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睦男起了个大早。
当她出到厅里的时候,妈妈早就把早餐做好了,而大家都已经起来了并且在等着她吃早餐。
因为昨天睦男就和爸妈说了,今天早上吃完早餐就要回单位上班了。所以妈妈就四点起床,做了包子、饺子、还有枣糕等,反正睦男喜欢吃的,狠不得都做出来让她吃个饱。
睦男很是感动,那种暖暖地幸福,几乎要瓦解她出去工作的意志了,她真想留在爸妈身边,做个快乐幸福的小女孩。
这一顿早餐吃得就不一样了,那真是欢声笑语,一家人的氛围尽显其中。
睦男虽然吃的不多,但她尽量小口小口地吃,这样就能更好地咀嚼妈妈的味道、感受一家人的幸福。
但这幸福的早餐终于还是吃完了。
她就要和简正出发了。
这时,睦爸给睦妈连使了个眼色。
但睦妈却假装看不见。
“她妈——”睦爸见暗示不行,就只能明说了。
“可以不说吗?”睦妈很是不愿意的口气。
“说吧!唉——”睦爸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初说好她十八岁时说的,可是没说;后来说等她大学毕业了再说,可也没有说;现在她都有了男朋友,很快就要结婚了,再不说,都怕以后没机会了。”其实他也不想说,上次睦男出那事,差点就没机会知道这个关于她自己的秘密了,只是这话不能告诉睦妈。
睦男一听,就知道是和她有关的,好奇心就上来了,“妈妈,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呀,你就说吧!”
睦妈无奈地看了一眼睦男,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走回她的卧室,片刻就提了个小包袱出来,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餐桌上。尽管她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但其他人还是能很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她把那个包袱放在桌子上之后,又凝视了好久,这才准备去打开它,可突然又把手收了回来,转而用颤抖地声音对睦爸说:“还是你来吧。”
睦爸没有说话,看了看睦男,这才慢慢地向那包袱伸出手来。
“等等!”睦妈突然又站了起来,一把将睦男抱在怀里,“男男,你是妈妈的女儿,永远都是——呜呜——”说着竟然哭出了声音。
睦男有点不知所措,“妈——你说啥呢?”她也抱着妈妈,“我当然是你的女儿了。”
“好了,男男是个好孩子,不会离开你的。”睦爸一边说,一边打开那个包袱。很明显,他的手也有点抖。
在四个人的注视下,那个包袱终于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已有年代感的木制脸盘。
睦男好奇地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制脸盘,当然也可以说不普通,那是因为现在这种脸盘早已退出了人们的生活,只有在博物馆里才能找到。
虽然是一个普通的脸盘,但从爸爸妈妈那么些神情来看,那肯定是一个不普通的脸盘,肯定是一个承载着故事的脸盘。她就忍不住问了起来,“这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是。”睦爸把那个盘向睦男的这边轻轻地推了一下,“这个盘,是你的。”
“是我的?”睦男拿起脸盘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呀。”
“是这样,那时你还小,你不知道。”睦爸就把这埋藏在心里二十几年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睦爸睦妈原来都是都市人,且在同一所学校里当老师,工作中彼此相恋了。
这天,他们相约来到江边,一边散步,一边畅想着未来。走着走着,发现好多人围在一块议论着,他们也凑过来看了一下。
只见地上放着一个木盘,盘里躺着一个死婴。
通过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他们渐渐地明白了。
原来是一个老渔民在江心打渔时发现的,就把它带了出来,放在这里。
有人说,应该把它丢回江里。
有人说,应该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有人说,应该报警。
……
这时,一个老太婆蹲了下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然后激动地说:“造孽呀,这孩子还没死,只是饿晕了!”
她的声音不大,几乎被各种议论声给淹没了。
但睦妈却听了。
她赶紧蹲了下来,靠近那老太婆,“大娘,你刚才说什么?”
老太婆摇头叹息道:“这孩子没死——”
“你怎么知道?”
“我儿子出生大灾荒那年,可我却没有一点奶水,我那可怜的儿子也饿成了这样。”
“那后来呢?”
“后来,我偷了生产队的稻种,熬了点米汤给灌下去,我儿就活了过来。”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老太婆扭头看了一下睦妈,“因为偷稻种,我还坐过牢、挨过批斗——”估计这是她一辈子最庆幸而又最苦难的回忆了,应该是逢人就讲的。这不,又准备向睦妈开始诉说了。
睦妈的关注点可不在这,她打断了她的话,“那米汤怎么做?”
“不用做米汤——”老太婆挪了一下脚,把身子调整过来正对着睦妈,“你是想抱这孩子吗?”
睦妈坚定地点了点头。她一向心地善良,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好呀!”老太婆赞许地看着她,“现在条件好了,你冲点奶粉给它吃,比那米汤管用地多。”
“真的吗?”
“你信我吧。”
“谢谢大娘!”睦妈说着就把那个木盆端在了怀里,站了起来,用肩膀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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