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
正当睦男在为她的新的计划努力时,一件突然出现的意外事件把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这一天,全连组织看完晚七点新闻,王艳就拖着她来到大操场最靠边的400障碍训练场。这里是最安静的,平时来得人最少,到了晚上就基本没有来了。
她一下子就把睦男抱住,然后扒在睦男的身上哭了起来。
这可把睦男给哭懵了,她不停地问王艳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怀孕了,哇——”王艳大声的哭了起来。
睦男生气地一把推开她:“你傻了!这么作践自己。”
她又扑过来,抱着我睦男哭道:“睦男,我怎么办呀?”
睦男紧紧得抱着她,也跟着哭了。
未婚先孕,在以前是要沉塘的,现在社会虽然不同了,不是什么大事,但在部队,那还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部队里谈恋爱要打书面报告,组织上派人政审完恋爱对象才能谈。还有王艳是一名战士,是不允许在部队内部谈恋爱的,而现在她私下里谈了,况且对象还是比她大20多岁的副政委。除了对王艳本人不好,要受到处分之外,对邵副政委也不好,甚至有可能上纲上线,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一起哭了一通之后,睦男说:“事已至此,哭也没有用了,你赶紧和他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不行,不能告诉他!”王艳立即停止了哭声,很严肃得说。
“为什么不通告诉他?”睦男很惊讶,“难道他还不知道?”
“嗯,嗯。”王艳一边点头一边擦着眼泪。
“你真天下第一傻瓜!”真是恨铁不成钢,这样的事居然还不想告诉他,睦男愤愤得说:“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不知道,他太爱我了。只要我告诉他,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王艳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象在讲别人的故事,“我想过了,如果他知道了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我们把小孩生下来,然后结婚。那么这样我和他都有可能被部队开除。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会什么呀,没有读过书,又没有什么社会背景资源,我也一样,我们被开除了之后能做什么,不要说养活小孩,就算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所以是不能生了。
那第二种可能就是出于无奈,他只能带着我去做人流。这样对他打击得有多大呀,可能是他一辈子的阴影,我不想看到他难受。而且他做人做事都是一根筋,说不定还没做完人流,就被他弄得人尽皆知,那就又回到刚才所说的了,我和他都要接受部队纪律的处分了。”
“那怎么办呀?”
“我得去做人流,你陪我去吧。”刚才还要问睦男怎么办,其实不是问睦男怎么办,她心里早有了答案,只是寻求一份感情支持。这一点,做为女生睦男倒委是理解她。
“好吧,我陪你去!”睦男又问她:“你真的不告诉他?”
“嗯,不能告诉他。但是我又不敢去医院,所以叫你你陪我去。”
这个睦男必须陪她去,在部队里这种事是不能跟任何人说的,只要被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现在她找到睦男,说明她非常信任睦男,有点象战场上把生死都托付给睦男的感觉。
第二天,睦男和她分别以不同的理由向连里请了假,然后一起到驻地医院去做手术。
驻地在山区,那个医院是一个非常小又非常落后的小医院。
去到的时候简直就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医院。
一面斑驳的墙上依稀还可以看到“除四害、讲卫生”的标语,墙边有一个圆形的拱门,拱门上也有几个字,好象是什么卫生院之类,而拱门旁那块竖起的白底黑字的木板,才能告知来人这的的确确是一家医院,因为上面有“某某医院”几个字。
王艳本为就紧张,看到这个医院就更加惶恐了,而当走到医院里,睦男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开始发抖了,睦男赶紧过去扶着她。
这个医院里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一个人。正对着她们的是一条幽深走廊。由于刚从外面进来,眼睛还没有适应白晃晃的太阳光到室内的转变,所以看起来就更加阴暗。别说王艳发抖,睦男都感觉到有点发怵。
睦男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人吗?”
“有,在这里。”声音很小,也悠远。
睦男没弄清楚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于是又喊了一句:“在哪呢?”
“在这呢!”声音大了点,同时在走廊的尽头探出一颗脑袋来。
她们朝着走廊尽头走了过去。
那里是一间输液室。原来刚才说话的是一个60来岁穿着白大褂的老太太,她正在给几个老头老太太在输液。
他们在里面有说有笑,只是睦男和王艳刚才离的太远,所以没有听到声音。
从他们的说笑声,可以判定,在这里的医患关系还是很融洽的。这一点给王艳多少一点安慰。
“哪里不舒服?”正帮人换药水的那个穿白大褂的老太太头也不抬的问一句,应该是问她俩。
“是这个——”王艳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敢往下说。
白大褂抬起了头,看了她俩一眼。
睦男赶紧说:“是这样,我们有点不舒服,不过牵涉到隐私。”
“哦,那你们等一下。”白大褂还是很理解人的。
一小会儿,她忙完了,就把她俩带到旁边的诊室。
她放下手里托盘,洗了洗手,然后坐在那张办桌后面,对她俩说:“你们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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