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如何的姐妹情深,也终究比不过自个儿的未来来的重要。
宋雁声咬牙,想明白一切后,她狠狠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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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香阁。
大院里放着几大箱子名贵物件,不仅是物件名贵,连这装物件的箱子也通体漆红,四脚包了纯纯的黄金做底。
花纹繁杂,看起来甚是精细尊贵。
碧落笑眯眯的清点着,嘴角笑裂开了花。
“郡主,皇上可真大方,奴婢听说这里只有一箱子是太子殿下送的,其余都是皇上动用私库,悄悄给你匀的呢。”
能让堂堂皇上不惜动用私库,也要送礼的,足以证明此人的重要性了。
碧落不仅是高兴皇上如此看重郡主,更高兴的还是郡主今日在宴会上的表现。
“郡主,你是不知道,你那诗画出来时,除了那些公子哥们,女眷小姐们也都惊艳的说不出话呢!”
“可奴婢也没见你看过书......难道郡主就是夫子们口中所言的天才?”
宋京姝见她一副深思然后笃定的模样,很是敷衍的点点头,“嗯,大概吧。”
她里前辈们的作品参赛,说出来属实丢人。
所以她能不提及此事就不提及此事,尽量让自己少臊些脸。
偏生碧落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夸赞的更加起劲起来,连今日那些小姐们的一言一行,一个表情都拿出来与宋京姝摆谈了许久。
正说着,江媵辞缓缓从夜色中走来。
宋京姝挑挑眉,吩咐道,“把东西清点好就搬下去。”
少年背脊单薄,身穿黑衣,行走在黑夜中仿佛融为一体,像是本就属于黑暗似得,生出一种平白的邪魅暗黑感。
倒是与话本中的疯批反派描写有些许的像了。
今晚她本是要就寝,哪知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有关宋子安的剧情,算算事情发生的时间,她这才推断出今夜江媵辞会动手。
不过她去竹院的想法不是想救人,而是好奇江媵辞是如何解决的。
话本里并没有提及过手法,只简单说了宋子安被杀的事情。
宋京姝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确有些私心:她想看看江媵辞发疯的样子。
“郡主。”江媵辞淡淡与她打了招呼,便要越过她离开。
宋京姝挑眉,“质子现场可处理好了?”
“不知郡主指的是哪件事。”
“还能有哪件事?啧啧,质子真是好手段,坑起人来悄无声息的。”宋京姝由衷的赞叹。
也不知是话说的有问题,还是她表情到位,江媵辞忽然露出一抹轻笑。
宋京姝从中捕捉到了阴谋的味道。
正欲询问,少年先开了口,“郡主......看人很准。”
“你对自己这么有自知之明?”宋京姝觉得他笑的蹊跷,“你不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她压低声音,“本郡主可告诉你,那时人虫我可不怕,你千万别用这么低级的玩意来对付我!”
提到时人虫三字,宋京姝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宋子安死前的痛苦,顿时恶心的肩膀抖擞。
江媵辞瞳中闪着细碎的阴冷,看见少女贼兮兮的模样,他便想到那日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的匪劲。
当时他说过,这笔账迟早是会算的。
“咳咳。”他想的入神,突然捂住嘴,细细咳嗽起来。
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上白皙的手,红白对比显眼,仿佛一朵朵带血的玫瑰,破碎感十足。
宋京姝见此,迅速想到一种可能性,猛地松了口气。
“哼,原来用时人虫是会被反噬的啊~”
也对,时人虫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玩意,寻常人用此法杀人怎可能不受点罪?
江媵辞这次应该被反噬的不轻,她瞧他脸色比寻常都要白上一个度,足可见时人虫的危害有多大!
阴毒的杀人方法必定有难以承受的代价,因果循环尚是如此。
宋京姝挖苦两句过了过嘴瘾,临走时视线有意无意的朝江媵辞大腿处瞟去,惹得少年又是一阵猛咳。
她心里想着:捅人心脏好办,可捅人大腿却难。
这法则也真是坑爹的玩意,印记设哪不好,偏偏设在大腿处,搞得她现在无从下手的。
江媵辞却想着另外的弯弯绕绕:物证已留下,不知道沈姨娘会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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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碧落替宋京姝挽发时,在首饰盒里找寻了许久。
她嘀嘀咕咕道,“我记得我放在这里的呀?”
“怎么了?”宋京姝迷迷糊糊的问,她撑着脑袋,正无比努力的睁开双眼。
碧落找寻许久未曾找到,便顺手拿过另外一个簪子,“有个发簪不知去哪了,但郡主簪什么都好看,不妨事不妨事。”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仍旧疑惑不已。
昨日替郡主挽发时,她想着簪子花纹不搭配衣裳,就顺手放在了桌前的首饰盒中,今日怎就不在了?
宋京姝打着哈哈,倒也没太听清她的话。
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磕到桌角上,惹得碧落和身边的侍女们又是一阵好笑。
“这不知道的啊,还以为郡主以前就是个小懒猫。”
“郡主以前总是准点起床,这些日子嗜睡了好多呢,但奴婢听大夫说过,睡得足精神气就足,郡主这些日子的精神气确实好了不少。”
睡得足、精神气就足?
宋京姝呵呵一笑,她这叫睡得足吗?
分明每次都是被强迫叫起来,至于......精神足,那完全是因为她爱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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