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者高枕无忧,跟风者唯恐不乱。
每个人都会因为利害关系而随波逐流,人生就是这么回事。
披着战甲跳了一天舞的猿飞太累了,从祭坛下来的日斩没有理任何人,径直的离去。只留给了大家一个追随的路径。
“老了,老了。”
远离了人群的那一刻,猿飞甚至锤了锤自己的老腰。
“这要是年轻的时候,跳完一天舞我还能有精神做个演讲,不过现在可不行了!”
猿飞在抱怨岁月的不饶人。
新之助是个好儿子,见父亲如此,立刻用壮硕的身体撑住了父亲衰老的身躯,顺便找招呼猿飞家五人组遮住了所有窥视父亲的那些忍族的视线。
“父亲是老当益壮,今天不过是活动量太大了,这样的活动,即便是儿子这么舞一天也会没精神的。”
说着还帮猿飞日斩揉了揉腰。
“今天没演讲也没关系,反正祭祀要十几天的时间的,有的是时间给父亲的。”
安慰父亲的儿子是好儿子。
猿飞看了看新之助,又看了看南贺神社的方向,然后笑了。
笑的很慈祥,是那种带有人情味的慈祥,而不是千篇一律的慈祥。
“新之助啊,宇智波启不死,我心不安。但是为父无能,我是没有能力杀死他了,可你要记住,今后一旦有机会,你就一定要杀了他。”
见猿飞日斩说的严肃,新之助点头应和道。
‘好的父亲,我必将铭记。’
表完态之后,新之助又有些不满,他是父亲的骄傲,在日斩的眼中,没有任何人会比他还优秀了。
除了那个宇智波启。
虽然猿飞每次家中提起这个人的时候,都是当做反面教材来教导新之助。
三代目总是详实的和新之助讲述宇智波启的每一个举动。然后又分析这样的举动带来表面的利益,以及丢失的是那些长远的损失。
在猿飞嘴中,宇智波启就是个见小利忘义,干大事惜身的家伙,是个色厉胆薄,好勇无狠的典范。
可是每每让父亲头疼的总是这个宇智波启。
“父亲,恰如您说的,那小儿不过是个短视的,父亲何必为他如此忧心啊。”
猿飞摇了摇头,握着儿子的手答非所问道。
“新之助啊,你父亲我儿幼之年,骤然博得高位,哪有那么容易就掌权啊。能走到今天,是隐忍和妥协的结果,我是个长于算计的政客。”
说着三代拍了拍新之助的手背。
“我看不上宇智波启,不是他真的那么不堪,而是他也是个政客,却是个和我不同的政客,他是个只争朝夕的政客。”
说到这猿飞显得有些气愤。
“这个混蛋信奉的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和他妥协,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说着三代抬起头,看着这个已经高了他一头的儿子道。
“新之助,你知道政客和革命家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新之助摇了摇头,猿飞耐心的解释了下去。
“记住,政客和革命家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掀桌子的勇气!”
猿飞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那些追着他脚步跟上来的小忍族头人,然后又眺望了一下远处的南贺神社。
“孩子。不要害怕宇智波启任何的恐吓,无论他对宇智波一族做了多少改革,无论他表现的有多么张牙舞爪,不要怕。说到底他宇智波启终究是个政客,而政客是时局的既得利益者。维持时局,才能维持他的统治的。”
看着不住点头的新之助,猿飞问道。
“你明白了吗?”
新之助不明白,可是还是继续的点了点头,因为不论他明不明白,父亲早晚会让他明白的。
在教导儿子上,猿飞是有耐心的。
一个场政治课出现在了父子二人的交流中。
什么政治学的本质是利益分配学,政治家的本质是利益分配者。
政治家的工作是分配社会全体成员的利益,政策是基于利益分配的游戏规则。
货币、武力、宣传和法律是政治家工具箱的四件工具。
而打破现有的货币、武力、宣传和法律的规则从来都不是政治家做的事情。利用他们才是一个政治家要做的。
这场课很生动,既有思想,又有案例。
只是很可惜,猿飞一行人离人群越来越远了,日斩的话也少了起来。
火影的感知能力还是很强的,祭祀的人群里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不满的事情。
今天,猿飞一族不止开启了盛大的祭祀,还安排了饮食、住宿给希望在木叶狂欢的人群。
那些早就投靠了猿飞一族的小忍族们,如伊豆野,风祭,伊势,惠比,夕日,森乃伊等不用吩咐就加入了狂欢的序列。
那些平日里和猿飞家关系很好的家族,如猪鹿蝶家族就尴尬了。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与猿飞家沟通,此刻是加入落面子,不加入又落里子。
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在这时候,有一个人的动作,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亮出了肌肉的猿飞一族,不止吓到了木叶的宇智波,还吓到了木叶的所有人。
只是这里不包括个别的人。
至少不包括大蛇丸。
主要是不包括御手洗红豆。
“师父,我们去吃丸子吧。”
小红豆纯纯的把今天当成了一次夏游,载歌载舞的多有意思,只是三代老头跳舞太难看了。
其他一切都挺好,东西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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