼前的晏锦岫,生生刺出了一道深数厘米的沟壑来。
望着晏锦岫得意的面庞,晏锦洲也没有继续与她客气,而是拿出了那天在她府上找到的那张纸条,展开来给晏锦岫看个清楚。
“虽然我杀不了你,但凭你诬陷我,我可以让你牢底坐穿。”
晏锦洲这段求药的日子,经历丰富了不少,说起狠话来也颇有气势。
即使仅凭一张纸条定不了晏锦岫的罪名,但只要她敢想敢干,就没有什么证据是找不到的。
她不是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若是晏锦岫不好好配合,她也可以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晏锦岫声音微颤:“你偷我东西?”
晏锦洲道:“呵,这不是偷,是拿,你付我的诊金。”
“不过,就拿着这个,你定不了我的罪。”
晏锦岫反应过来,当即就平静了不少,目光悠悠地看着要威胁她的晏锦洲。
晏锦洲却笑起来。
“晏锦岫,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这么傻,拿着这个就来找你。”
晏锦岫听到这话,突然就怔住了。
晏锦洲看她表情,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她谋划了这么一场中毒事件,既然能捅到皇帝那儿去,必然会遗留下把柄。
如今自己虽然没有掌握别的证据,但诈她一诈,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我知道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但有一个人,你不会不顾。郑名的夫人若是此等毒妇,他和皇位还有缘分吗?”
晏锦洲冷冷继续笑道,“你我都知道,他那样在乎皇位的人,若是这样的命运,他会不会真的得了疯病也未可知。”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落在生灰的兵器上,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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